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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如果哪天我们谈到死亡那刚刚那样的想法是自己不能公开的秘密他暗暗对近在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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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半晌,曹勇还是顺着心有余悸的惯性打开了言喻凡传来的文档。

--姜静雅。

曹勇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狭长的双眼微眯起来,若有所思。再一想到二爷身边的静雅,心里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滋味。他拿起司清没喝几口的咖啡,稍微有些烫嘴。

就像司清的唇一样,似乎也这样烫人。

——这回直接查二爷身边的姜静雅吧,重名的人很多,但我预感这不是巧合。

给言喻凡发完消息,曹勇看了眼时间,临近十一点。他住的公寓楼层颇高,这个时间月亮美得无可比拟,低头看见小区游泳池的泛着皎洁的月光,亮得有些晃眼。

手机屏幕不消停地一直在闪,真应了墨菲定律,所有的事都集中在同一个时间向他涌来。曹亮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整个人亢奋又戾气逼人,跟创始人争权夺利,也不知道今后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别看现在光鲜亮丽,背地里败絮一堆。

账对不上,还在等着最后的数据,上市的地点换了两处,标准一降再降,雇来为公司合理避税的人也不知换了几波,曹亮是一点都等不了了。

曹勇刚接通电话,曹亮就给他下达命令、分配任务来了:市场部老大邓广好好查一下,他从海外仓调的货最多,到底在哪个环节出的纰漏,用心查,钱我可不白给你花。

曹勇不耐烦,若有似无回了声“知道了”,懒得再敷衍他。立刻又想起一些疑点,邓广调货的事很多时候都会交由司清处理,嘴上却只问曹亮对邓广是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家业绩摆在那里,有点什么小动作不至于拿捏人家。

他没直接怀疑到司清头上,一是觉得司清一个小丫头片子刮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二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疑心让司清蒙受某种来自上层的不公待遇。

但如果司清跟厉家关系紧密的话,很多事就防不胜防。且不说厉家多手段多肮脏、吃相多难看,贩卖人口这样的勾当干起来从来不眨眼。司清毕业后就在公司供职,两年多而已,顺顺当当坐上了主管的位置,如果没有几个稳定大主顾,司清不可能坐得这么稳。

她可能被利用了,自己没意识到;也可能明知却心甘情愿帮厉家把黑钱洗白。

想到这里,曹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起来挺聪明一姑娘,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

环视一周,几分钟前两人还在这里意乱情迷,眼下却只剩男人一个人独身。她急匆匆跑回家,包也忘了拿,还有外套丝巾,乱七八糟的配饰,东一堆西一堆丢在客厅沙发和浴室。曹勇还是没忍住,想着司清可能是生气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到她,趁这个节骨眼去看看吧,没准还能继续温存。

他摇摇头,毕竟自己也不是那么猥琐油腻,女人家不快乐了,他一个大男人去瞧瞧怎么了?难道还不能关怀、献殷勤了?

客厅超大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漆黑的底色像一面镜子映出他的身影,抓了把头发,颇有自信地指着镜子说:“司清,你给我等着吧。”

说完不忘打量和探寻自己几分,“还是这么英俊潇洒。”说完又嘚瑟笑了下,做作死了。

敲开司清家门的时候发现没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司清?”他试探地唤她姓名,没什么回应,只隐约听见司清作呕还有哗啦的水流声。

他把提拎着的司清的东西挂在玄关处的衣挂上,循声而去。司清在卫生间里呕得很厉害,可能没发现他来了,也可能发现了但只是没功夫回应他。

“你还好吧?”曹勇问,一连几下敲门。

司清“嗯”了声,又说:“没什么大事。”

曹勇站在门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司清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曹勇很熟悉,这感觉从奶娃娃的时候就如影随形,不安的、捉摸不透的,他母亲给他的感觉,直到他三十岁,这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甚至又伴随着对司清的心动,嗖乎再次降临。

倒的确是有一阵子没了那种被疏远的不安,以至于站在门框外听见里面切实的动静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只是梦,这种空洞的感觉只是虚幻的而已。

“你干嘛?”司清在他还在神游的时分猛地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氤氲在空气里的花香。低头看一眼个子小巧的司清,盯着看了半天,才慢半拍地回过神,手指了指门的方向,“你东西落在我家啦,给你送过来。”

“那我谢谢您啊。”司清扫开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钻到沙发里窝成一团,小毯子一盖,下逐客令了,“东西送过来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走也行,正好留下来帮我打扫房间。”司清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俏皮得意的笑,语气也不是冷冰冰,不至于让曹勇觉得难受。

他看了看司清身前的茶几,上面摆着一堆垃圾,可能也不都是垃圾,总之乱七八糟的,色彩斑斓的包装盒塑料袋。

曹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乱七八糟的客厅,“主要是上班累了一天,下班还要给你做苦工,你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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