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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甜蜜和酸涩让他接近融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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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原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双腿仿佛刚从操场上跑完三千米般酸软无力。他努力支着腰坐起身,刚要开口说话,喉咙里的干涩就吓了自己一跳。

“咳咳……你家空气怎么这么干啊。”顾原正捂着喉咙抱怨,面前就递过一杯水:

“喝吧,你睡得像猪一样。”

顾原这才注意到坐他床边沙发上的徐伽屿,这人正头也不抬地看手里一本厚厚的书,顾原一眼望去只看见大片密密麻麻的英文,晃得他头疼。

不装逼能死啊。

虽然在心中诽腹,但他还是乖乖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清凉的液体淌过喉咙,顾原这才感觉舒服多了。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性冷淡的装修风格,是徐伽屿的卧室无疑,自己明显正躺在他的床上。

但他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难不成徐伽屿有这么好心?

“你以为我想抱你过来?重的要死。”仿佛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心中所想,徐伽屿瞪他一眼,“还不是怕你感冒了没法和阿姨交代,对了,顺便把床单也带回去给我洗了。”

顾原恨不得把枕头砸在徐伽屿那张恬不知耻的脸上,他就知道,徐伽屿有好心才见鬼,但考虑到身在敌帐,还是咬牙切齿地忍住了。

他下床的时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房间内有些昏暗,天边的晚霞已经燃烧般一层层被染成了浓郁的金粉色,颇为壮丽。顾原一愣,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震惊到失声:

“我一觉睡到快六点?”

徐伽屿看他一眼,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翻着书页:“睡不醒可以接着睡,反正我已经给阿姨打过电话了。”

顾原还处在自己午睡睡了五个小时的震惊里,没搭理徐伽屿的阴阳怪气,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先等一下。”徐伽屿好像终于看完了书,倚在门边抱臂看着他:“你上次小测物理多少分?”

顾原身体一僵,他没反应过来徐伽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被物理统治的痛苦已然袭上心头,强装镇定道:“一般吧。”

徐伽屿冷笑一声,把两张纸哗哗的在他面前抖开:“这叫一般?”

顾原都不知道他这是从哪掏出来的,一张试卷一张答题卡,答题卡上鲜红夺目的两个数字:69,几乎刺得他要眼瞎了。

如此之快的被打脸,顾原无言以对,憋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问题来:“我卷子怎么在你那?”

徐伽屿已经走到书桌旁拉开椅子坐下了,他慢条斯理地拿出红笔。“趁你睡觉时去你家拿的呗。看你睡得那么死,我和阿姨打了电话。她拜托我顺便帮你补补课……”

接着转过头上下打量了顾原一番,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因为你的物理一塌糊涂。”

您可真是我亲妈啊!就这么把我往虎口里送!

顾原在心中崩溃哀嚎。别无他法,只能提了把椅子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书桌,短短几步被他走出了英勇就义般的悲壮。

徐伽屿摊开书,拿钢笔在桌上敲了几下,仿佛审问犯人一样,表情严肃目光如炬:“顾同学,你先告诉我,你学习的思想态度是不是端正的?”

顾原斩钉截铁:“非常端正!”

“既然端正,为什么这道课上老师讲过的原题你答错了?”

顾原理直气壮:“这不是原题吧?数字都不一样!”

“数字换了就不是原题了?”徐伽屿一拍桌子,吓得顾原一个哆嗦。“说说你的解题思路。”他点点试卷,“为什么选C?”

顾原目光游移,吭吭哧哧半天,声音低如蚊呐:“根据三短一长选最长原则。”

“……”

合着这是根本就没听懂。

徐伽屿看着他,顾原眼睛本来就长得猫儿般圆溜溜的,瞳仁清澈透亮,此刻目光飘忽,时不时就心虚地往他脸上瞥一眼看看他的反应,像极了某种做错事后撒娇耍赖的小动物,实在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扑哧一笑。

顾原看他笑出声,本来当面被揭短面子就不好受,此刻还以为徐伽屿是在笑他笨,恼羞成怒地站起来就要走:“靠!我不学了!我要回家!”

徐伽屿看他两只耳朵都涨得通红,知道人是真的恼了,于是赶紧认错:“没有没有,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也不失为一种解……蒙题思路。”

好说歹说劝回了顾原,徐伽屿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干脆利落地在草稿本替他分析起错题来。

徐伽屿讲题思路很清晰,顾原听着他平稳的声音,之前这些让他觉得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的数字符号在徐伽屿手中被一一解开捋顺逐渐攻克,连带顾原也有种游刃有余的错觉。他本来也聪明,几乎是一点就透,因此徐伽屿讲题速度放的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个小时不到已经把他整张卷子上的错题都要讲完了。

大脑持续的高强度运转让顾原有点疲惫,尤其是最后一道大题,已经明显超出了他的现有水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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