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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雪 议对策齐王抛旧事破边城太子扬君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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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严不自在地捋了捋胡须,眯眼笑道,“王爷别再使唤犬子了,老臣跟着您和陛下便是。润平这孩子毕竟不在朝中为官,臣还指望他照顾照顾家里人呢。”

“本王没吩咐过,是洛公子心系国事。”刘昭垂着眼,漫不经心道,“大人放心便是。”

“老臣做不到像张丞相那般,为着皇上连自己的独苗都能不要。润平……我以前没照顾好他,对不起他娘,王爷若肯体恤,老臣自是感激不尽。”洛严神色肃然,“老臣不知梁京能守几日,但老臣保证,绝不会让穆贼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置。”

洛严临走时交出了自己府上和庄子的私兵,又同刘昭敲定了各处守城的将领,离开时夜色已深。

刘昭觉得刚刚被蛊虫咬的那一口已经过了劲儿,头又隐隐地疼痛起来。洛向安拿着线报转入前面,无奈道,“王爷何必跟我爹说这些,他急着撇清自己和洛家其余人的干系,也不过是想保下家里妇孺。这些事我自会处理。”

“当年长公主和大蛊师伤了你,你记恨穆家到今天。怎么没见你恨我?”刘昭皱着眉喝那一晚凉透了的梨汤,居然觉得神智清爽了几分,“你吃了那些苦头,还不都是拜我所赐?”

“王爷身不由己,又何必说这些。”洛向安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长公主骄纵恣睢,王爷养在宫里倒是好过在她跟前。”

“说多了。”刘昭那手指了指他,自己合衣歪倒在榻上,“留下北境五县的消息就出去吧,你的责任在洛家,不在宫中。”

洛向安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刘昭的情形,那时他刚刚从濒死的试蛊中捡回一条命,没想到却被召入宫见到了刘昭。

“你因为试药差点死了,我欠你的。”端坐在主位的小殿下挥退宫人,朝他走过来,“试药很疼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帮你。”

“殿下知道我要什么吗,竟然这么敢说啊。”洛向安抿着嘴冷笑,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少年下身扫了扫,“殿下与我是一类人,居然能不被厌憎,真是同人不同命。”

“因为我有用。”刘昭不以为忤,反而颇感有趣地打量着他,“你不喜欢洛家对你的态度?我会说服母后多关照你,你蒙受皇后爱重,他们必不敢再薄待你。如何?”

“好。”洛向安咬咬牙,仰着脖子道,“殿下,我还想要让那个女人死。”

“哦,洛夫人啊,是了,她不是你生母。这不难,可是你确定要我怎么做?”刘昭轻轻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洛向安,“我以为你会想要亲手报仇呢。”

洛向安倏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刘昭。

刘昭视若罔闻,握着一块半旧的玉佩摩挲,“这样吧,你尽管随意,若是洛府的继夫人出了什么事,我保你不被追究,如何?”

洛向安的拳头松开又握紧,终于答道,“谢殿下。”

“应该的。”刘昭似乎对那枚玉佩失了兴趣,把它随手扔在桌子上,“别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生得这样好看,要学会示弱,被别人怜惜也没什么不好。”

洛向安从回忆中依稀看见了刘昭今天的影子,这次他恭顺地弯下腰去,默默退出了内厅。

示弱。

殿下也是可以示弱的,只要他把自己的身份向穆尚真和盘托出,未尝没有生还的可能。毕竟这些年来他本就对穆氏庇护有加。

可殿下不是我,洛向安回头望向肃立在夜色中的齐王府,清醒地想。

他早就已经活成了皇子了,他如今就是刘昭。尊贵骄傲的齐王是不会以此求生的。

刘昭整个人笼在影影幢幢的灯影里。

这几日都宿在书房的暖阁,今日破例回了一趟寝殿,倒像是不习惯了一般。许久未剪的烛芯爆出一簇短促的灯花,烛火摇曳着映错了人的身影。

他安抚自己。

刘昭呻吟着,破碎又顽固地倒在这样的灯影里,蟒袍火似的明亮,白瓷似的颈子汗津津地蹭在锦被上。这是今年以来最寒冷的一天,却被他过成了滚烫的夜晚。手指反复刮过柱体的前段,张开的小孔溢出湿热的腥膻。

“唔……”刘昭喟叹。只有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才能抛开桩桩俗事,躺在欲望里的仅是他自己。指腹那样软,掌心握不住湿滑挺翘的一根,于是双手交替着伺候自己炙热的欲望。

他太累了。今日来积累在眉间的风霜都随着欲火化成了春水,从那妙处潺潺地流出来,一夹腿便染湿了被褥。刘昭清澈的眼底堆积着混乱和贪婪,这是他从不回避的欲望,就像他想要过激地刺激自己的身体,就像他默默地渴求着陈松一样。

陈松。

这个名字一落进脑海,就像一泼滚油落了水,激烈地飞溅起来。刘昭急匆匆扯了帕子,仰着面攥着自己搏动的阳物,呻吟着发泄出来。

“唔……”他软软地躺在被褥之间,动了动修长的双腿,裹在灿烂的蟒袍里踢着床单,把细长的手指放入了自己的体内。

其实想通了也没有什么。一开始就是露水贪欢,循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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