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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肉渣(彩蛋有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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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窥探过。五楼有一条长廊,两面挂着历代傅家主与傅夫人的画像、照片,那些傅夫人美得各有千秋,有的体态微丰、柔中带媚,有的身形袅娜,腰身不过一揽。

但他或她们和桑霂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浑身柔腻的肤光都如雪练一般,桑霂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些人可能都跟他一样,终日被拘禁在‘金笼’中不见天日,被迫养出一身白腴的皮肉。

桑霂走到了一处空白的墙面,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那几人都穿的很正式,连每一根发丝都像是打理过的,分外一丝不苟,显出一种相当老派的文雅来。只有他自己,穿着羽绒服裹着围巾,头上还有戴个极其憨傻的小熊绵帽,像个活生生的小绒团子,但总之非常保暖。

傅懿行带他找了个房间换衣服,一把扯下他头上的小熊棉帽,不耐道:“下次不要自己挑衣服,这个帽子谁买的?傻兮兮的。”

桑霂用手理了理头发,抿着唇不愿意说话,那个小熊棉帽是昨天逛街的时候,桑霂自己挑的。

但等桑霂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视自己被套上了婚纱。

布料将他笔直纤细的脊柱沟勒得纤毫毕现,极富垂坠感的裙摆逶迤在地,流淌着温滑的乳白色光晕。露出裹在诱人的透肉白丝里的雪嫩纤足,以一条蕾丝袜圈牢牢收束住,如同钢笔流丽的笔尖能在行走间写诗。繁复的蕾丝花纹如同泡沫一般,是一朵朵渐次开放的白杜鹃,银光涌动。那赫然是一件女式的婚纱,极其合身,传说中的无缝天衣似的,桑霂甚至找不到拉链的痕迹。

而桑霂的脖颈上戴了一条祖母绿宝石颈饰,是傅懿行从云锦小盒中取出来的,同样的严丝合缝,纯白软缎绣着暗纹,质地丰润,如一层的轻雾,悠悠浮动在云气之上,凡所照见的一切都像是静悬于水中,通透到了无瑕的地步。桑霂肌肤雪白,也如明珠生晕般,竟反过去将宝石映得清透如水,像一片微茫而浩渺的银河,无数星尘莹莹生辉。

而后颈连着一枚沉重的弧形金饰,镌刻着傅氏家徽,正巧压在颈椎骨处,桑霂感觉到了重量后,陡然挺直了腰肢,好像带上了一柄看不见摸不着,但由傅氏累世家业作刻度的尺,那尺便如重枷一般,冷硬之余,更显悲凉。

“这是傅氏的祖传宝石,这个颈带是这两天柏老才做好的,我让傅修竹量好的,你太瘦了,原来的可能戴不稳。”傅懿行解释道。

这枚宝石最开始是待在傅家主的权戒上的,没过几代就被摘了下来,安置在了傅氏主母的颈间,但要按理来说这种克拉的宝石,用来当戒指的话确实过于浮夸了。

傅懿行沉吟半晌,又说:“等你长大了,就再换一次,还请柏老给你做。”

桑霂这才知道傅懿行所说,日后要麻烦柏老的事情是什么。

当桑霂端坐在家主书房里时,他还天真地以为是要照全家福,可左等右等,总不见傅含章的身影。要开始照相了,桑霂的眼睛还时不时看向门外。

桑霂陡然被一股巨力抓着头发,直面着黑洞洞的摄像头,像是从一眼井里掉进了更深不见底的一眼,那只手静静等着,等桑霂软了腰,用一个轻昵的姿态倚在傅懿行怀里,那只手才卸了力道,转而搭在了他的脊背上。

“小阿霂,笑一下。”

桑霂闻言,露出个清浅的笑,乍看上去竟那比深闺小姐更加娇矜,微微绷紧的红唇间还留有清纯羞涩的神态,却又带着予取予求的卑微甜美的神情,足以让人燃起更恶劣的施虐欲。

躲在摄像机后的人顿了一秒,他替傅家工作也快十年了,但从没见过傅夫人,自然也没想到传闻中的傅夫人竟如此年少,看起还像个未长成的孩子。

桑霂扬着头软软说道:“不等叔叔一起吗?”

摄影的工作结束地有些突兀,摄影师收好设备,微微俯身就离开了,全程一句话都没有。

傅懿行声音低沉嘶哑,仿佛一把锈刀从喉管里出了鞘,比寻常更添了十分戾气:“小阿霂,这件衣服是你母亲的,穿着这件衣服就成为了我的新娘。”

桑霂一怔,并没察觉傅懿行话中主语的缺失,他再去看傅懿行,眼神却是浊的,像呵在花玻璃上的一口雾。

“妈妈……”

傅懿行稳了稳心神,狠下心说:“今天的照片会挂在外面的墙上,那个原本应该是桑妤的位置。”

“你抢走了属于你母亲的宝石、婚纱和丈夫,你说她是该爱你,还是恨你?”

如果桑霂在这一瞬间借着灯光仔细观察,就会发觉对方面孔上那种异于常态的冷漠,此时此刻,桑霂心中的不祥感已经攀升到了顶峰,仅仅是一个恨字,就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一举绷断,颈侧的象牙白的皮肤暴露无遗,很少有男性会有这么秀致的一段脖颈,而他声音里却带了三分颤:“我没有,是、是你们……”

傅修竹那两片薄情寡义的嘴唇张合着,显出石英般冷酷而剔透的质地来:“怎么,自己做了下贱勾当还不让人说了?”

桑霂眼前蒙蒙的水光如同水蛇扭曲的阴影般,把傅懿行和傅修竹的面孔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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