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挽救的命运/被传阅的遗书(2 / 4)
着。维尔登失笑地摇头,一个个调整,一张匆忙叠起的纸从深色的制服口袋里露出了一个角,维尔登迟疑了一下,他本来只打算把它拿出来,作为专门照顾殿下生活的雌侍——至少殿下给了许多权限让他可以处理部分资产,维尔登自然也可以看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比如面前这张看起来并没有妥善保存的纸。但是他打开了纸的一角,并没有看到对应的芯片,便感觉到了它的不太寻常。
在这个即使是艺术品也可以在光脑上创作的时代,纸的存在无疑代表一种审慎的态度,同时意味着它所承载的文本信息必须是重要的。伊恩从不会随意地在任何纸片上绘画,她总是在装订好的本子或者画框上涂抹颜料,维尔登深知这一点。而且这张纸的边缘用极细的晶石粉末绘制着精美的线条,每一张都不一样,是殿下仓库里的“存货”,它和一种特制的绿色墨水和一支平尖的蘸水笔一起放在一个朴素的盒子里,殿下带着它的只是为了那瓶可以画画的墨水,又怕东西失散了,才全都带上。
维尔登把这张纸慢慢展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殿下的签名,它极为正式,首先用细而优美的倾斜字体写下了参照标杆的编号,之后用纤细的线条在名字主体较粗的笔画的一侧——按照写下文本时卡克在主星照耀这个标杆所形成的阴影角度——进行装饰。平笔尖流畅地在纸面上绘制出类似利刃形状的笔划,弯曲而连贯地形成拐角,崩开的墨星恰到好处地装饰着,就像穆拉祭坛上隐现的飞虫。维尔登从未见过伊恩以这种形式签下自己的名字,特别是之后还以方形文字在右侧上下两角进行了标记,最后盖上了由雄虫委员会统一发放的防伪印章。
也许是什么授权书,维尔登想,但是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见过?殿下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授权的东西,除非是处理那些艺术品。
“死亡后,如果还能找到尸体,由亚尔曼切下翅翼,保存在洛特梅耶山顶的祭坛上。不举办葬礼。”
维尔登坐到更衣室里的镜子面前,里面照出了自己那张漂亮而苍白的脸。他呆坐在那里好一会,才想起似乎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之前似乎也写过类似的东西,只不过是在光脑上。
维尔登为自己的紧张而失笑,他再次打开了这张纸,仔细阅读上面的条款,特别是给自己的。殿下贴心的将所有昂贵的微型锻造炉和离子切割设备都留给了自己,然后附上了生殖腔的激素治疗费用。维尔登从更衣室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殿下趴在棕发的雌侍怀里,手脚都被他缠住摩挲,坏心眼的中将一边咬着殿下的手指头一边小声地在殿下耳边嘟哝,“雄主,您就进来吧,我饿好久了……”
维尔登抿嘴笑了一下,他拿着衣服走出卧室,从庭院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遇到了正在陪帕克录制军部幼儿部要求交的视频作业的卡修斯。他把这张纸递了过去,看见卡修斯也和自己一样露出了先是紧张,之后变得哑然的表情。
“我大概算了一下,雄主的资产可能……”两位银发的雌侍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卡修斯勾起嘴角,如果不算上雌侍们的资产,殿下自己创造的财富并不够支撑他的生活,能有盈余已经是非常精打细算的结果,他收起这张纸条,对维尔登点点头。
维尔登离开了庭院,抱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卡修斯把帕克带离了寝殿区,殿下服役期间自己已和他拥有了那么多的甜蜜的独处时间,他应该给中将留出更多的空间,来弥补孕期所失去的甜蜜时光。卡修斯牵着帕克的手,带着他走过长长的通道,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军部的雌虫们好奇地看着帕克,他有一头璀璨的金发,比西斯的还要浅一些。漂亮的深蓝色眼睛和卡修斯如出一辙,但这张可爱的脸完全没有留下伊恩殿下的任何痕迹。
军官们交换的眼神没有逃过卡修斯的眼睛,但他装作没有看见,只是把帕克的手捏的更紧了。帕克懵懂地跟在雌父身后,他并没有察觉到成年雌虫眼神中的小秘密,因为虫族传承的主要是战斗和科学两个需要积累的部分,情感和语言以及常识的内容被挤压到了保持生存的最基础,反正它们会随着成长慢慢丰富起来。
帕克遇到了西斯,这位圆滑的雌虫正跟着德瓦恩上将身后一边走一边汇报地面清理的情况。两位雌虫在看到帕克时表现不太一样,德瓦恩似乎在眼角瞥过一丝冷笑,而西斯则热情地抱起帕克,一边夸他可爱一边把他抱到了怀里。
“我正要找你,”德瓦恩看了一眼保持着平静的卡修斯,他注意到帕克身边漂浮的跟随摄像头,“帝国那边要和我们和谈,不知道少将有没有空?”
“我汇报完了,正好可以带着你的小宝贝四处逛逛,一小时以后我保证完完整整地带他回来。”西斯很有眼色,但卡修斯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者西斯少将可以带他去停机坪看看机甲,我叫一名亲卫到那儿去接。”
西斯从善如流,德瓦恩看着卡修斯笑了笑,“帕克看起来和殿下似乎不太像。”他转过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卡修斯跟在德瓦恩身后,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愤怒。
“帕克是殿下亲自浇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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