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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_齐聚一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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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弭放下大刀,看着眼前断壁残垣,奇道:「教主为何要多费心思锁住这反贼的魂魄,而不直接击杀?」

连雨歇漫不经心道:「先前木空鸣不是总嚷嚷缺个元婴肉身做药麽?」他扬了扬下巴,「本座给她找来了,还是洞虚境呢。」

他身上伤口早已尽数癒合,不留一丝痕迹。自从得了孟斩元阳,没有卓英之干扰,他本就臻至魔祖期的修为不只恢复到先前状态,甚至隐隐有进境趋势。考量到内忧外患都尚未解决,连雨歇只能强压修为,就怕天劫突至。

至於演这麽一出戏,不过是让郑旧容主动放下戒心罢了,以他们之间的沟壑,不是不能碾压,只是这期间猎物的挣扎与反抗,必定会造成损伤,更何况,郑旧容要是认为难逃一死,选择自爆,可就连渣滓都不剩了。

阵中浮起一团如细丝缠绕的球体,连雨歇伸出指尖,从中抽取一魂一魄,其余纳入魂灯中,扔给林弭:「同那肉身一并交给木空鸣,由她自己做决定。」

「是,教主。」

虽然知道後头有修士跟着,云宝琴却无暇顾及,她朝言织打了个手势,对方立即会意,倏地转身,笑吟吟的拦住为首之人。

感受到一股强烈威压,符居浩下意识放缓法剑催动,放出灵识探查,发现前方只有一人,且境界似乎与他差不多。

只要不是最棘手的连雨歇,其余人等符居浩皆不放在眼里,他左手一扬,法剑倏地收回腰间剑鞘,与此同时,虚握着的掌心却突然凝出剑把,再往前,延伸出剑身。

此剑一现世,立刻盈满不详之气,剑把以旧布缠绕,剑身上满是点点污迹,黑影浮动,乃阴间之物。

居寒宫有些年头的长老多知道此事,因此面上并不见异色,反倒是跟着的他派修士,见状,大为震惊。

符居浩的母亲怀孕时被妖人掳去,欲炼鬼婴。此术作法,以孕期越早越好,然而那时他母亲已怀胎六月,只是肚子显小,看着像是刚怀上。但这票恶徒反正掳来十数名孕妇,祭坛设阵後,成功的带走,失败的随意找个荒山野岭拖了扔去。

符居浩的母亲便这样浑身血污的躺在一叠屍体边上,拼着最後一口气,将他生下来,用布包住,往外推离。他虽为人,却身附鬼气,寻常野兽不敢靠近,孤魂野鬼视他作同类,日夜嚎哭。

幸而在他饿死前,被前来查看的长阳道人发现,带回居寒宫成为他门下弟子,同时也是路危崖师弟。

经过长阳道人和路危崖的帮助,他身上鬼气逐渐被压制,能做到全然不显露,与常人无二致。但寻常法剑也就罢了,若是开有灵识的好剑,人寻剑,剑自也会认主,符居浩身上的鬼气便一直受到宝剑的排斥,他一伸手,剑身便嗡嗡作响,整把剑浑身上下都写满着拒绝。直到最後,路危崖替他从鬼界中,敲诈来一柄鬼王的爱剑,此事才得以解决。因过於引人注意,他平日只收在空间中,有需要时,比如现在,才抽出来同敌人决一死战。

言织果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符居浩冷声一笑:「怎麽?堂堂魔教如此孤陋寡闻,这点小事也要大惊小怪?」

「嗯,」言织点点头,「我没想到你是左撇子。」

「……」

符居浩皱了皱眉,「我两手都能用,只是左手更厉害些。」

言织也换了左手拿剑,同意道:「其实我也是,但小时候,跟兄弟姊妹同桌吃饭,筷子总要打架,就被我娘纠正着改过来。」

「我没有兄弟,只跟师兄一起吃饭,师兄不介意我是左拐。但誊写典籍时,笔划皆是为右起设计,是以日常生活我便用右手。」符居浩一挥剑,四周登时大暗,有妇人尖利之声,小儿啼哭之声,男子怒骂之声,如万鬼齐鸣。

「右手与知交,左手……戮仇敌!」

「等等!」言织连忙叫道:「我怎麽便是你的仇敌了?」

符居浩不言语,左手剑尖连点,剑气所到处,凝成片片雪花,煞是好看,抵与它表现出来的景象不同,若是中上一招,那处肌肤当即发黑坏死。

「哇,你这人,亏得坐着掌门位,连好好说话都不行啊?」言织左闪右躲,一句话拆成了好几段才说完。看似抵挡不住,实际上符居浩却知他游刃有余,於是也不再收力,手腕一抖,剑影连成一圈,齐齐向敌人逼去!

眼见避无可避,言织也不敢赌,只好撤了两边屏障,剑身直直立於前方,竖起一道壁垒,灵力撞上,炸起一片叮叮当当声。

也就这一瞬间,四个方位各站了四人,朝他甩出符籙。言织看准缺口,朝那处飞身过去,胁下却立即中了一剑,他强忍疼痛,终是躲过了阵法,四人却又围攻上来。感受到伤处正溃烂,言织忙分神往那处汇聚魔力,阻断阵阵阴气涌上。

他身形灵活,四处骚扰,不让这四人有成型机会,然而如此一来,力量消耗迅速。躲开又一剑後,言织一口气没提起来,动作慢了半拍,心下大叫不好!

果然,四名长老抓准机会,再次将他围了起来。符籙上的咒文泛出光晕,言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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