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原来(2 / 2)
子吟皱了皱眉,却是只抬手过去,温柔地扫抚着妻子的脊背。
似水流长的情意,都流露在这耳鬓厮磨间。
怒洋看着子吟,突然便道:「四姨太的事,对不住。」
子吟怔了怔,「怒洋……」
「我只想着自己。」怒洋垂下密长的眼睫,说:「也没想过她是否能承受……」
子吟默默地看着怒洋,随着眼睫的眨动,眼角就渐渐溢出了泪来,无声的从脸颊边流落。
「都过去了。」子吟便绽出笑容,把妻子紧紧抱住,「是我让你不安。」
怒洋枕在子吟颈窝里,就看见自己刚刚咬出的红痕,淡淡的血水早已渗出,但子吟并未喊痛,只是默然纵容着自己的行为。
子吟总是这样的。
从前每一次吵架,或他因着嫉妒施以的暴行,子吟总说,不怪自己。
甚至是杀死武子良,也未曾说过一句狠话。
为甚麽从前没有看出过——子吟对自己的纵容?
只因为怀着出轨的愧意,就能作到这样的程度吗?
怒洋一眨不眨地看着子吟,只抬起手,从丈夫柔软的耳廓,轻轻地抚到了脸颊边,就像是在观赏一件珍稀的物事。
「怎麽了?」子吟轻问。
怒洋并没有回答,只在肆意的看过以後,眉眼再次低垂,又一次吻住子吟。这次亲吻的性质却是大不同的,他勒的子吟很紧,几乎是让他生出了痛。
「唔……呼……嗯……」
子吟讶异的睁大眼,在亲吻里,就感觉到怒洋的舌头顶到喉头去了,又不住渡来了涎液,逼着他一点一点的咽下,他讶然的看进怒洋的眼睛,从那黑色的瞳孔里,浓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
「唔……嗯…咳、咳咳咳……」
子吟被吻得透不过气,只能剧烈的呛咳起来。怒洋定定地看着他,便把唇边的银丝揩去,箝制在子吟腕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若真的过去了……」怒洋问:「那你为甚麽哭?」
子吟默默地瞅着他,良久,才道,「因为我高兴。」子吟便攥紧怒洋的手,把十指紧紧扣着:「我们现在,总算真的像夫妻了。」
怒洋便再没说话,只是眼睫微微低垂。
从过去到现在,怒洋从没有切实拥有过子吟的感受,子吟总不是他一人的,他的心里怀着太多的人、太多的牵挂,以致很多时候,总要顾此失彼。
然而如今看着那喜极而流的泪,怒洋彷佛突然、毫无预兆地领悟到了一个事实——
原来子吟爱自己,从来不比大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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