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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改造的雄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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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维斯伸手摸了摸面前雄子手腕上明显被军用皮带勒出深色的痕迹,抬眼看了一圈手术室里站着的一个个套着层层隔离服的雌侍,气得脑门上青筋直跳,“都出去,室温超标了,菌落数报警了!这是雄虫专用手术室,雄虫专用!”他扶了扶因为激动而有些挪动了位置的呼吸面罩,不由分说地把将军们都赶了出去,重新运行了室内消毒程序。芬戈里调整好微创治疗仪的刀口,把光脑上的模拟解剖图展示在伊恩面前,并把要注射的药剂一瓶瓶地插上机械臂的导入口,“您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俊美的雄子悬浮在机械臂中间,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装在培养罐里被精神丝线包裹着的,缓慢游动的胚胎。上一次给自己做手术是什么时候?伊恩有些恍惚地想起自己一边害怕地哭泣,一边把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伸到皮肉下面把打到肉里的金属片挖出来。但那一次是在大腿外侧上,很幸运地避开了大动脉,而自己幸运地没有感染破伤风死掉。后来呢?绿色的精神丝线从翼囊里伸了出来,尝试着和投在空气中的模型配合着做出一个富有弹性的通道的样子。伊恩记起了第二次,她躺着冰凉的检测台上,手里握着注射器,一边看着造影在屏幕上的图像一边慢慢推下针筒。长长的针管从宫颈钳打开的阴道里伸进了进去,通进了输卵管,医生和军官们在门外等候着,只有她自己孤零零地,像尸体一样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在医生的指挥下去完成这个很小的,几乎称不上是一个手术的手术。在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一阵突破了心理承受能力的恶心,更胜过用手指在肌肉里忍痛探找弹片。

精神丝线完美地在模型外侧编织出孕囊,血管在模型里融合,模拟出雌穴通道——雌虫们的汁液是如此充沛,伊恩认为完全无需添加虫造雌激素,可以通过他们的汁水来弥补。埃尔维斯神色不明地站在一旁,明显对雄子懦弱地驯服于雌侍们身下感到不满,但他没有言语,芬戈里一直保持着一个研究者的冷酷,不断指出伊恩的错误,直到设计完成,才把雄子殿下和他的后嗣推进了手术室。

“开始吧。”伊恩说道,织好形状的精神丝线瞬间散开。埃尔维斯拉紧了缚着她两条腿的手术束带,他做过许多复杂的手术,给很多战场上被毁坏得很彻底的残破躯体打上过合金的骨钉,把他们投进医疗舱观察皮肉的愈合,却从没像今天这样感到紧张。他在雄子身下的皮肤上涂抹了麻醉剂,机械臂巧妙地转了个圈,在被固定住精囊的会阴中间找到了成年雄虫不会存在的凹痕——蜕化的雌穴在这里留下了痕迹,随着雄虫身体的发育和成长逐渐消失。而现在,回转的机械臂调整了方向,在盆骨透视和镭射投影的标记下一边喷出低温的麻醉和消毒喷雾,一边在逐渐僵硬起来的皮肤上稳定而飞快地切开一道开口,并利用低温减缓了毛细血管的出血。机械臂停止了切开,从交叉的括约肌缝隙里插入两条小小的折叠金属压板,撑开了开口,露出暗色的内脏。它碰到了其他的器官,虽然感觉不到疼痛,可伊恩仍然难受地吸了一口气,埃尔维斯立刻从机械臂上取下压板,放缓了力度,从另一个角度把它推了进去,撑开了盆腔内脏之间的缝隙,协助伊恩完成手术。芬戈里瞥了一眼监控仪上开始加快的心跳,提示面前的雄子可以开始重造拟态的雌穴口和内部的黏膜。这位殿下虽然从未学过医学,但芬戈里觉得他的大部分决策都非常符合医学的常识——更大的体型意味着更多的手术操作空间,拟态的甬道没有做任何华而不实的,像雌虫进化出来的取悦雄虫的敏感点,而是让它尽量地紧缩地压扁在器官的缝隙之间,以保持日常的洁净和卫生。芬戈里觉得这很难得,特别是和埃尔维斯聊天时得知殿下只在艺术学院学过雕塑和艺用解剖。

精神丝线飞快地织成了对称的唇瓣,层层紧束的端口,连接了破损的组织,把它构造出一个全新的雌穴所应有的样子。完成任务的机械臂挪到一旁进行自我清洗,另一条机械臂探到伊恩的腹部喷出冷冻的气体,在冻结药剂细细地喷出的地方用低能量镭射刀精确地灼开一道小口,灵活的金属压板在埃尔维斯小心翼翼的控制下从里面探了出来。伊恩从光屏上看到了自己全新的“肚脐”。她忍耐着心理上的不适——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伊恩感到呼吸上有些压抑,而且有些犯恶心的感觉——她突破自我限度的胆量并没有因为自己战胜过异虫主母有所提升。伊恩努力在喷洒了消毒液的腹部开始编织孕囊,重复侍奉穆拉时触到的形状和舔到的娩出口。监控仪开始提示雄子的体表温度开始下降,埃尔维斯的手抖了一下,而芬戈里却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让伊恩发觉。低温有助于保持意识清醒,这是医学院第一年就教导过的东西。其他几个检查项目的值都很好,体温还没有掉到红线之下,也许是因为怕触碰到神经,双腿被绑得太久起来,也许是因为紧张和手术室内本身的低温。两位雌虫看着精神丝线开始飞快地形成孕囊,一边惊叹雄子的能力一边警惕着他的状态。手术室外的伯尼宽阔的肩膀把探视窗挤了个严实,卡修斯和法拉赫踮直了脚都看不见,而亚尔曼则机智地点开了监控视频——看到培养罐的开口撑开了娩出口,小小的胚胎滑进了孕囊,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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