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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 痴公子痛惊残梦 摄政王指戏浓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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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张钰撑着伞,漫无目的地走在一片茫茫中。

“你们干什么!”他听见自己还是稚嫩的童声,“都住手!”

屋檐下几个男孩子嬉戏着把一个白衣的孩子一遍遍从遮蔽处推开,那孩子狼狈地摔在地上,身上脸上湿漉漉的,回头看了看他。

“玉郎!”年幼的洛向安这么叫他,抹了一把小脸上的雨水站起来,却不往屋檐下去,而是朝着他跑过来,“玉郎!”

“别这么叫我,这是乳名,你不能叫。”张钰皱着眉,不知道第几次这么纠正他,“润平,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

“玉郎,我不喜欢你叫我的字,你还是叫我向安吧!”洛向安一瘸一拐往他的伞下面挤,“你上哪儿去?”

他的手冷得像冰。

张钰本来是要进屋的,看见他这样却改了主意,“我要回去了,你来。”

他把洛向安被背在背上,湿漉漉的雨水也染湿了他的衣衫,四周又是一片茫茫,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玉郎!”

“别叫了,我带你回家。”

“玉郎!”

稚嫩的童声叫个没完,张钰头疼地抿了抿嘴,并不应他,闷头往前走。

“玉郎!”

“玉郎!”

怎么这么吵……

“张公子。”

声音还是脆的,但却不是童声了,张钰发现背上的重量消失了,只有湿冷的雨水,顺着伞的边缘成股流下。

“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夹杂在沉闷的雨声里,嗡嗡作响,“我要出京赴任,就此别过吧。”

“玉郎……”

他说了什么来着,洛向安那时候说了什么来着?张钰拼命地想,想得心口发酸,脑中昏沉,可是除了不成体统的唤着他的名字,洛向安的一切都混杂在磅礴的雨声中。

“玉郎……”青年的嗓音低柔而嘶哑,“你回头……回头看看我……”

张钰的脚好似灌了铅,一步一步回过身来,茫茫的雨幕中什么也没有——不,在泥泞的地上,树木稀疏的根部,殷红的血迹大片大片地蔓延,连暴雨也冲刷不干净。

残存的意识牵扯着他往前走,鲜血的铁锈味、雨水的泥腥味包裹着他,直到他看见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

“向安。”张钰颓然跌坐在地上,大量的鲜血染湿了他的袖子。洛向安无声无息地睡在血泊里,身上穿着张钰的袍子,手里攥着张钰的玉佩。他们身量相仿,可是洛向安更瘦弱些,他小时候有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到后来也没养得壮实些。

雪青色的长袍被翻得很乱,胸口处的纹绣被血染得模糊不清。张钰想起自己在逃亡途中死于贼手的小厮和仆役,他们也是这样被粗暴地砍中胸口,血流了一地。

可是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洛向安呢?

但是那张白皙的脸却没有染上血迹和泥水,干净又漂亮。

“向安?”洛向安很少这样安静,安静到令人发慌,张钰呆呆地看着他,摸到了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他的手冷得像冰。

张钰觉得胸口痛起来,痛得比蛊虫发作还要难过,好像有一双手扯着肺腑,要把他生生揉碎。他终于想起那年洛向安站在雨中说的话,可是那时候他没有回头。

“你不会永远在外任职,张公子,你会回来京城的。”洛向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我会让你回过头来看我的。”

张钰猛地惊醒,他伤在小腹,可是胸口却痛得更加难忍。马车在雨中摇摇晃晃地前进,就快要到京城了。

可是太迟了,他忍着痛楚闭了闭眼睛,已经太迟了。

陈松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下意识用手抚摸了一下刘昭的后背,“还早,再休息一下吧。”

手掌触碰到的背部似乎瘦了些,小幅度地颤抖着,陈松终于觉得不对,垂下头去查看刘昭的脸,“阿昭,怎么了?”

“嗯……”刘昭眼下带着连日劳累的青痕,眼睫抖了抖,迷迷糊糊地抬着头看他,“我不想……鹤归……”

陈松了然地顺着他的腰抚摸下去,隔着亵裤碰到了后臀,还有并得紧紧的双腿。

齐王在夹腿。

“不想?”刘松刚醒过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小矬子似的磨得刘昭心痒,“殿下,你自己这么夹到不了的。您不是说让鹤归陪您吗,怎么还一个人忍着。”

刘昭的眼神有些涣散。张至病逝,他本着对老丞相的敬意,已经主动禁欲了几日,只是贪图陈松搂着抱着他那股子舒服劲儿,一直破例把小质子留在卧房里。

他喜欢让这个温柔俊雅的年轻人给他宽衣暖被,喜欢深夜收起折子,可以随时蜷缩进一个温暖的地方。

虽然有时候忙到只能睡一两个时辰,但能够睡得舒坦些,白天头也不怎么疼了。

“不想做。”刘昭舒服地靠在他怀里,用手指卷着陈松柔软的黑发摆弄,“好累啊。”

“理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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