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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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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远的时候严令禁止任何人来观看,特别是宁咏畅。因为我跳得太丑了,像一只还没学会跳跃的大青蛙。要是有人看见了,肯定会对我的形象造成不良影响。降低了宁咏畅对我的好感度就不美了。

第一次坑都还没进入就脚滑了,我默默地回到助跑道冲刺重跳。

蒋庆国就喜欢看我的笑话,抱着手臂在旁边站着。还在那里鼓励我下次会跳得更远。

一跳,得了,六米八。还是最后一名,虽然我尽力想维持一丁点风度,但是我的屁股还是不听使唤地落在了沙坑。差点就吃了一嘴沙。

“呸呸呸。”我努力缩小自己的身影,从场上悄无声息地退出。

谁知一出来就被人拉着问成绩怎么样。

我尴尬地笑了笑,“还行。”但此刻心中却仿佛有一个小人正在打滚流泪,怒吼为什么我没有体育细胞。

我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然后失落地回到了我的座位。

宁咏畅递给我他正在吃的辣白菜味儿的薯片。

我失魂落魄地抓起一把狂塞进嘴里。

宁咏畅又摸了摸我的头,我吞咽最后一口薯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擦手了吗?”

宁咏畅但笑不语,只是把我的头揉成了一团鸡窝。

“哎,我以后再也不参加跳远比赛了。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我小声自言自语道,“比赛哪有做卷子好玩?我还是再找蒋庆国拿几张卷子好了,也算是服务大众了。”

“你还是安分一点吧。国庆卷子还会少吗?”宁咏畅用笔敲了敲我的头。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到宁咏畅身前,“有没有纸呀?”

宁咏畅仿佛知晓我内心所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难以言喻的痴迷,引人遐想的梦乡。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了。

那里面就像一条深邃的河流,不知通向何处,不知水下有什么不明物在蛰伏。它幽黑又静谧,肮脏又纯洁。水面闪烁着我不懂的光芒,照耀着我内心的荒凉之处。

他沉默着用纸轻轻地擦拭了我的每一根手指,如果可以,我想他会用舔的。

我质问着自己,因为我不敢问他。

他现在喜欢我吗?喜欢得有我多吗?他会为了我抛弃一些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吗?

他爱我吗?

我爱他吗?

这些问题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笑嘻嘻地把手指抽回来。又低着头做起了其他老师发的卷子。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宁咏畅也安静地做起了作业。

我们都不再言语。

直到下午将近放学前的三千米要开始了。

几乎整个操场上的人都沸腾了起来。为跑三千米的人助威,也为了咫尺的国庆七天假。

我当然也兴奋得不行,甚至还一路跟着宁咏畅到了准备区。哦,经过宁咏畅的特意提醒,我把5L的农夫山泉也一路抱着的。

我问宁咏畅能不能帮他戴号码布。

宁咏畅浅笑着点头。

我便虔诚地将带子挂在他的脖子上,并在他背后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相信你一定会得到第一的!”我在其他选手面前说出这种这种欠揍的话,成功得到他们的白眼。

一旁的文卿凑到我们身边,“我呢我呢,你不给我点祝福吗?”

我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容有些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人都得第一了,你就争取第二吧!”

宁咏畅就在旁边盯着我。笑着,盯着我。

文卿还在那里不满足,“第二有什么意思。”

我捶了他一拳,“反正都是我们班的,还在乎这些?好了,快点出去,要上跑道了。”

我几乎同手同脚地先行走了出去。宁咏畅的笑容太可怕了有没有!

此时操场上的人差不多都全部站起来了。我勉勉强强挤到了第一排,像个吉祥物,抱着瓶农夫山泉。

人群热闹非凡,撞得我摇摇晃晃。

“我帮你拿吧?”一道清爽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侧过头,发现是陈意悦。

陈意悦穿着白T,简简单单,还有点小帅气。

“好啊好啊。”我把水递给了他,这样我就可以给每次跑到这儿的亲爱小宁鼓掌了。

枪声响起,运动员们便如脱离了弓的箭从起跑线冲出。

全校才凑出八个跑3000的人,其中两个还是我们班的。我作为班长,还是很欣慰的。

跑三千与其他比赛相比需要的时间有些长。我们的操场一圈四百,要跑七圈半。

文卿和宁咏畅前面几圈几乎都是并排跑的。

我们班吼的两人名字声音大小也不分伯仲。

但我想宁咏畅是看见了我为他拼命鼓掌的样子。

我看见有些人跑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陪跑,不过一般是男女朋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去陪他,可能是因为我这人根本跑不下来。还有可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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