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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者八厌男达成共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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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的交谈声,往城门处挪了挪,走到了城墙前的布告栏前。

布告栏上贴着些杂七杂八的告示,颜色昏黄,纸张也破破烂烂,上书无外乎天干燥热小心火烛之类。

在布告栏的边缘,贴着三张崭新的画卷。

顾瑶定睛一看:好家伙,通缉令。

好奇心一下子爆发,顾瑶跟品读小黄文一样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

第一张画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五大三粗面容凶恶,女的长得像街头砍价的大妈,都背着巨剑。

称号是雌雄双盗,一人赏金十万,生死不论。

第二张画了个人像。

说是人像,其实连脸都没有,只能看出来是个哺乳灵长类高等生物,五官用一个大大的问号敷衍地替代。

往下:

【千面狐花渔

赏金五十万】

顾瑶觉得熟悉,指尖抵着那个称号,反复地念了几遍,突然记起这位是何方神圣了。

之前张景潇拿了天下榜的前十让他瞎猜,顾瑶就把张景潇当成了千面狐。

张景潇当时说的好像是——“我徒弟”。

不会吧。

堂堂天下第九,沦落到了通缉榜上?

顾瑶领悟了一波世事无常,十分冷酷无情地转头欣赏另一张通缉令。

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但也许是那几笔实在是太寥寥了,以至于漏掉了代表头发的墨笔。

如果是秃了还好,但是这张画像连一个光滑的脑壳都吝啬,令顾瑶不得不担心大周的衙门是不是连砚台都用不起。

他对着空白的脑壳研究了良久,还没研究出个子鼠丑牛寅虎卯兔,眼前一花。

好家伙,那张通缉令被城卫撕了。

顾瑶下意识地问:“人抓到了?”

城卫小哥愣了愣:“啊,没有。”他见顾瑶衣着不凡,憋了半天,又说,“是上头说把通缉令给撤了的。”

顾瑶不耻下问:“敢问这幅画到底有何深意,为什么这人没有脑袋?”

城卫小哥低头看了眼,呆呆道:“真的不是白头发嘛?”

……为了省颜料干脆不画了吗?!

顾瑶注意到几行服饰统一的匠人被领进了城门。

领头人身着白袍,兜帽遮住了面孔,分不清男女。白袍上的花纹在夕阳光下反射出一片浓彩,太阳纹路上的日珥灿烂四溢。

城门口的守卫态度恭敬,没有对他们多做排查就放行了。

顾瑶继续问道:“他们谁啊?”

城卫小哥:“是日月神教带来修观的吧。”

日月神教竟然能让城卫都高看一眼?

顾瑶心说传说中的魔教这么厉害的吗:“日月神教不是魔教么?为什么要对他们如此恭敬?”

城卫小哥比了个噤声,急急忙忙道:“大人!您可千万别说这种话,凉州可是天家的地方!嘘!嘘!”

他说罢,左顾右盼,见无人关注,松了口气,朝顾瑶告辞了。

顾瑶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城卫小哥话语里的前因后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强调了天家,为什么会跟日月神教扯上关系?

凉州……顾瑶在大脑里回忆起小时候学习的堪舆图,他那时候还被母后抱在怀里认地名。

顾瑶的封地和顾晨的挨边。

而闲华的封地,正是凉州。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闲华最近信日月神教信得上头,在自己的封地里修几个神龛也正常。

想到闲华,顾瑶心里闷闷的。

希望日月神真的能帮帮她。

贱男人通通去死!

顾瑶暗自磨牙,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京城把那个通奸的垃圾人五马分尸,靴子也狠狠地跺了跺地面。

跺完脚,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太符合永安王,顾瑶啧了声。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气得一脚把长乐公主跺了出来。风流倜傥永安王绝不会跺脚。

顾瑶正打算往回走,就被人拦了下来。他微微低头,对面是被王铮盖章为“白毛”“很拽”的秦太医。

秦太医紧盯着他:“是你揭了悬赏令?”

顾瑶立刻联想到方才被揭下来的通缉令,他没有来得及看上面的称号,只知道那应该也是个白毛。

猜出二者应该有些关系,顾瑶耐心道:“没有,悬赏被撤掉了。”

顾及秦太医的隐私,他放弃了追问。

“看来她很守信。”

“如果是你揭了悬赏,”秦太医颔首,粉唇唇角抿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刻薄笑容,“未免不自量力。”

顾瑶端详了下她姣好的脸:“你似乎不喜欢我?”

“你想多了。”秦太医不咸不淡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嫌恶,仿佛是在耐着性子和蟑螂说话,“我只是讨厌男人。”

顾瑶惊喜地一抚掌,对她好感倍增:“好巧!我也讨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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