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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降仪式上的连击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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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岚站在昴川殿的斗拱之下,身后是她的alpha和星系政府的军政的要员。重新上过红漆和桐油的古老木质建筑静静地伫立在清晨的氤氲雾气中。翘起的飞檐像舞动的翅翼,然而娲的后嗣只能靠机械获得飞翔的自由。殿门内顶绘制着娲如何抉择后嗣基因道路的璧画,卡修斯和地面舰队的指挥官们站在席岚的对面,头顶上正好是贾卡和穆拉——她们在娲的身后送来光明和生机——这幅壁画原本绘制在保存娲祭坛的寺里,曾因为两个种族的对立而被销毁,但它的一个复制品——在神庙的考古工作中被发现的浮雕板完美的再现了它的内容,正适合在这儿重现,以提醒两族曾经存在过的友好关系。汇聚的星团在正殿的天顶闪闪发亮,它代表着娲曾经的理想——繁盛、丰茂、以占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单调的蝉鸣断断续续地重复,阳光被云层遮挡,沉闷的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广场上满是全副武装的虫族士兵。翻起的檐角上挂着的铜铃开始发出细碎的声响。它越来越密集和响亮,被星舰破开云层时发出的震颤扰动,在舰体完整地出现在天穹时达到和谐的共振。悠长的嗡嗡声像涟漪一般散开,回荡在大气层中。

无数的机甲从星舰中倾泻,形成整齐的编队,在天空中演绎着复杂的数学曲线和重复而精妙的几何图形,最后它形成一条巨大的旋转通道,从星舰的出口连接到昴川殿的台阶下,一个发光的的小点出现在通道尽头,它从寒冷高空飞快地降下,身后是展开各色翅翼的军官们。席岚眯着眼看不清,她背后的赵琛目测了一下,暗自咂舌。

“竟然把这么大的战列星舰开进了对流层。”他低声说了一句。席岚的眼神一变,瞟了一眼对面不动声色的卡修斯,察觉到她的目光,卡修斯回以礼貌的微笑。帝国一向以科技超越虫族自居,可他们的星舰也从不敢冒着坠落的风险降得这么低。这不过是伊恩的一个小把戏,她改变了力场,协助星舰动力系统临时让这艘庞然大物可以在超低空停留,既可以威慑帝国的觊觎者,也让席律可以直接进入大气层的保护,避免宇宙射线的伤害。

要快,否则伊恩撑不了那么久,殿下必须尽早落到地上,汲取到拜达博的核心。卡修斯心里想着,并不知道坐在拉塞尔背上的两位雄子的争吵。

“为什么要从这么高的地方下去,我好冷啊好怕啊伊恩!为什么我没有制服呜呜呜!”被金色护盾包裹的席律紧紧贴着拉塞尔虫甲的缝隙,一只手扶着水晶冠,一只手抓住拉塞尔骨甲边缘的一处凸起,努力让自己不至于被冻僵。“这是你帕帕安排的,行了我搂着你还不行吗?”黑发的雄子殿下勉力支撑着星舰的漂浮,抱紧了席律在他耳边大声咆哮。“就当是你的开场演唱会,下次去哪儿找这么多机甲给你撑场子,赶紧的给我唱!”

“他们本来就都是我的粉丝!”席律忿忿不平地搓着胳膊,揉了揉冻僵的脸。

“再事多我就送你回星塔,赶紧的!”伊恩敲了敲拉塞尔背后的骨甲,伸出两根精神丝线从掀开的缝隙里汲取他的核心,她也快撑不住了。

高大的虫体在低空放缓了速度,戴着晶冠的雄子披着祭袍,坐在挥舞着金色纹路骨翼的银白色虫体背上,缓缓唱起了没有词的歌。在场每一位都听过的这段旋律,它像雌父的爱抚那样轻柔,又像孤独的母亲那样哀伤,安抚着逝去的灵魂。空灵而透彻的歌声被身后颤动的翅翼放大,和檐角的铜铃一起发出新的共鸣。广场上的虫族士兵们整齐地单膝跪下,展开薄薄翅翼回应着颤动,低头迎接席律殿下的到来。而他们对面的帝国人类被虫族整齐挥舞的翅翼震撼,第一次听到这样被演绎的直击心灵的安魂曲。席岚身后的科学院代表看到席律直接出现在几千米的高空,对虫族的强悍体质又有了新的认识,如果传闻中孱弱的雄虫都有着么强的体质,那么雌虫的战斗力会有多可怕?!

席岚看着虫体越飞越近,银色的虫甲上生长着大片带着锐利棱角的金色凸起,逐渐包裹了虫体强壮的四肢。雄子身后展开了席岚熟悉的六对翅翼,和昴川主殿穹顶中绘制的穆拉如出一辙。白色的袍脚被风吹散,长长的荧绿色丝线飘舞在身后,轻柔的歌声忽然升高,变得极有穿透力,在虫翅的共鸣中回应出带着强烈压迫感的嗡嗡声,压迫着人们的耳膜。除了队伍领头带着皇室血脉的公主和几位官员,其他的人不得不张开嘴,弯下腰忍耐。

“不愧是我席家的血脉…”席岚深吸一口气。柔美秀丽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Z30既已无可能收回,不如卖个人情,也好为她的将来做打算。父亲年迈,几个哥哥作死争斗,只可惜了她的姐姐…要是这个孩子在皇室长大,必然不会做一个耽于玩乐的雄子…席岚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虫体落到地上。

比昴川殿还要高大的虫体弯下身躯,垂下翅翼,戴着晶冠的雄子稳稳地站起,露出身后穿着虫族将级制服的黑发军官,他跟着席律站起身,在吹拂的微风中收起了绚丽翅翼和拖曳的精神丝线,对着席岚用手指在额间碰了碰。云层被风吹开,阳光穿透了云朵之间的缝隙,照在拉塞尔闪亮的骨甲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芒,将他背上的两个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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