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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 再忆隐秘旧事抛却 初涉云雨情网暗织(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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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妃张氏的死,最终以宫中内侍的证言作结——张氏心灰意冷,欲随先太子而去,摄政王只不过是将张丞相的遗言带给她,了却了未亡人的一个念想罢了。

朝中猜测不绝,可是刘昭已经坦然站回到朝堂之上,再如何猜测也是枉然。

刘昭半闭着眼睛养神,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替他梳理刚洗过的头发,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主子,洛少爷来了。”风衍低声禀报,那侍女却好像吓破了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里攥着梳子不住发抖。

刘昭还半眯着眼睛,有些迷惑地侧了侧头,立刻有仆役上来,想把那女孩子拖下去。

“哎,等等。”风衍无奈地拦了一下,“主子又没有怪罪,何必呢。”

“带去审审吧。”刘昭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心里没有鬼,做什么这样大惊小怪的。”

“哎哟我的殿下呀!”风衍撇了一眼手足无措的仆役,低声道,“这丫头屋里的两个小姐妹昨天被小卓拉去处置了,房里搜得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您还不准人家女孩子害怕了?”

刘昭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做声。

风衍顺着女孩跪的地方扫了两眼,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刘昭濡湿的长发,左边发尾的地方显见是少了一块。

刘昭盯着那缕断了一截的头发,想起夜里旖旎过后的纠缠,顿时明白了那一截发尾的去处。消了疑虑,眼神柔和下来,“行了,不追究了。给她换间屋子,这个月多给她半个月月钱,歇几天再上来伺候吧。”

那女孩子哭也不敢哭,细声细气地谢了恩,匆匆退了下去。

“殿下近来太累了,底下这些小的们的事情,您就不要劳神了。”刘昭自己把半干的长发束起来,风衍给他上了冠,又从仆役手里接了外袍替他穿起来,“小卓本来请了罪,殿下既然没追究,自己也不要太——”

“跟风卓没什么关系,是我一向信任那些老人。”刘昭懒懒地任他服侍,“到底是跟着在宫里又出来,甚至比你和风卓跟我还早。那么多年了,现在才知道不是一条心。”

“主子,风衍这话不该说,可是那边本来也和我们不是一条心。”风衍替他理好坠饰,挂上香囊,垂头退到一旁,“以前主子是齐王,现在是摄政王,就算是……家里带来的人,也要提防了。”

刘昭默然颔首,转过前厅,洛向安早就一身白衣,站在堂中。

“摄政王殿下。”洛向安笑眼一弯,一本正经地行了个大礼,“承蒙王爷厚爱,在下特来答谢您的救命之恩。”

“跟我不用来这套,不伦不类的。”刘昭把人让到座位上,自己也坐了,“能走了立刻就过来了?我以为你会先找张公子。”

“殿下为尊,自然要先见。”洛向安笑吟吟接过侍女奉的茶,“不见过殿下,我也不知道跟张公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有什么不知道,我看你是什么都知道。”刘昭放松地靠着椅背,徐徐叹了一口气,“张公子自请出京任职的事你也知道吧,不然不会带着内伤就来找我。说吧,你之前到底猜到了什么,非要当面与本王说。”

洛向安又是一礼,“那就要先请殿下恕罪了。向安大约是少有的几个还知道殿下身份之人,所以对蛊帮这事想得更多些。”他瞥了一眼刘昭的手,“殿下已经不戴那扳指了吗,您也在怀疑是那边在动手?”

“一件旧物罢了,没什么了不起。”刘昭含混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本王和皇上已经有所警惕了。”

“在下是个小人,比不上殿下重情义。”洛向安收敛了笑意,“请容在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殿下。”白衣的小公子起身跪在厅中,肃声道,“从宝阳长公主放弃您那天起,您就早已不是穆将军府的怜怜了,征西将军穆尚真也不再是您的哥哥。摄政王殿下,再宽纵穆家将酿成大祸,草民洛向安恳请殿下彻查穆将军府,抓捕蛊帮余孽!”

厅内一时落针可闻,风卓风衍齐齐从隐蔽处现身,静悄悄跪在地上。

刘昭眸色转暗,他对洛向安的直白并非没有预料,甚至当他听见这一席话,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既视感。

是,多年前落入池中的是刘昭和怜怜,可是被救活的那一个却并不是皇后幼子,而是身体异常、一直被宝阳长公主当做女儿抚养的怜怜。

血缘相近、容貌与皇子相似的怜怜,在长公主和皇后的某种共识下成为了一个新的“刘昭”,而这其中是否有当年成帝的默许,他已经无从证实。

“我……本王明白,起来吧。”刘昭冰雕般的脸庞没有任何动容,语气如常地吩咐道,“洛公子所言极是,前些日子……是本王懈怠了,若是有了新的证据,请洛公子务必告知本王。”

洛向安心中一叹,齐王到底还是不忍对穆家动手,否则证据这样的东西……实则可有可无。

“那,草民先告退了。”洛向安缓缓起身,他今天已经说得太多,不能再多言了。

“嗯,送送洛公子吧。”刘昭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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