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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过去荀丞则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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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教训道,“不要成为情绪的奴隶,一旦感情用事,人只会无端浪费精力资源和时机。”

“开心感动之类的心情也不可以吗?”荀丞则本能地问。

“呣,”成箫想点头,却又不想儿子成为这样的人,苦恼地沉吟了会儿,“能摒弃掉这些自然是最好的…”

荀丞则低头,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但你不用成为这种机器人,”成箫补上一句话,安慰儿子,“你想成长为什么样的人都好,自然会有人帮你做你做不到的事的。”

手中还残留着接过甜品盒的触感,荀丞则想起阳光像是颜料倾洒染尽的欢闹的花园中,他因沉默寡言而格格不入,直到临走了也还是边缘人一般的存在。佣人来找妹妹说舅舅在书房叫她过去,一旁的表哥皱了皱眉搭上妹妹的肩说自己也去,盒子被自己接了过来,他眼看着妹妹向他挥手告别,却一句谢谢都卡在喉间。

荀丞则粗略地听进母亲的话没有消化其意,而等他真正发觉了,也是很久后的事了。

回荀家是母亲突然宣布的,自己早了一年上学,那时正是要中考的年纪。

母亲的决定像是临时决定的,草率到早晨正吃着早餐,她丢下一句“你收拾教科书,回荀家了”,下午母子二人除了一辆车一个女式挎包和一个书包外,两手空空站在荀家门口的程度。

父亲不出意料地不在,只有几个准备听从母亲使唤的保洁员,和早已等候多时的妹妹在。

荀予羽变化很大,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在女生间应该算突出,头发剪成及耳短发做了微烫,耳上虽然干净但清晰的耳洞却表明平时有耳钉相伴,假两套的白底蓝卫衣,束脚裤和棋盘纹帆布鞋。虽然穿着中性风给人轻浮感,但见到母亲和自己后恭敬地致意点头,却让他知道她还如幼时一般没变。

成箫不是会对外貌评头论足的人,她见养女年纪不大却很知分寸地跟在身后为他们引路卧房,甚至将自己放在荀丞则后,对于这份知情知事给予了初步肯定。

无论是成箫还是荀丞则,卧室都被安排了三楼通风采光最优越的两间,还能看出来成箫的主卧有意离荀佑意的那间隔了段距离。纵使三楼还空,荀予羽还是主动搬到了二楼,退让的意思十分明显。

“你哥这几天就转去和你一所学校,他要升学了,有什么事帮帮他。”成箫轻扬下巴,吩咐道。

“当然。”荀予羽点头承应,见哥哥似乎一直看着自己,朝着荀丞则笑了笑。

可毕竟差了一个年级,在这所凡是家里有些家产都会被送进来因此鱼龙混杂的学校里,一个人的存在感太容易消失了。

入学不过一个月,荀丞则看着自己独坐的双人课桌上被牛奶咖啡还是其他液体濡湿的书页纸张,无论犯人是有意还是无心,所有目睹的人都故意漠视是确实无误的。老师坐在讲台上塞着耳机无问世事,还好班里的几个混混又逃了自习,否则又被借题发挥自己就逃不了了。

这种程度的欺凌他从小就习惯了,他时运属实不好。对事物还没有标准认知的小学时期,小孩子们会根据排外的本能寻找某方面不同于大众的存在,并将其标为异类,像是要靠树立一个敌人凝固群体团结感一样,身体有缺陷、家庭有问题的往往是最容易中标的,而那时只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他自然也就成了要被嘲笑的对象,‘没有爸爸’,这种荒谬的嘲讽点来满足幼童们从大人那里学会的寻求优越感心理。

稍微长大的中学时期,青少年确立了基础是非观,有生理缺陷或家庭缺陷能被认知为是应当怜悯的事,所以不再会成为被欺凌的主要借口。但荀丞则转校后,他出入一直缺乏主母的荀家的消息却不知怎地被传开,口口相传间添油加醋,最后成了他母亲小三上位他跃进龙门。即使他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谣言远比真相受欢迎,刚接触到人事的少年们迫不及待想标榜自己的正义,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以惩罚卑贱为借口满足欺凌弱小的欲望,而更多的又是冷眼旁观的煽风点火,学生的地位便在一瞬就会被定下来。

他自认倒霉,总是会撞上被欺负的霉头。再加上他性格憋闷说不出好话,发育又晚,现在的他和妹妹站在一起反倒是荀予羽更似俊朗少年,于是被欺凌的理由又加上了娘炮一项。

找老师无用,太多老师都只是普通拿工资来的,惹不起学生。找母亲更没用,母亲从自己小学时便知道自己的境遇,可始终也都是让自己考虑去解决,或者干脆忍着的态度,只要自己没出事被打死,她就不会出面。

日常清洁完桌面,他撑着下巴看窗外的羽毛球场。体育部团正在进行活动,场外是不少围观的学生,叽叽喳喳,偶尔有能和场上部团成员打招呼的,就会收获其他围观学生崇拜的目光。

这个说白了就是贵族中学的学院初高部合在一起,每个社团也是初高中学生混杂,而目前在校的几届学生里,最引人瞩目的便是某个运动社团,原本是羽毛球部,但因为这一届部团成员什么赛事都爱凑热闹,凡是校庆活动一个不落,还会领着学生搞校内学生需求游行运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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