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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西 探平安喜怒难料 刺阵前胜负当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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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缓了脸色,“麻烦李叔,那……玄慈大师开的房子有调理之效,还要劳您替向安抓药煎服。”

老管家自是应允,亲自引着张钰去了客房。

洛向安自己闷在屋子里,对着笼子里死了发僵的鸟雀,半晌没动地方。

“声东击西啊。你们公子亲自带着精锐上阵,在一边攻城一边悄悄地把先锋淘换出去,在浏县埋伏。等到裕县抽调了浏县的守军,再让小墨将军攻其不备。 ”刘昭把一枚白棋子扔回盒子里,冲着对面的钟砚之淡淡一笑,“要死死地咬住裕县的于钧,鹤归这次的压力可不小啊。坐吧,回来也不去歇歇,何必到我这里枯坐。”

“公子命我回去解决一点事情。”钟砚之穿着素色长衫,打扮得像个文士,“我们陛下年事已高,身体和精神都不济,有些难办。在下略通医术,可以保住陛下心脉,使人如同入睡,等太医院想出法子再行治疗。”

不管那位陈国国君是真病还是假病,睡着总是安分些——他插手多了固然对陈松不利,可若是叫他死了朝局也容易动荡。

索性让今上睡着,等陈松腾出手来再说。

刘昭慢慢捡起棋盘上杂乱的落子,闻言挑了挑眉,“我以为这样机密之事应该直接向你们公子禀报。”

“一样的。”钟砚之恭顺地低着头,“公子遣我回京本就是为了解决威胁您安危的那些人。此等苦心,在下怎么敢瞒着您。”

刘昭未置可否,话锋一转,“钟先生面有倦色,这医术相比相劳神吧。”

“让殿下见笑了。”钟砚之确实隐隐有憔悴之色,自然也不隐瞒,如实道,“殿下知道我不能妄动内力,为陛下……诊治又不敢假手他人,颇废了一番力气。”

“嗯。”刘昭一手拿着棋谱,又拿了棋子摆起来。他不相邀,钟砚之便只是在一旁看着。直到日头斜了,才见外头风卓拿了封战报进来。

“主子,小墨将军那边来报,陈军已经攻下浏县了!”

刘昭面无表情地接过战报拿给钟砚之。钟砚之一目十行看完,问道,“公子……裕县那边没有消息吗?”

“没有。”

“放箭!”

于钧站在城墙上,哑着嗓子再次下令。

今日已是陈军攻城的第三天,裕县的城墙早已被烧得焦黑,灰头土脸的陈军攻势也缓了,于钧心里盘算着,若是援军来得即使,这城就算守住了。

至于能不能反扑,擒住陈世子……他在城墙下方找到了银枪长剑的陈松,不敢多作期待。

陈松感觉到了箭雨。

他是牵引京郊援兵的饵,可仗却是实打实要打的。于钧孤注一掷,愚蠢却又有着难以攻陷的顽强。这样的箭再射几轮,梁兵们也该没有弓箭了吧。

他中间退下休息过一会儿,可是还没接到消息,他不能走。城墙上的弩机早就被他们毁坏了,箭矢并不能奈何他,可是在抬枪挡箭的瞬间,他觉得有一丝怪异。

从擦过枪杆的箭矢一侧,传来一声微弱的嗡鸣。

刘昭厌恶虫蚁,陈松与他常在一处,习惯了替他做好避虫的种种措施。若非如此,陈松不会对这只蛊虫振翅的声音如此敏锐。

他劲腰一摆,趁着避开蛊虫的瞬间,左手拔出长剑,清光一斩,袭向飞虫。

这一闪一击只在毫厘间,可那蛊虫居然不避,被劈中的瞬间爆出一蓬灰雾。

不好!

陈松倏地跃起,弃马急退,那灰雾聚而后散,竟是一群细如蚊蚋的小虫,飘飘悠悠,兜头罩向陈松。

那战马沾了毒虫,嘶鸣一声,口鼻流血,轰然倒地。

蛊师的手段,端地是诡异难防。

陈松脚尖在地上一点,正欲以掌风推开虫雾,却听得身后一人道,“殿下莫要出手,且让属下代劳。”

一个人影落在战火染黑的地面上,持剑挡在陈松面前。

风衍的剑气斩碎毒物,目光扫过周遭,最后停留在许梦山藏身的树影,“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主公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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