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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结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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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生里,他最对不住的人,自当是怒洋了。

一朝别後,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子吟是爱妻子的,但是妻子被疼爱的弟弟害死,他却是沉默的得过且过。

然後震江也死了。

怒洋如今的决绝,便是随着孽开花的恶果。

子吟被带回作坊里,神情恍惚,眼眶微红,三魂七魄彷佛都散落四处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坐在工作桌前,拿起工具干活。

狱友们都关心的看向子吟,问道:「武先生,你没事吧?」他看起来可不对劲呢。

「我没事。」子吟回道,却是连个牵强的笑容都做不出了,只是垂下眼,麻木的干活儿。

狱友们左右交互神色,谁也不敢说话,就连与子吟平素最亲近的陈先生,也是默默的瞧他,不发一语。

一天就这麽过去了,放饭的时候,子吟提着饭盘,就坐到一边的角落去,不与任何人交际。

陈唯良皱了皱眉,便提着托盘,走到这偏远的一桌去,这一看,就见子吟虽吃着饭,脸色却是很苍白,嚼着的米饭彷佛都是苦的。

「子吟。」陈唯良就说:「我能坐这里吗?」

子吟抬眼见着陈先生,当即整了神情,就道:「嗯,请坐。」

陈唯良坐到子吟的对头,看着他垂下眼默默吃饭,只是他的胃口必定是不好的,这吃了没几口,就把盘子搁一边了。

「武先生。」陈唯良便像个慈祥的长辈,劝道:「不吃饭,就没力气干活。尽管天塌下来,饭也得吃啊。」

「陈先生。」子吟声音嘶哑,只回道:「我弟弟过世了。」

陈唯良提着筷子的手微顿,就道:「怎麽回事?」

子吟苦涩的抿了抿唇:「和老栓的儿子一样。」

陈唯良却是知道子吟的出身来历,目光不由一凛:「所以,白家是出兵把武家讨伐了?」

子吟嘴巴张了又合,竟是不知如何去回应这个问答。想着想着,眼眶就泛起一点的红,随即就狼狈的把目光别到一处,是不愿让陈先生看到他的示弱。

「抱歉,我不该问的。」陈唯良也体贴的垂下眼去,道:「子吟,先吃饭吧。」

「嗯。」

白怒洋从监狱离去,就驾车前往军营,去会见大哥。

「司法部的减刑通知出来了,我今早已把它送到监狱。」

白镇军才刚结束早上的军议,甚至还未听说司法部出了结果,他抬头看了看三弟,就道:「这麽快。」

怒洋应了一声,便道,「武子良的事,我也说了。」

白镇军就把手里的墨水笔放下,问道:「子吟怎麽样?」

「他哭了。」怒洋就浅浅的,勾起抹自嘲的笑,「武子良就是他心头的一块肉。」

白镇军蹙了蹙眉,「是啊……」却也早有预料,两人之间的对话必不尽愉快。

「大哥明儿去看他吧。」怒洋垂下眼:「有大哥,他就会好了。」

白镇军沉沉的拧着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怒洋却是又主动提议,「我往後也和二哥一样,驻在防线里。京里只要大哥一人便够了。」

白镇军知道三弟的用意,就是为了避着子吟,然而作为最後独占之人,白镇军心底却没有半点窃喜之感。

在过去的三年,也是不曾有过。

「三弟。」白镇军看着怒洋冷硬的神色,终是道,「我之前曾问过子吟,出狱後有甚麽事想做,他就一心念着要与你复婚。」

怒洋神色微凝,末了,却是淡然地道:「他现在,就不会再这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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