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2 / 2)
他的墨镜和帽子,让我更加舒服地走在阳光下。
我好受许多,便难得不再呛他,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上了一辆白色的车,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只是手机仍旧在震动,未知号码持续在给我发消息,问我在哪里,有没有走,说外面很危险。
我疑神疑鬼地质问他是谁,他却回答说他是陈意悦派来接我的。
如果宁咏畅不是陈意悦口中说的那个人,那宁咏畅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庆幸刚刚因为避嫌,特意选择坐在车的后座,因此不用掩饰脸上的怀疑,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他。
车里相较外面要暖和许多,甚至在空调下有些热了,宁咏畅拿起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指如葱根搁在黑色的保温杯上,白得极具冲击力。
我从后视镜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垂下的眼眸,下一秒他抬起头,便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了起来。
宁咏畅的眼睛弯起如新月,笑意盈盈地在镜子里看着我,似乎在与我打招呼。
我好久没见过他这幅笑脸,破觉生疏,不知所措地盯着他,连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只尴尬地低下了头。
也就没看见他陡然转换的眼神,噬人可怖,好似在望着什么灵丹妙药,稀世珍宝。
我再去看宁咏畅时,他已经将保温杯放好,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贴心地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我倒宁愿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这幅笑容总让我回想起以前,觉得他虚伪又可怕,因而不算客气地回道:“那就先去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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