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梦遗（2 / 2）

悄塞回去，接过薛怿的，“谢谢。”

纸巾有淡淡的清香，让他想起了清晨那捋被薛怿带起的风。

他咳得脸通红，道：“不好意思。”

薛怿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有“美人”作伴，言谨的胃口大开，第一次觉得食堂的饭菜如此美味，胀得瘫在座位上，对着薛怿傻笑。

还没休息够，薛怿就站了起来，收好自己的书和餐盘，道：“谢了。”

言谨也跟着站起来收拾，屁颠颠地追问：“你去哪？”

“回教室。”

“哦，你没住校。”

薛怿点了点头。

言谨又自顾自地说：“我也就中午在学校里休息，晚上还是要回的。”

薛怿“哦”了一声，对话就此结束，他先一步走出食堂，言谨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午后的阳光慵懒，两个人走过一片梧桐树，阳光穿过树叶的罅隙洒在薛怿身上，像披了一件斑斓的外衣，整个人都在发光。

薛怿没有回头，身后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回到教室，薛怿按照惯例带两本书上天台，正准备出教室，就被跟屁虫叫住：“那个……你是要上去吗？”

薛怿丝毫不惊讶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基地的，只是偏过头反问：“怎么？”

“我可以一起上去吗？”言谨挠挠头，“下午要抽背课文了，我还不怎么会，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快速记忆？”

薛怿不置可否，直接走掉，言谨大胆跟上去，也没有被拦下来。

言谨心底直乐，与薛怿的相处之道又加一条：有时候不给回应等于默许。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天台。

小天地第一次正式地迎来了新成员，薛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随性地跨上平台，长腿悬在六层高的教学楼边，点上一根烟，旁若无人地抽起来。

这个时候的薛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轻松和自由。

自由到好像随时会和天边的飞鸟一起飞走。

言谨始终很担心薛怿的安全问题，大气不敢喘，薛怿坐得高一些，他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的侧脸，视线在那雕刻般的下颌线和喉结间游离。

就在这时，薛怿垂下眼睫，言谨被逮个正着，猛地一颤，赶紧移开视线，想着用什么话题缓解尴尬，就听旁边的人问：“抽烟吗？”

下一秒，烟盒和打火机被推了过来。

“啊？”言谨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会。”

话题看似又要终结，言谨努力挽救，急忙道：“不过我想学。”

薛怿挑挑眉，“为什么？”

“感觉抽烟……挺酷的。”

真蠢。言谨说完就懊恼起来。

薛怿的嘴角无意间弯了一下，像是在笑，却又漫不经心。

一根烟结束，烟头被杵灭，扔在角落里，言谨看着那一圈湿润的咬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怿从平台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接过言谨手里的书，“来吧。”

言谨暗自松了一口气，课文其实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却故意打结、乱背一通。

薛怿皱着眉头听完，纠正了几个发音，强调了几个记忆点，言谨恍然大悟地“哦”了几声，第二次就顺畅了很多。

对于言谨的“进步”，薛怿也不吝啬反馈，偶尔点一下头。

言谨马屁王，直夸薛怿口语漂亮，声音好听又标准，不去广播站可惜了。

这时，午后的校园恰合时宜地响起了悠扬的广播，温柔的男声歌唱着青春，传遍每一个角落。

薛怿也跟着悠扬的曲调哼唱起来。

“起风的时候，藏起心事的人说，青春像昏睡一场……”

闭上双眼，扬起头，任风拂起额前的发，全身心享受这少有的安宁时刻。

这样迎着风的薛怿，让言谨久久移不开眼睛，他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被迷得昏昏沉沉。

多么夺目的一个人，多么美好，令人向往的人。

就像星星，月亮，太阳，宇宙。

一切遥不可及的美好代名词，都是他。

这个画面定格在言谨的脑海里。

他可以无限回味，甚至在梦里反复上演。

不过和现实不同的是，他在梦里实现了食堂里那个越界的想法——

他将天台上的薛怿，狠狠压在身下，鲁莽地亲了上去，视若珍宝，却又急不可耐。

卷走唇上的珠光，让它变得更红，甚至破皮，激烈地像是要一口吞掉。

他不再是循规蹈矩的好好学生，而是一头疯狂的野兽。

言谨半夜惊醒。

他喘着粗气，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的床上，夜色昏沉，下体疼痛难耐，湿漉漉一片。

他做了春梦。

为了一个男生，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