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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棵互相遮挡的小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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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郝向明这个样子,每次郝向明委屈,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便会涌上冷暗心头,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他看了看衣橱,从里面翻出一件宽大的衣服扔给郝向明,说:“穿上衣服,冷不死你。”

郝向明的眼睛又欣喜地亮了起来,听话地将冷暗的衣服穿上,袖口不及手腕,下摆紧紧遮着坚实的腹肌。

郝向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衣服有点小了。”

“那你别穿了,脱了吧,冻不死你。”

郝向明嘿嘿一笑:“不要,这衣服有你的味道,穿你的衣服就跟抱着你一样。”

冷暗哼了一声:“别瞎几把矫情,那是洗衣粉的味道。”

他围好腰包,穿上那件旧棉衣,揣起手机,对郝向明说:“你今天就回燕城吧,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我可不想被郝先生和郝太太找上门来要人。”

“等等。”郝向明叫住了他,跑过去将冷暗的棉衣脱下,给冷暗穿上自己那件过膝羽绒服,“穿我的,你的棉衣太小太薄,会冷的。”

郝向明给冷暗穿衣服的动作细致又体贴,嘱咐的话语简单又温柔,冷暗那强装出的强硬表情一下子就软和了下来,有些心慌地瞟了郝向明几眼。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这么好,让人想对他凶都凶不起来。

“我不走,我会留在这里陪你过年。”郝向明笑着揉揉冷暗的头,“今天早点回家。”

像有一串风铃在丁零响,冷暗的心一阵乱动,他撇开郝向明的手,眼神从郝向明的笑脸移开,努力用冷淡的语气说:“随便你。”然后拉开门,走出去,关门,下楼去开小电驴送外卖了。

郝向明看着冷暗离开的身影,嘴角边漾起浅浅的笑意。他知道,冷暗的一句“随便你”其实已经算是同意让他留下来了。

他跌回床上,盖上那条薄薄的被子,一阵发冷。他难以置信冷暗居然能靠这么单薄的被子熬过这么潮湿寒冷的南方冬季。再看看冷暗衣橱里为数不多的衣物,都是郝向明以前见过的旧衣服,也不知道冷暗多久没买新的了。继而看看窄小拥挤的出租房,家具简陋,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淘来的二手货。

像心头浇了一杯柠檬汁,郝向明越看冷暗的出租房心就越酸,深深的自责压得他的胸口又闷又痛。

“乐乐,对不起……”他紧紧握住了薄薄的被子,好像这样就能把冷暗受过的痛苦和委屈捏碎。

他想起了这些年,养父养母是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个弟弟的——没礼貌,没教养,没前途,无赖又难缠,精神变态,垃圾,社会渣滓——而他呢,却只是安静地听着,懦弱地不为自己的弟弟辩护一句。

因为知道他身世的人都告诉他,他要做一个好儿子,他要乖乖听养父养母的话,因为是他们将他从清苦的福利院里领出来,让他过上阳光灿烂,风光无限的好日子的。

——可是现在他不再乎这些了,经历了547天没有乐乐的煎熬后,他只想和这个他永生都无法割舍的人在一起,哪怕天塌下来他也毫不在乎了。

他翻开手机,上面有着上百个未接电话和几百条未读消息,都是养父养母发来的。

“向明?你去了哪里?马上回家!”

郝向明想了想,回了一条:我找到我弟弟了,我要和他在一起。

然后就关上了手机,也不管后续回复是什么。

他不想再做那个优秀听话的儿子了。要是再把温乐弄丢,他会死的。

郝向明一番简单洗漱后,穿上了冷暗那对他来说并不合身紧巴巴的衣服,揣起手机钱包就出了门。他要为乐乐买些东西好好弥补这个他错付了太多的人。

而冷暗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地想着郝向明,以至于外卖都错送了好几次,挨了好几顿骂。

躲在店里避寒等单时,另一个熟识的外号叫旺仔的外卖小哥对他说:“暗仔,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啊。”他比冷暗要大几岁,是本地人,敦厚老实又热心,冷暗跟他很聊得来。

“没事儿,昨晚睡得不太好而已。”冷暗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脑中不自觉地响起了郝向明操他时那低声的呻吟“我好爱你……”

他差点就硬了。

旺仔上下打量了一番冷暗,说:“暗仔你这外套不错啊,新买的?看着挺贵。”

那件羽绒服上还有郝向明的味道,冷暗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轻咳两声:“地摊货,不到一百。”

旺仔半信半疑:“这么好的地摊货我怎么碰不到,哪儿的,你给我说说,我也去买一件。”

冷暗不回答,站起来,装腔作势地往取外卖的窗口走过去:“诶诶诶不说了,我去接单了……”

旺仔感觉一阵莫名其妙。冷暗刚刚等单时拉开衣服透气,旺仔无意间看到那冷暗露出的那半截白皙的脖子上有好几个红红的吻痕,他觉得这肯定不简单。

等过了晚饭高峰期后,冷暗决定不送了,直接回家。他今天只送了十五份外卖,业绩不行,都是郝向明害的,他要回去找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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