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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之有孕一发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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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俞柳只是觉得自己最近很容易困。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没太放在心上。直到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敏感,胃口也逐渐变坏,在蒋青松哄他多少吃点并给他盛了一碗汤时,对着蒋青松摔了手里的勺子。

“不吃,我说我不想吃!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啊!”俞柳对着蒋青松吼完,眼眶一红,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蒋青松被他吼得有点懵,看他有点不对劲,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俞柳身边来,要抱他。

俞柳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哭,蒋青松过来搂着他,他也不看蒋青松,就觉得心里那种突然涌出来的伤心、委屈和憋闷,难受得他想不顾一切地对身边的人发脾气。

蒋青松抱着俞柳去了沙发,让俞柳坐在自己腿上,整个儿地把他搂在怀里:一条胳膊从后背绕过去,手托着俞柳的头颈;另一条胳膊揽过俞柳蜷起来的腿,手盖在他的脚面上。这种充满安全感的姿势让俞柳稍微好受了一点点。

“对不起,老公不该逼着你吃东西。”蒋青松低头吻他的头发,声音轻缓地温柔问道,“宝贝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俞柳沉默地摇了摇头。

蒋青松从上面的角度只能看到俞柳的下巴尖,那里正不断汇聚了流下来的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最近集团事务繁忙,蒋青松虽然每天坚持回家,但到家一般就是深夜。俞柳最近睡得又早又沉,他怕把俞柳吵醒,总是在别的房间里收拾洗漱好,再回卧室,就着小夜灯的光蹑手蹑脚地上床。

工作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也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以至于他到此时才发现,俞柳瘦了。

俞柳的肩背本就生得削薄,现在更加显得纤弱,整个人哭得身上微微发颤,瘦薄的肩头伴着抽泣一耸一耸的,无力又委屈地窝在他怀里,看得他心里针扎似的疼。

蒋青松这会儿没别的感觉,就是心疼和后悔。

他早就应该发现俞柳的不对劲。

俞柳哭了不短的时间,一直到心里那股子情绪逐渐消失了,才慢慢停了下来,失神地偎在蒋青松怀里。他不想哭了,但眼泪一时半会儿止不住,情绪发泄彻底后,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有种放松的疲累和空茫,于是他就那么倚着蒋青松,也不做声,只是呆呆地流泪。

就像一朵蔫蔫的,被风雨吹打过后脆弱的花。

这个样子看着有些吓人。蒋青松又急又怕,不敢表现出来,只小声问俞柳抱他去卧室里好不好?

俞柳当下反应很迟钝,过了几分钟才点了下头,低低道:“我有些冷。”说完便被这四个字耗尽力气一般,疲倦地闭上了眼。

蒋青松把俞柳放到卧室床上用被子裹住时,俞柳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应该是很沉的,因为一直没有醒,但又似乎很轻,他能感觉到蒋青松陪了他一会儿后走出了卧室,很快又回来握住了他的手……他有几个人在压着声音说话,有人在轻轻挪动他的身体……手臂被紧紧扎上了什么东西,一凉,然后又是一痛……

俞柳紧闭着眼,小小地呜咽了一声,乌黑的睫毛还是湿的,一缕一缕的,不安地轻抖着。

蒋青松手上力道温柔地握着俞柳的手,眉毛却皱得几乎打结,脸上黑沉沉的,表情很不好看。

正围在俞柳身边检查和抽血的医护都很淡定,蒋先生虽然是他们医院的大股东,但这种家属他们见多了,类似表情尤其经常出现在儿科那些抱着自家孩子打针的家长脸上,都是看着孩子疼,自己心疼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只有徐特助看老板可怜,在旁边极力压低声音宽慰了几句。蒋青松沉默地点了下头,权当回应,后背僵硬着挺得笔直。

徐特助看了看坐在床边身形高大健壮却明显透着股低沉萧瑟,甚至有点可怜的老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脸白得几乎透明,肉眼可见憔悴虚弱的老板的心肝宝贝、心尖肉。

他叹了口气: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俞柳醒过来的时候,睁眼屋里一片昏暗,转过眼去一看,床边拄了个一动不动石雕一样的身影,把俞柳唬得在被子里一哆嗦。

他惊到倒吸凉气的声音让那座石雕一下子动了。

“别怕,是我。”蒋青松声音沙哑。

俞柳把头歪向蒋青松那边,问:“几点了,天黑了吗?”

蒋青松后背还是僵着的,握住俞柳的那只手,拇指缓缓地在俞柳手背上左右挪动着轻抚。他低声告诉俞柳:“六点,还没黑,黄昏。”

俞柳看着他,“那拉开窗帘吧,屋里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蒋青松立即起身去把窗帘拉开。

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往下落了,柔和的光线瞬间涌进卧室里。

俞柳看着蒋青松故作自然却越发不自然的背影,垂眼想了想,随后笑着叫他:“你怎么不过来抱抱我?”

蒋青松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又立即走过来坐到床上,以俞柳从未见过的拘谨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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