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大师兄回来了。”
“什么,是哪个大师兄?”
飞霞门一日之内流言四蹿,门中上下无不惊诧万分。
而无咎,正捧着茶盏,等待他的师尊。
他重新换上白裳,垂眉敛目,神情淡淡。早就得到消息的君卿拱手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着这百年来的变化。
无咎太过心急,他逃出生天不过短短三日,腰腹臀部之间还留着印记,动弹一下就觉得浑身疼痛,身子也酸软,几乎要直不起来。但是他仍然不动声色,仿佛衣服一穿,什么就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久未见,不知这门中有多少弟子,师兄我正好想看看。”
神色淡然的无咎没有注意到君卿突然瞪大的双眼。君卿一瞬间就遮掩起来,只剩下惨白的脸色,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无咎不着痕迹地撑了一把门框。
偌大的院子里,站着不少的人,屋外,一些不入流的弟子也翘首以盼,他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去,心中无波无澜。
和他里应外合,救他出逃的人,已经被他给剁碎喂了野兽。
那安楠接了任务外出,现在还追寻不到。
长老和师尊们,正带着年前的弟子,扫除近些年动荡不安的地方,除魔卫道。
“师兄!你这几年去了那!”
问话的是一个颇受看好的小弟子,年纪轻,模样俊俏,无咎一听,就记起来,是这个人扶着他的双腿,痴迷地亲吻。
“是啊,我可想师兄了。”
无咎忍不住侧头,嘴角不仅微微扬起。
是了,这个是那个逼着自己啜泣,哭喊,让自己失禁的畜生。
仔细一看,对方似乎温文尔雅,挂着的笑容也足够讨好谦卑,仿佛和那个声音阴暗,手段下作的人完全不同。
无咎摇了摇头,右手一伸,一把魔剑凝于手中。
底下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有的人见势不妙已经拔腿就跑。他们万万没想到,曾经自己百般欺辱的性奴,如今却实力强大地可以任意收割自己的性命。
无咎并不多话,他一剑一人,本来他为名门正派的大师兄时,修为已经是佼佼者,更不要提及修行淫道魔功之时,说来也是可笑,如今实力,也少不了下面众人的日日浇灌。
“君卿师兄,为什么大师兄要见那些人啊!”
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颇有些羡慕地看着远处。她们也很想念师兄啊。
君卿勉强笑了笑,“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师兄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哼,就是好奇嘛。”
“不过那些人,往日里念叨着师兄师兄,如今得了机会亲近,回头还不炫耀一番,真的好气啊!”
君卿的笑意几乎破碎。
他早就分了神识去师兄那处。师兄遭遇的种种他已经全部知晓,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而选择放纵他人,如今闯下这滔天大罪,也该由他一力承担。
可是一边是相熟的师兄弟,一边是令人发指的禽兽。每个人都是如此纯然地注视着师兄,甚至被逼迫至角落,被杀得兴起的师兄剁成七八块的惨烈情状,眼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神态。
君卿甚至怀疑,那把冷厉的刀锋,是否也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天。
脚下尸横片野,鞋子都被血水弄得湿溻溻的。无咎喘息着把头发撩到脑后,脸上显出一片红意。
愉悦与畅快在体内横冲直撞,缠斗中的伤痕抵过了身体空虚的焦躁感,他喘息阵阵,眼中雾气蒙蒙,一副仿佛被人疼爱过的神情。
他甩了甩手中的剑,血水被甩出去。他冷冷地看着某处,舌尖不由得舔上唇瓣,眼神又变得阴郁痛恨。
他已经分辨不出,自己要往哪个方向前进,被爱抚的身体正在不甘示弱地震颤,血腥与杀戮的兴奋刺激了他的欲望,他的白衣早就泼满血迹,连唇瓣也殷红如血。
直至上空劫云将至,四处有不少神识游离探测,无咎才猛然醒神,远遁而去。
淅淅沥沥的大雨中,血水被冲得流淌至身下。无咎闭着眼睛往前踉踉跄跄地走着,面色苍白。
劫云尾随而来,而身后并无追兵,估计看着这雷云态势不敢靠近。无咎停在旷野,仰头望去,是翻滚不断的重重雷云与瓢泼的大雨,雪白的雷光在云层中胡乱闪烁。
他并未需要渡劫,杀死一干修士也称不上天诛地灭。雷云紧随而来,让他摸不着头脑,更是心生无力。
闭上眼,回忆着得到天机之后的日子。天机中,虽然他的师弟百般被人凌辱,身体更是不堪,可是最后也是坐享齐人之福,成为天地间仙魔两界的共主,怎么到他,就要遭这雷劫。
他难免心生悔意,不该夺师弟机缘,大不了他虚与委蛇,不问世事,在仙魔和平的时期,做个飞霞门的实权峰主,也未必不好。
“你……”
无咎睁开眼,望着声源。
他长身玉立,衣服紧紧贴着身躯,血水已经被冲刷干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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