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唯一的雄子(蛋:温情舔逼)(1 / 3)
路川的亲卫很快就来了,就像上一次一样,行动迅速地把他们带上刻着路家的飞行器,以最快的速度把路泽和毕维斯送进了路家的府邸。
这里静悄悄的,华丽的建筑里灯火通明,在此时络绎不绝的客人都已离开,奴仆们也到了休息时间,只有不熄的壁灯与府邸相伴。
路川早已等在那里。
宽大的黑袍,金色的长发。
他回过头来时发丝拂过面颊时,似乎有些相似的温柔,“你们来了。”
把毕维斯放进路家占地巨大的医疗舱里,路泽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到一旁。他现在已经没有在父亲身旁维持礼仪与体面的力气,看着无数营养液挤到毕维斯的伤口上,慢慢地把凝固的、还在流淌的血液溶化,修补他的身体,一直提着的气才松了下来。
路川站在他的身后,他是个话不多的雄虫,路泽扶着医疗舱的边缘爬起来,看着陌生的父亲,等着被问话。
“医疗舱需要一点时间工作,你想逛逛这里吗?”路川作为长辈,首先打破僵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听自己的傻儿子没有止境的感谢辞。
与路泽想象里不同,没有诘难或教训,他只是平淡地自然而然地帮助了他们。
在这一刻,与父亲第一次见面不一样的感觉又升了上来。尽管路泽并不想逛,只想守在毕维斯的身边,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点点头,“好。”
路川假装没有看出他的纠结,转身离开了这一层,路泽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
路家府邸恢宏高大,路泽上一次来时,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内墙是全灰的。
气派的大厅,笔直的走廊与楼梯,他们走了三层楼梯,到达了与下面寻常的大厅、房间分外不同的地方。
路父第三层以上的地方,不再是常规的宅邸,更像是虫族古老的神庙。这里平坦而广阔,巨大的石柱和华丽的雕刻厚重地伫立在四面替代了墙壁,在这里甚至能看到不远处的皇宫、流转的星河。上面是抬头就能望见的高深的梯形屋顶。路府的最高处并不像路泽想象中的穷极奢华,一切都如此地宏伟而壮大。两只雄虫一前一后地站在立柱之间,显得格外渺小。
路川穿着宽大的黑袍,和这灰色的神庙融为一体,像一位金发的虫族祭司。在这里,路泽觉得他的父亲仿佛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的身体在这里,灵魂却已经融入了广袤的星河,叩问着宇宙的真理。
就在路泽以为他会说些渺无踪迹的无病呻吟时,路川开口了,谈的却是些家长里短儿女情长,“你们感情不错。”
“还好。”路泽摸不清他的想法,谨慎地说。
“他看起来是一只不错的雌虫。”
路泽没想到他听到的第一个关于毕维斯的正面评价竟然是来自他的父亲,他有点分不清这只是场面话,还是路川真实的想法。谁会夸赞一只把自己自残得浑身流血的雌虫“不错”呢?路泽难以置信。
“我已经看过他的信息,战斗力非凡。如果你愿意让他恢复工作,路家的军团会有合适的位置。”路川似乎真的对这只雌虫的战斗力有一定的认可,向路泽提议。
路川明明在帮助一只命途多舛的军雌,却偏偏不改雄虫至上的倨傲。
“我会与他谈谈的。”路泽当然希望毕维斯能有一段新的社会生活,但他目前的状态看起来并不能胜任军队的要职,不过他很高兴父亲为毕维斯提供了一条去路。
路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为什么这只雄虫让无数军雌信服。路川永远有着独属于贵族的高高在上的疏离姿态,带着掌权者的自以为是,但他又总是自然而然地将一切安排妥当,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只非常可靠的雄虫,总是表现出懒得与低劣虫族接触的孤僻傲慢。
路川看着眼前小雄虫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感激与感动,久违地得到了一点温暖。他忍不住抚摸了他黑色的头发,那是与他的雌父一般的发色,让路川莫名其妙地感到满意。
路泽被抚摸得呆住,就像一只过分紧张地小虫崽。父亲站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作为他的孩子有多普通。阿瑟总是说,他与路川很像。现在路泽终于可以确定阿瑟就是随便说来哄骗小虫崽的。路泽实在看不出他们有哪里相同的地方。父亲的金发金瞳,疏离的威仪,孤僻的性格。他们两除了眉眼间的轮廓有点相似,其他都大为不同。
“在想什么?”路川无奈地看着突然出神的儿子。
“我似乎比您还要高一点。”路泽今天的心里防御太低了,面对着父亲和善的一面,没反应过来就把话说了出口。
路川竟然没有生气,语气里透露出自豪,“你的雌父非常高大,你继承了他的优点。”
在阿瑟的管控下,路泽的雌父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路泽几乎都快忘记了他上一次向阿瑟问起雌父的问题时是什么时候。因为长时间得不到答案,路泽也不再问了。
“阿瑟没有告诉你?”路川迅速地明白过来,根据他对阿瑟的了解,确实是那只强硬的雌虫做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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