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窥探到的危机(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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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汗水打湿了领子。
比利亚气喘吁吁地奔跑着,喷泉、灌木丛、花园成了他逃离的障碍,空旷的游乐场毫无遮挡,变成了最好的狩猎地。偏偏追着他的安德烈对萨科罗达比他自己还熟悉,除了新建的港口和游乐场,比利亚几乎无处可藏。他无法念完召唤的咒语来夺取这件闪闪发光的神器,安德烈的攻势过于凶猛,让比利亚难以招架,疲于奔命的雄虫在石柱后绕来绕去,让被拴在他手臂上的叶米利安也不免被碎石击伤了美丽的脸。
“滚开!安德烈你是个疯逼,我是你的亲弟弟比利亚!啊!你不和我匹配就这样糟践自己!”比利亚生气地大喊,回答他的是挥开长矛扫出一片扭曲的空间涟漪和飞溅碎石撕裂成的灰尘。这位虔诚的信徒漆黑的双眼里没有他的影子,只有两块填满眼眶的的黑色凹陷,血水从眼眶缓慢地溢出,在安德烈脸颊染出两条暗红的痕迹,滴落在套着脖子的晶甲上。年轻的雄虫挥舞着他的黑色权杖虚张声势,却越发地吸引着奈萨长矛的攻击。它扫断了圆柱,劈裂了砖石,凿穿了被比利亚推过来当做肉盾的祭仆。安德烈似乎变得更加高大了,即使他缓慢地行走在比利亚身后,仍能让这位刚刚成年的雄虫祭司惊惶地奔逃。
恩里克被叶米利安趁乱抢到了怀里,他害怕自己的崽子在混乱的尖叫和踩踏中受伤,而拴着他脖子的电击束缚环仍然紧紧缠绕在比利亚·杜克的胳膊上。叶米利安狼狈地被拖拽着,撕破的网衣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毫无尊严地裸露着雪白的肉体。恩里克紧紧抱着他雌父的脖子,用腿勾着叶米利安的腰,破损的翅翼无力地在雌父身边摇摆。他的小脸惨白,疼痛和恐惧的泪水打湿了幼崽的小脸,恩里克的脸埋进了叶米利安的脖子,浑身发抖,不敢回头。安德烈毫无感情的面孔和空洞的眼眶执着地锁定了比利亚,而比利亚愚蠢的抵挡不断激惹着他的神经,奈萨那只分出来了一点点的意识正在侵入栗发雌虫的大脑,一点点啃噬着他,企图通过这具强健的躯体更多地感触这个世界。安德烈忍耐着,他的大脑疼痛,他的肌肉酸胀,他的骨骼好似已经碎裂。虔诚的信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堕落!”奈萨飘渺的声音像被火燎出的烟尘,“背叛,毁灭,清除!”
“砰!”
银色的矛尖卡在了横着格挡的权杖花纹上。比利亚用尽力气撑起他的权杖,念着咒语在安德烈脚下喷射出黑色的脓浆。它被吸进了安德烈的嘴,在他愤怒地低吼时从鼻子和嘴里像烟雾一样喷散。“啊,竟敢使用我的力量!”虔诚的雌虫被痛苦驱使,愤怒像烈焰一样灼烧着他的肉体,迫使他重新拔出长矛,像铁锤一样毫无章法地砸向比利亚。
“亵渎!”
“砰!”
比利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躲闪开,矛尖砸碎了拴着叶米利安的锁链,它应声而断,扯得比利亚扑倒在地上。嵌着宝石的蘸水笔从雄虫胸前的口袋里划出一道弧线飞走了,重获自由的法撒诺侯爵顾不上自己灰头土脸的狼狈,连滚带爬地抱着恩里克躲到了一个小丑模样的布景人偶身后,伸手抹掉了脸上的冷汗。头顶是闪烁着霓虹灯的拱门,身边是擦得锃亮的冰激凌小屋,比利亚·杜克被安德烈驱赶着,在游乐园的广场上且挡且退。叶米利安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小庙,他还记得那段森森白骨制成的导轨,它通向一个并不显眼的入口,自己可以从那儿逃离。在奈萨分神的时候操纵一个祭仆帮助自己离开并不困难——特别是紧盯他的比利亚已经无法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叶米利安抱着恩里克翻身错开了比利亚的视线,冲进了冰激凌屋,里面整齐地挂着颇具情趣的装束:镂空或透明的层叠围裙、低胸连身但短到遮不住雌茎的短裙、开档到后腰,一行动便会露出整个屁股的服务生制服套装,还配着一条领带样式的牵引绳。那套开档的制服套装布料最多,而且符合一个雌虫的尺码。叶米利安犹豫再三,拿开了这一件,把挂在墙上的衣物都扯到地上垫着,放下了痛苦啜泣着的恩里克。
“伊恩,穆拉的伊恩,向您祈求,我的殿下…”叶米利安紧紧盯着门外的响动,低声念着伊恩的名字,“祈求您治愈我的雌子……”他等了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拉长双瞳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立刻做下新的决定,展开翅翼,伸出双握住了脖子上的束缚颈环,咬牙用力去扯它。叶米利安在狭小的空间里艰难地振翅悬浮,尽量谨慎地在这个小屋的另一边与他的崽子保持距离。“叶米利安祈求穆拉的伊恩庇护他的自由…”生殖腔蠕动着,从雌穴里伸出暗绿色的丝线,让雌虫在一阵阵放松的暖意里捏碎了束缚环的保护壳。明亮的电弧在陷进束缚颈环电池的手指上跳跃,发出劈啪的声响,把皮肤灼烧出一片焦糊的味道。电流在雌虫的皮肤上游动,被激活的精神丝线捕捉,很快将储存的电量汲尽,金属环在雌虫颈间发出几阵哑响便熄灭了指示灯。
这一切只用去了几秒,高等雌虫强大的恢复力让他复原如初。叶米利安撕开了身上的破网袍,挑断几缕丝线系上了裆部的开口,穿上了这件服务生制服,把束缚环破损的部分转了个面压到了领子底下。他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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