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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府门外跪着掌嘴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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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被秦彧宣按着反复贯穿,到最后求饶喊得嗓子都哑了,秦彧宣却充耳不闻。他昨夜带着伤,睡得不算好,今日又一直提心吊胆,精力很快不支,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偌大的浴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上半身趴在桶沿上,身上一片青紫狼藉。

浴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一个侍奴跪在旁边,垂目道:“殿下说您可以回去了。”

子规迷糊着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猛地抓住侍奴的手,问道:“主人呢?”

“殿下已经安寝了。”侍奴说完,便扶着子规站起来,抖开手臂上挂着的浴巾,给子规擦干身体。子规呆愣愣地任由他摆弄,却在披上外袍的一瞬间夺门而出。白色外袍只系了一边的带子,另一边被晚风吹得鼓了起来,让奔跑的人像一团轻云掠过夜色。

子规完全听不到身后侍奴的呼唤,一路跑到秦彧宣的卧室,却在门口突然止住了脚步。侍奴不敢像他这样奔跑,落后一段姗姗来迟,一边给子规系好另一边,一边焦急道:“子规大人,殿下命令您回去,您不能来这里。”

屋子里点着蜡烛,暖黄的烛光把两个剪影投在窗纸上。个子高的那个人略抬起头,个子矮的那个人也同样仰着头,正伸手到高个子的脖颈处,一双手渐渐下移。

这样的动作,子规看得十分明白。看身量,矮个子应该就是秦彧宣两个月前从宫里带回来的奴隶新燕,才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活泼爱玩闹的年纪,又乖巧又机灵,笑起来会露出一颗小虎牙,所有人见了都会忍不出心生怜爱。自然,新燕也十分得秦彧宣喜欢,是最近两个月侍寝次数最多的私奴。

里面讲话声不断,却听不大清,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新燕“咯咯”地笑个不停,秦彧宣先呵斥了两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那侍奴见劝不动子规,知道万一被秦彧宣发现没有执行命令,后果他承担不起,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拉着子规的胳膊就走。

十六,比我小整整五岁。子规失神地往前走,一边想,是他的错,他不该不吃饭导致体力不支,不该在侍奉时晕过去,不该败了主人的兴致。他身为主人的奴隶,唯一能做的就是侍奉床事,如今岁数大了,连这件事也做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忝列私奴呢……

侍奉主人的年轻孩子太多了,而他真的,太不堪用了。

回去的路程也太远了,像是怎么都走不到头。子规只觉得像踩在一团棉花上,飘飘浮浮没有着力点,只能紧紧抓住侍奴的手臂,勉强回了屋,打发走侍奴,脑袋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又被叫了起来。昨夜那个侍奴把早膳端到了子规房中,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传了秦彧宣的命令:“子规大人快醒醒神儿,殿下命您随侍入宫。”

“什么?”子规的三分迷糊消失殆尽,迅速转成跪姿准备听令。

侍奴急道:“殿下让您随侍入宫!大人您快去清洗,奴已经帮您把早膳端过来了,半个时辰后就要出发。”

子规听到一半就下了床,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飞奔进了浣洗间,听得侍奴在身后喊,“您的脸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奴去取些冰过来,给您敷一下眼睛和脸颊。”

子规答应一声,拿起铜镜照了一下自己。镜中的脸有些扭曲,但还是能看到脸颊又红又肿,陈列着几道杂乱指痕,眼睛更是凄惨,肿得眼皮下耷,眼球里布满红血丝,难看极了。子规昨夜劳神又伤心,回来忘记给自己清洁,也没上药,现在……他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冰敷一会儿肯定救不回来。进宫是多么难得的随侍机会,他却要在所有人面前给主人丢脸……

侍奴跑着去把冰块取了回来,一见子规呆呆地看着镜子,忙抢了下来,把冰敷包塞到子规手里,急道:“大人,您怎么魂不守舍的?没剩多少时间了,您总得收拾得齐整些才能进宫啊。奴,奴帮您?”

“不!不要……我马上……”子规站起来,撞翻了架子上的铜盆,顿时狭小的浣洗间内响成一片,侍奴“哎哟”一声,也不管子规的意愿了,手脚麻利地拾起铜盆,打上水,绞了帕子递给子规,又迅速在小刷子上沾了洁口药粉,一手接过毛巾一手把小刷子塞到子规嘴里。等子规刷完牙,洗润用的小水囊已经预备好了。

子规低声道:“我没事了……你出去吧,我马上好。”

“大人,您拿冰块敷着脸,奴伺候您洗润吧。”侍奴见子规一脸难堪,又退让道,“要不您自己来,奴帮您敷脸……大人,奴不看。”

子规只能答应。尽管侍奴自觉侧过脸,但是排泄时的声音依然让子规无地自容。他昨天没怎么进食,秽物倒是不多,只是后面没洗干净,排出了一些红白相间的浊液。

煎熬了许久,总算做完了清洁,用过了早膳,堪堪赶在秦彧宣出门前到了主屋外面。

门打开了,新燕挽着秦彧宣的胳膊,仰着头正和秦彧宣说笑,面上一派天真娇憨,见到子规,便甜甜的叫了声“哥哥”。子规心中却是一片酸涩,深深叩头问安。

秦彧宣“嗯”了一声,看见子规抬头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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