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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_晚出闲庭看海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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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堂处,有一天池,池面长年寒冰不化。此刻,谢正清伸出食指,经脉流转,逼出一滴精魄由指尖落下,刹那後,寒冰消融。

若有人探头一看便会惊讶发现,池中竟没有水,也没有任何杂草生物,宛如被冰面覆盖住的深坑。

轻轻一跃落入池底,上头的寒冰立即从边缘滋长回去,从外观看去,除消失的三人外,皆与来时无异。谢正清横托着路危崖肉身,领着那位『散修内应』朝正南方向走去,站定後,脚下登时出现一条地道。

顺着地道往下,是一个宽敞的空间,曾有仙人在此飞升,凝聚万千灵力後余下这处似秘境而非秘境的宝地,被谢正清父亲私自留了下来。自上任掌门渡劫失败,身殒道消後,就再也无人知晓这个秘密。

连符居浩都不知道,他能从此处不惊动禁制,随意传送离开,只要对外宣称闭关,谢正清想去哪儿,想与谁通气,居寒宫无人知晓。

正中央处,是一个莲花形状的台子,上嵌琉璃宝珠,流转着光华。谢正清将怀里少年放了上去,小心揭开他身上的布料,双手颤抖的厉害,简直像上了年岁的老人──虽然他也确实几近千岁了,可要不是修为停滞不前,迟迟无法突破,他谢正清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吗?

一想到此,他便哼笑一声,乾枯的手指恶狠狠的掐了把少年的脸蛋。

那『散修内应』立刻不赞同的走上前,被谢正清瞥了一眼,气势登时消散,又恢复成那副畏缩的样子:「这……这确定是路师侄麽?」

「这要问你啊,」谢正清冷冷道:「你不是和他一脉同源的师伯吗?林子良。」

听出他讥讽,林子良讷讷道:「这……这……小时候的样子我也看不出来……」

「也是。」

谢正清终於解开最後一层,抓住领口处往两边一掀──一具普通纤瘦的少年躯体就呈现在眼前,粗糙的指腹按了上去,还能感受到肌肤温热,「李有辉是怎麽回事?」

「我们收到了你的消息,进入放有路师侄肉身的法堂中,他不小心踩中那魔头布下的陷阱,被抽乾了血液。」

「废物点心。」

谢正清啐了一口,慢条斯理的捏住少年脚踝,往外拉开,裸露出与他人不一样的下体。林子良也凑上前,瞪大眼睛,啧啧称奇道:「原来这就是双性!天地阴阳调和,可解恶咒,可做炉鼎,乃最上乘双修之体──」

「你也从来没见过?」

林子良摇摇头,恨恨道:「云湘子将他保护的太好,若不是那次意外听到,我也决计不会想到我这师侄竟是双性体徵……」

「云湘子一介女流,她懂什麽了?除了修炼外根本什麽也不懂。」谢正清两指拨弄开花唇,中指在穴口处不轻不重的刮过,「路师侄多少好处就这样被她白白浪费数百年,可叹可惜!」

他嗤笑一声:「炉鼎修什麽仙?他是该助咱们居寒宫子弟成仙!」

林子良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得眉眼挤成一团。

他当初和李有辉、也就是路危崖的师兄,联手在晋圣峰上偷袭和卓英之僵持了三天三夜,最终筋疲力竭的路危崖。

路危崖根本没想到会被同门师叔师兄背叛,毫不设防之下遭受重重一击,导致灵台碎裂,神魂残破不堪。

计画堪称天衣无缝,没有想到,明明在大战中已经重伤的符居浩竟然强行化成半鬼,领着还能动弹的修士四处搜索路危崖行踪。

林子良和李有辉这对师叔侄只得暂且先把路危崖藏进山洞中,用结界封起来,却被连雨歇找到。

彼时连雨歇刚被卓英之夺舍,虽是半疯癫状态,但也记得眼前的男子是自己恩人,在路危崖授意下,将他的神魂放进引魂灯,飘到了云湘子留下的筑深秘境宝地,进入湉阑古玉中温养,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孟斩带了出来。

这两人回头找不到路危崖,心中有鬼,深怕是被哪位居寒宫修士带走,於是假造屍身,不敢回去,又带着一丝希冀说不定在魔修手中,想尽办法改头换面,混在魔教里头。

元婴以後,便没有毁容一说,肉身一旦经过炼化,所有伤口都能恢复如初,除非是受到魔气侵蚀──这里的魔气并非指魔修,而是含有一切阴扰之物──他俩只得进入魔障充斥之地,将一张脸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此时一笑,丑陋的面貌更是显得猥琐至极。

「我听闻这体质做炉鼎麻烦的很,需要几年天材地宝滋养,期间不得破处,」林子良有些着急的看着谢正清在穴口处徘徊的手指,「好像……好像也不得动情,否则便会废了。」

「怕什麽?我又不是用那物弄他,况且,一时半刻他也醒不过来。」

虽是如此说,谢正清也收回手,手指往原本包裹住路危崖的布料上擦了擦。

「天竺密典在藏书阁中应有誊录,他现在神魂还未完全与肉身融合,最後一步,尚需要纯阳之人的精气。」

「纯阳之人?」林子良皱眉,「这,这是要上哪儿找?」

谢正清微微一笑,「所以才说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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