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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书十九千面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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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站在了顾瑶和盛阳的身边,示意分别招待二人。

盛阳直接一个哆嗦,抱住了顾瑶的手臂,所有女眷中她最高,愣是小鸟依人地缩在了顾瑶身边。

“不不不我们一起!”

盛阳虽然之前被闲华带着拜过日月神教,这会儿也实在是有点慌张。

按道理来说这里有山有水有铃铛有乌鸦有喜鹊有许愿符各种东西叠满了,但盛阳就是觉得哪里瘆人,尤其是这个白衣人,她看到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其中一位白衣人行礼回退,回匿进了侧边的一间乌石观中。那间观窄而短,无门有框,白衣人就站在框中静止。

旁边是错落的柳树,枝条飘荡。

盛阳和顾瑶被带到一扇铜门前,铜门打开,露出里面狭长的走廊。

走廊中途无窗无光,幽暗得看不清任何陈设,唯有尽头处开了天窗,澄澈的阳光泼洒在尽头的神像上。

——那是一张浮雕的人脸,祂紧闭双目,仅仅能分辨出棱角和抽象的五官,雌雄莫辨,更是无比巨大,占据了整整两层高的墙面。

香案上的烛火将尽。

盛阳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顾瑶拉进了走廊。

“诶呀娘呀你怎么这么快……”

顾瑶径直穿过狭窄的走廊,站到了神像前,猛地回身,对着远处的白衣人说:“把香拿来!本公主要上香!”

白衣人又是合掌一拜,手从衣袍中取出一个竹筒,紧接着一步一步走近,打开竹筒,取出其中的香柱,低首,手中将其举起。

下一秒,异变突生。

顾瑶接过香柱的骤然抬起,裹挟着内力将人脸上的面具掀开。

那人也迅速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面具,手指纤长,在空中画了个圈,系面具的红绳便绕在了他的手指上。

面具下露出了皎洁白皙的肌肤,白衣人面容笑着,眯眯眼上看不出心情,五官俊秀,瞧着是少年模样。

他一言不发,笑吟吟地将面具重新扣在了脸上。

盛阳已经看呆了,狠狠地吞咽口水,死死地掐住顾瑶的手臂,要不是顾瑶皮糙肉厚早给她掐出尖叫了。

盛阳的目光如有实质,跟老虎盯上了猎物似的,像利剑一般简直要刺破白衣人的面具,又包含哀叹和怨念,仿佛在说你他妈戴个屁的面具。

她喃喃道:“信女此生皈依日月神教……我天天来,天天来……”

白衣人歪了歪头。

眨眼间,一阵风飘过,盛阳面前顿时空无一人。

她毛骨悚然,回过头,那个巨大的人脸神像赫然在她面前,她抬起头都只能看见个鼻孔……

那将尽的香烛,恰好熄灭了。

“闲华救我啊啊啊!!”

盛阳尖叫着冲出去。

顾瑶被白衣人带到了神观之上。这些乌石观外面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又长短不一,这会儿从高处往下看,果然是个迷宫。

她现在身处迷宫外围,也没有心思去探究日月神教这个分坛的秘密,双眼紧盯着这个白衣人。

他再度揭下面具,还是那张清秀的脸,眯眼微笑:“久仰大名。”

顾瑶在脑海里迅速搜寻他这张脸,确认自己没有见过他。她道:“我从未见过你,你又是从何处听到过我?”

白衣人又歪了下头,眯眯眼像刻在脸上似的,笑意一丝不改:“我叫花渔。”

天下第九。

千面狐,花渔。

顾瑶心底一惊,许久之前在永安世界和张景潇的聊天被她记起来了。她试探着问了句:“你是张景潇的徒弟?”

花渔笑道:“看来你真的和他有一腿。”

顾瑶:“……”

顾瑶:“你是日月神教的人?”

花渔笑眯眯地比了个噤声:“我来凑热闹。你可别把我供出去,师父不喜欢他们。”

顾瑶呃了一声,本来想说当然啦谁让我是你未来师娘,但是看着少年洁白清秀的面容,她这句话往心头转了圈就咽下去了。

顾瑶问正事:“什么热闹?”

“日月神教的热闹。”花渔笑道,“为了大鱼,他们可是没少放饵呢。”

他垂首往一处望去,眯着的眼眸瞧不出眼眸盯向何方。

“赵护法不来,”花渔微笑,“戏就演不了了。”

顾瑶皱了皱眉。

谜语人,搞什么?

神观的走廊太窄,周驸马身形有些丰腴在,难以和闲华并排前行。

闲华便自己一个人进入了神观,虔诚地跪在了神像前,叩首,轻念之前祈到的命词。

“一愿社稷千秋……”

“二愿吾儿安康……”

一语未落,她腹中忽然一阵剧痛,想要痛呼却被剧痛压下,额角冒出了冷汗。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余光里注意到身下已经流出了一摊血液……

阳光泼洒在神像上,乌黑的雕像因光辉赋予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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