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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夜半 诸事皆忌(脐橙后续 开启新副本地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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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软垫不够,再从自个儿戒中取出两个来,一个靠腰一个垫屁股。

“…你倒是比我悠哉。”车中装饰简单舒适,桌案上壶中茶水已然放凉却也未见少过,九公主对他一贯作派见怪不怪,却也磨磨牙根,看着一进来满脸轻快模样的,总觉得白费了这半天担心。

“——你这茶也不错,改日送我两斤呗。”十七直灌了一杯茶水,才开口接话,“不过这茶具,我那儿有套能自个儿保持热乎的,过两天我让俞婴给你送过去。”

“……”九公主一时无言,倒也心里松快了些,她也是听闻过那三皇女脾性的,再有老六煽风点火,不过这般瞧来,这趟进宫兴许是不错。然后她顿了顿,后知后觉把人夸赞听进去,神色也颇有些复杂,“…这个茶是你前两天送来的。”

十七捏着茶杯的手一僵。

“我说小十七,你真的品得出茶叶区别吗?”于是借此机会,九公主把憋了许多年的问题抛出来,她是从小见惯了易怀玖把夸茶好喝、点心好吃不要钱似的乱抛,然后兜着一堆茶点回府去的。

易怀玖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乖巧笑容,明晃晃试图糊弄过这个话题。实际上——他不光品不出茶水区别,各色餐点佳肴于他,也不过饱足灵力之用。

“…说起这个,九姐你见过我母妃吗。”尽管前后话题并无关联,他还能理直气壮这般问道。

“见过几回,当年…只不过很少见,好像是因为身子骨弱,父皇特许你母妃安心养着,不必管其他事情。”九公主迅速成功被话题带偏,她对能否得到答案,倒是也无执念。

“那我与母妃——像吗?”易怀玖第二次提到这个问题。

“要我说实话?”十七对这个问题点了点头,九公主便好似认真思索一番,说道,“…没法比较。不知为何,明明也见过几回,但——我却想不起具体面容如何来,只记得那时候觉得,是个极好看的姐姐。”

十七屏住呼吸就等着她回答,却换来这句模棱两可的,忍不住冒出一串省略号来。刚想开口,便听俞婴传音过来,说是晏大人相寻。

他从车里探出身去,撞上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晏青拱手一礼,“臣见过九公主,端王殿下——”然后才解释道,“陛下让臣传句话,道是十五那日,端王若有空,可去藏书阁地下一探,兴许能解惑。”

掐算起来,正是后日。而晏青口中所说‘地下’,正是每月仅十五之日开启的地下层,素来神秘,不得诏也入不了内。

……

十七在府里安分了两日,专心修炼,半点传言不顾。

待至十五夜半,月轮高悬。他难得孤身出门,御着阔剑而行。他鲜少在人前将这心血炼制的灵器唤出来,对九姐的官方说辞是:觉得和自个儿气质不搭。

藏书阁并不在圣山上,距离别苑也稍有些距离。单独一幢,外表看去不过三层小楼,也无多少装点,内里却是极广阔的。又有数位守阁之人暗藏,禁制遍布。

十七踏入一层,循着月色倾泻,找到暗处入口。只在十五这天月盛之事,这道门方才显露,一路攀向下去,该是帝王提前知会,畅通无阻。

他小时候也曾好奇过,传说中地下层满是奇珍异宝——

而在他眼前的却是一间寻常书房模样,好似全无半点灵力波动。

十七心存疑虑,缓步试探,行至桌前,连那桌案木板…也在寻常不过,看着满是年岁痕迹,过于久远了。但他很快被桌上摆着的两张素纸吸引去视线,十七坐到椅上,将纸张取来,不过方寸大小,像是裁下的边角料,其中一张上有几笔勾勒,构成张人像。

“那是你娘画的自己。”无声息,也无气息,突兀有陌生声音响起,十七一抬头,便瞧见一个戴着兜帽的黑衣男子出现在桌前,“你与她…着实不像。”

易怀玖一怔,刚想说些什么,那人便又无声息退入阴影中。他想起传闻中说道:守阁人平日便宿在底下,不以真面目示人,潜心修行,来去无踪。

正像方才见到的那位,听口吻,好似与母妃熟识一般。

十七在桌前静坐了一会,指腹挲磨炭笔痕迹,也只是浮着掠过,不愿蹭抹般,端详片刻,确实不像。

疑惑少了一层,也无多少感慨。他只知道自己出生之时,便是母妃忌日。余下种种,只有极零碎的只言片语,仿佛她的存在被刻意抹消了去一般。

抹消…

他在心底念着这两个突如其来冒出的字眼,顺势又勾连出白日里想到的——王室宗亲一事。当时隐约想至央国公主备受疼爱,缘由之一便是她乃央国国王与亲兄所出,血脉纯正且也显赫,然后又想起好似不曾听闻之前有联姻出去的宗亲…如此串联起来,仿佛迟迟、他意识到:

幸国皇室宗亲——极是稀少。

且也只是挂着个爵位名头传袭,逐代下降、血脉也稀薄,多过几代,若无功勋,便是寻常人无异了。

拿与元帝同辈的举例,十七印象之中,并没有类似叔伯的存在,即使是因为岁月悠长,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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