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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学舌(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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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躲向伊恩,偷偷眨掉这层虫态的眼膜,学着她为难自己的样子笑着回答:“主脑会看着您。”

可爱的殿下撅起嘴唇,弯弯的眉毛失望地落了下来。塞勒斯在越飞越高的浮空鳐背上紧张地坚持着自己小小的底线。这似乎是和雄虫殿下之间看谁会为对方让步的的博弈游戏,“您也太难为我了~”黑发殿下的身体靠到了塞勒斯身上,很自然地让雌虫的手揽住了他的腰。“我才刚刚学会这门手艺,还是为了您……”绿幽幽的眼睛无辜地垂下眼角,伊恩和大法官的距离是这么近,相互贴在一起是那么温暖,塞勒斯再一次地收紧了胳膊,把自己的胸口和雄子殿下的肩膀贴到了一起。

“不,”塞勒斯终于稳住了随着浮空鳐摆动的身体,雄虫的腰似有若无地用着力,但即使浮空鳐在往下落,塞勒斯也没有感到一丝飘离,几乎能摸到衣料下紧绷的力量。他捏住了伊恩的手按在胸口,“我知道您还有别的办法,”伊恩的嘴撅得更高了,让塞勒斯忍不住想去亲她。“您就想看我出糗,”白皙的脸颊晒出了微醺的嫣红,微微偏过去了些,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又瞟过来,好像撒娇,又好像真的有些生气。浮空鳐在飘忽不定的飞行中摇摆,在没有约束的翱翔中自由地追逐空中的飞鸟和小虫。这个毫无约束的坐骑越飞越低,贴着山坡上修建平整的草地就往浓密的树林里飞快地钻了进去。

“嘚……”

怀里的雄子殿下把头扭开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弹舌音。浮空鳐的背开始震动,直到塞勒斯的屁股跟着一起麻起来。它猛地呼出身体里的空气,立起身体在空中打了两个摇摆的旋儿减速,在下降的调子里慢了下来。金发的冕下不得不抱紧了雄子殿下的腰稳定自己,撑起腰克制后腰被震得酸软的痒意。紧绷的神经终于跟着速度一起松弛,也许自己应该重新拾起过去的某项擅长的运动,好让因为久坐而迟钝起来的神经能跟上这位活泼的殿下——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伊恩殿下会自然地和强壮而敏捷的军雌们亲近。

浮空鳐钻进了圣蒂诺城堡四周精心雕琢的森林中,在茂密枝叶交错形成的“隧道”里穿梭。恒星的光芒从树冠缝隙中撒下一片片斑驳温暖的阴影,滑过浮空鳐暗色的后背,从塞勒斯和伊恩靠在一起的身影上溜走。伊恩把头靠到了塞勒斯的肩膀上,她抬起右脚,撩起红色的长袍和金丝妆点的白色衬袍,露出修长漂亮的脚踝。这只顽皮的脚在冕下面前晃了个圈,微微用力踮起脚趾,就让套在脚尖上的宝石软鞋从脚跟滑脱,被伊恩勾到指尖上晃荡。

虽然这看起来是个会让雌虫误会的暗示,但塞勒斯却能感觉到雄虫那点故意捉弄的小心思。可即使如此,他的视线也会被高挺的足弓和脚踝上相互碰撞的晶石脚镯吸引,跟着伸展的脚趾下落,被轻轻地踩在了红润的足心。

“咔哒~”

舌尖在嘴里弹跳,发出湿润清脆的响声。雄虫柔软的气息被风吹到脸上,让塞勒斯的耳朵痒痒地发麻,不得不隐忍地嗯了一声。这一点小小的失态似乎并没有让伊恩听见,她似乎毫无察觉地拉住了雌虫抱着自己的手,跟着浮空鳐的晃动摇摆着身体。“咔哒~”浮空鳐在雄虫的催促声里开始加速,在雄虫脚镯左右摇摆的碰撞里上升和下降,在脚趾摩挲脊背上光滑的凸起时俯仰。伊恩的脚拱起优美的弧度,绷直了脚尖向外展开膝盖,用脚趾背面的皮肤摩挲浮空鳐粗糙的后背。塞勒斯看见了绘制在脚底金色的纹路,那是相互缠绕的黑洞,是恒星湮灭后扭曲的时空,是炸开星云的层叠和绚丽,星星点点地反射着头顶细碎的光线和晶石脚镯发出的微弱光。

浮空鳐发出沉闷的低鸣,摇曳着尾巴上发光的骨刺抽打枝叶,在越发幽暗的,被光线切碎的空中隧道里驱赶飞虫。翼下的皱褶展开了,星星点点的光华在腹部流动,在口中的须齿上聚集,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不计其数的飞虫被这光芒迷惑,或展开多彩的翅翼追随,或点亮了腹部的发光器扑向浮空鳐的嘴,投入须齿背后的黑暗。塞勒斯好像坐在一张平稳的飞毯上,在宇宙的星海中航行。四周的飞虫汇集成一道道星河,而浮空鳐就是那颗拖着长长钠尾的彗星。他回过头,被黑暗中的壮丽所折服。“您看,这就是雌虫的命运。”

“爱情,”伊恩的头靠到塞勒斯颈间,抬头亲吻塞勒斯的下颌,“塞勒斯……短暂的爱情……就像这盲目的飞虫……”伊恩去除了雌虫的一切虚名,让他低头看向自己。柔软的嗓音略带沙哑,拨动着他的心弦,“它们燃烧着生命飞向自己的向往之地,即使知道是无可归去的末路,也无法逃避……一旦飞进生活的泥沼,它们就再也不能在丛林中嬉戏。生命的灿烂停留在缔结的那一刻。您一定听过玛赫力的故事……”她轻轻哼起一首塞勒斯非常熟悉的调子,它沉睡在自己幼年的记忆里,曾经被亚历山大拿来哄自己入睡。但是塞勒斯从未听过雌父唱过歌词,这首温柔的小调带着轻轻的叹息,和穆拉充满节奏和活力的风格完全不同,即使是伊恩这样喜欢在句尾把调子挑起来的雄虫,也能唱出七八分的圣洁。

“这是春天的下午,鸣虫快乐轻唱,目光所及美如画。

我在方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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