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书八红杏出墙与修罗场(2 / 3)
下后……”盛阳语气暧昧,“你会有好艳福的。”
她忽然吃痛,不知哪里被撞了一下,错愕地骂了声见鬼。
顾瑶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景潇。
他神情不变,依然客气。
盛阳去隔间做发型了,顾瑶便兀自开了窗,无聊地将双臂叠在窗槛上,闲闲地俯瞰街景。
天都最高的建筑便是社稷塔,先祖像已经被撤掉,旁边的碑文上刻有王铮十四岁那年所写的《江山社稷铭》,在错落有致的楼台间凸出了一个精致的塔顶。
街道上人来人往,探出头便能听到嘈杂的人声。
所谓闹市,自然是有黔首布衣和达官贵人,顾瑶也偶见几位面熟的人穿戴齐整,牵着马匹经过,又互相点头致意。
顾瑶看得起劲,一个个辨认他们的身份,几番探寻,竟真让她找到了两抹并立前行的身影。
是宋时清和皇兄!
哇塞!
皇兄怎么出宫了?
顾丹将发丝整齐束起,仅用了一根丹顶鹤尾缠花簪固定。一身玄衣金边道袍,宫绦穿玉缠腰,藏贵于金丝,低调不显尊贵,堪称微服私访了。
宋时清身着六品官袍,行于他的左侧:“如今农商皆兴,黔首寒门亦有门路入朝为官,天都编伍可着绸缎,番薯等作物也在推广当中。”
顾丹淡淡道:“氏族。”
宋时清哑然笑道:“当徐徐图之。”
顾丹颔首,又道:“前几日母亲同你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闲事。”宋时清简单讲述了一遍,又委婉道,“娘娘近日行事略急。”
沉吟片刻,顾丹道:“母亲近日……似乎有了些旁的念头。”
半晌,他语气平淡地叮嘱:“莫要透露给长乐。”
宋时清:“虽说如此,但恐她会更伤心。”
顾丹摇了摇头:“长乐若稚童。随母亲高兴便是。”
明主贤臣的对话还未持续多久,就被前边的谩骂和撕打声打断。
“你说建十二方祭坛就他妈建啊?!就一个月我哪里给你变出来十二方祭坛?你奶奶的怎么不显个神通啊?!”
“你他娘懂个屁!这是礼制!国家大事你牺牲一下怎么了!”
身着工部补服的中年男子和礼部的一位年轻人扭打成一团,二人皆是鼻青脸肿,滚在地面上激起尘土。
百姓凑热闹惯了,见是官大人,便躲开了些瞅着,时不时喝彩几声。
顾丹默然预见了明日案头又要多几本“街头斗殴”的参本。
见战局逐渐接近,二人相视一哂,进了一旁的店铺避匿。
此方店铺内无琳琅满目,进店便是扑鼻的浅香,细辨下才能觉察脂粉气息。内堂女客居多,倒也有些郎君为家中姊妹或妻女挑选胭脂,细细地听着店员的讲解。
不过时下到没有什么妆容的限制,不少男子也照样抹脂涂粉,只不过想容阁的装修和商品包装更合女人口味罢了。
这正是顾瑶所在的想容阁。
顾瑶看见他们二人进来就觉得有点不妙了,还没盘算出应该做什么,盛阳就慢悠悠地走出了隔间。
随身的侍从一人拿了十几卷画卷,妆容的样式、衣物款式、发型装饰……都等她回去挑选一番,再命人好好改进。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随手赐了张景潇五金。
“不错呀,不错——”盛阳道,“我们去逛逛吧,长乐你要什么,今天我给你买单。”
顾瑶干笑几声,心说遇见了皇兄他们倒也没啥,下去就下去吧。
张景潇平静地伫立在原地,等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他骤然攥紧了拳头。
有那么一刹那,他在想……她怎么也不回头呢?
咬肌紧绷,张景潇凝望着顾瑶的背影,良久,几不可查地微叹一声,一同下了楼。
他才下楼,目光穿过屏风和隔板,就见女陪侍对一位俊秀男子笑脸相迎,一副熟稔模样:“是宋郎君又来为妻子选胭脂啦?”
她问候完这一句,又朝玄衣男子微微欠身:“这位客人第一次来吧,可要为家中女眷选些胭脂水粉?”
张景潇认得他们。
一位是当朝储君,一位是……她的夫君。
易容的面皮是偏妩媚的清秀面庞,在胭脂的涂抹下有几分妖气,和他本人的面容着实相差甚远。
张景潇神色冷淡,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心底评价起了宋时清的长相。只在心中过了几个客观的形容词,他便止住了思绪。
我想这个干什么?
与我何干呢。
他侧头,发现盛阳的目光刚刚触及太子的身影,就立刻带着顾瑶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两人给对方整理了一下仪容,盛阳还把顾瑶的头发全梳上去改成了妇人髻。
顾瑶给她鼓了鼓气,然后两个人才从楼道里走出,仪态端庄地走向顾丹二人。
宋时清很快就注意到了顾瑶,遥遥地朝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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