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耶诞(1 / 2)
第七百五十七章、耶诞
转眼过去,隆冬已是到来。这里虽不比东北的酷寒,那冷空气却也是挺碜人的。宅子里的炉火不停歇地燃着,从窗子看去,围绕着城堡的树林已是银白一片,更远处高耸的群山更是白茫茫的,与漫天飘雪融在了一起。
武子良靠在哥哥肩上,慵懒地看着外头雪白的世界,屋子里暖洋洋的,然而睡过漫长的午觉後,他就来了精神,把食指贴在窗户,划起了圈儿。
「啊?」才画了一会,武子良便疑惑的喊了声,因为窗子上没显出他的指痕。
「子良,你又忘了。」子吟听见弟弟的声音,便把手里的书本合上,凑到窗子上重重的呵出口热气。玻璃上晕出一层白雾,子吟就把弟弟的手指放在上头,轻轻的划着,「得先呵气,才能画画的。」
武子良瞧见指痕出来了,俊脸上便绽出灿烂的笑容。他急不及待甩开哥哥的手,兀自在窗子上写写划划,没一会就把子吟呵的白雾全画走了。他愣了愣,好半晌,才记得笨拙的对窗呵气。
「啊!啊﹗」白雾又回来了,武子良便显得更兴奋,双目满是神采。
子吟看弟弟高兴,脸上便也挂起淡淡的微笑,把视线转回书本上。他正聚精会神地读着一本医书,来到这里後,早已记不得是看过多少本了。
门外『叩叩』两声敲门声,就打断了兄弟悠闲的冬日。
「武。」科林脸带微笑,走进房间里,「日安,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
「科林。」子吟见着老管家,便从床上下来,「怎麽了?是朱利安回来了吗?」
「少爷到慕尼黑去了,明天才回来。」科林略微一顿,随即像变戏法似的,从後背拿出一封薄薄的信笺:「但是,有给您的『礼物』﹗」
子吟看着那信,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诧异万分的神情,科林笑眯了眼,就把信交到子吟手里。
「谢谢你,科林﹗」子吟看着信封上华夏邮戳,几乎是不敢相信。
「不打扰你,好好读信吧。」
待科林离开,子吟便拿出拆信刀,小心翼翼的打开信件。他的手在轻轻颤着,动作便越发小心,以免划破里头的信。
那慎重紧张的态度,让武子良不禁好奇起来,他也不呵气了,只眨巴着眼睛,看哥哥在书桌前忙着。
子吟展开纸笺,熟悉的笔迹当即跃於眼前,他胸口一紧,便颤颤的吐出一口气。
「呼……」
他就把信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细读。
这信是白家兄弟合写的,正是收到了子吟的来信,他们便回应对方的慰问,信里别无特别提及甚麽,通篇就是一个意思——一切安好。
京里安好,白家安好,各人亦安好,日子如常过去,只除了子吟并不在。然他们就却让子吟『勿念』,只把重心放在治癒武子良之上。
『冀汝早日觅得良医,治令弟之痴愚。归华之期若定,便让吾等知悉。亦莫虚渡时日,多至欧罗巴各处增广见闻,於未来必有裨益。』
这最後一段有如家人的叮嘱,亦是温暖的寄语,落款处写着兄弟三人的签字,曾当过书记的子吟是最熟悉不过了。
子吟抚着信笺,在读过信後,却是感到一阵空落,他禁不住再三细读,从行文里感受着三人的温度。
勿念。
只愿安好。
「啊?」
一声诧异的叫喊,便让子吟从思索中回神。抬头一看,武子良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边,手贴在眼下,正为他拭去眼泪。
子良是不知道眼泪有何意义的,他看着指腹上的水滴,便探出舌头,嚐着那泪滴的味道,微微的咸味便让他吐了吐舌。
「呸﹗」
子吟默默地看着弟弟,目光里盛满忧戚,除了刚来时接触的费尔曼教授,已是再没人愿意治疗子良。
他不分昼夜陪伴着弟弟,用心的教导他、与他说话,然而子良的改变实在是不多。子吟只能勤勉自读医书,希望从中得到有用的疗方。
然而至今,却还是甚麽都没有找到。
离开华夏时,他信誓旦旦的说最多一两年,若治不好,他便死心带着子良回去。然而他并没想过,这里竟是连治疗的机会也没有。
假若一直没有医生能治,难道他就该死心回去麽?
「子良。」子吟便抚着弟弟的脸,温声说:「你得快点好起来。」
武子良歪头看着子吟,只是低低的『啊』了一声。他凑近过来,舔着哥哥脸上的泪水,子吟看他不依不饶,便推了推他,让弟弟别再吃了。谁想到武子良蛮横的『啊呀』叫着,一口叼着哥哥的唇,便细细的啃了起来。
哥哥的唇儿又软又热,舌头相碰的时候最舒服,武子良讨过许多的次甜头,只要逮着机会便要亲上。
子吟随着弟弟的吻咬,心里却只感到无奈。他只能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子良『好转』的徵兆。
耶诞节转眼便要来了,城堡亦随之热闹起来,来自各地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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