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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亲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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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差点没能把‘也’这个字的音吞回去。母亲给我看他的资料时我为了表达自己无二心的衷心瞥了眼照片和名字年龄就移开了视线,自然不知道详细的履历。后来自己本科留学决定去E国也真的是随意选的,与这个亲生父亲毫无关系,不过怪不得当时正因我高考那垃圾分数罕见地整日暴躁如雷的父亲听到我决定的国家后立即冷静了下来,还不掩意外地打量了我许久,怕不是以为这是什么父女心有灵犀的巧合。

“这么惊讶?虽然我看上去不靠谱,但我还是个学者啊。”杜思尚理解错了我惊讶的点,继续提供自己多余的情报。他脸埋在我的衣服里,呼吸的热气穿透布料像针头扎刺我的皮肤,一路向下,他一边闻嗅一边道,“早知道大家族成员的随侍这么好看,我就踹了学弟自己来应聘了。”

杜思尚说的话没进我的脑子,关于父亲、是指荀佑意这位,一旦脑海中想起他各类事情如线团纠缠在一起,线头集中在他身上。我对他的感情已经从早期的埋怨忿恨变成了漠然无谓,转折点大概就是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荀家人开始。只不过母亲单方面对他的不满难以了结,如何发展甚至没有预兆,我的立场也无法提前准备定义。零碎的片段如海滩砂砾,一想起就无穷无尽,我抬头想捏一捏睛明穴,发现手里又捏住了雾瓶和棉布。

长裙下一阵耸动,我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裙子都被人掀起来了。窸窣的碰触感细微又不容忽视,我向下一看,就见杜思尚的脸停在了我的腿间,高耸完美的鼻梁试探般撞了撞前面内裤布料下的沟壑,发觉我撑起身体坐起来看他,眼珠一转眼波似水流转,舌尖魅惑地舔碾自己的下唇,是个人都能明白那份暗示。

好,呆不下去了。

我拽着他一个翻身把他按在了床上,两人上下颠倒。杜思尚虽不明白我为什么态度大变,但估计以为我是要做他了,很是欢迎地张开双臂抱住了我的后背。我屏着呼吸熟练地喷雾在本就有了混合气体成分的棉布上,在他眯着眼求吻时直接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口鼻。

粗暴的动作和气体摄入让他先是断续咳嗽了几声,但很快毫无挣扎地回归安静,沉入睡眠。我终于能从那床上离开,衣服完全皱皱巴巴,考虑到它今晚的遭遇我决定直接淘汰,虽然这很不符合我不喜铺张浪费的习惯。

站在床头柜前不自觉地呆愣了会儿,墙上时钟指针滴答作响,床上人到中年也不减其面容俊朗的男人呼吸渐渐平稳,与醒时不同睡颜皱着眉反而透着一股严肃,倒真的如他所说有一丝学者的严谨之意。

结果还是没敢直接问出他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成家的,是和父亲有关吗,还是搭上了其他家的人。本能告诫我别扯上关系,那是他们间的争执,我也冷静地遵循理智的判断,但我清楚好奇的种子已经在我内心发了芽,再有下次我就主动送上门去了,明明只是父亲和母亲间的矛盾,我却没有任何惴惴不安,大概良心已经被滚烫热油浇过了,早就变得焦黑。要是我能完全服从于本能就好了,这点我向来做的不如荀丞则,他对周遭事情的灵敏警觉度堪称一绝,而且果断决绝到了极点,一旦和他追求的生活产生出入就会立即避开视而不见或者割尾自保,自己母亲和亲妹妹手上沾着人血最大的靠山成家就涉黑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干干净净和另一边产业完全绝缘不是没有理由的。

后知后觉地怀疑母亲特意叮嘱帮舅母找成莫乌不会就是预料到了这个发展吧,不过就算真是她安排的也无所谓,我贯彻避之而不及的态度就好了,有个疑心重的上司就是这点不好,处处举步维艰,求生欲不得不强。

停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算要想事情也没必要在这种棘手的地方呆滞,小少爷还等着我亲自押送回去。我调低了床头灯的亮度,打算悄悄离开。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锁屏界面跳出了新的信息,不过只有个发件人姓名,并没有内容预览。

‘金主9’

明显是床上男人的手机屏幕上这三个字刺的我眼睛一痛,虽说我对他没什么感情寄托,但金主9……他难不成是那种专门靠金主包养生活的吗?我的亲生父亲?光金主排号都能排到第九个,不知父亲荀佑意是几号。

我扯动嘴角哂笑,又发现他的锁屏界面是一张多人合照,或许称为荀家全家福比较合适,只是照片中杜思尚本人也在其中掺进了些违和感。

我的心情有些微妙,没想到杜思尚居然当年能在荀家人面前有一席之地,我活到现在二十多年还没被带到其他荀家人面前过。绝不是父亲和他的亲属关系不好,不如说他对自己父母和兄弟姐妹已经到了愚孝愚亲的地步,任他们从自己那里取财,还因为没人想承担家业而自己成了新的荀家主人经营家业。只不过父亲天性不喜与人相处,与亲人也不例外,避而远之,才落了个荀家内不和四分五裂的谣言。至于不带我见亲属应该只是单纯厌恶我,这点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画面中的几人我都认识,基本都是通过纸面资料认识的,父亲自不必提,荀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父亲的两个兄弟和两个姐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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