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佩弦自急(1 / 1)
萧其琛眸色赤红地看着那折磨了叶淮安许久的血肉,又将叶淮安搂紧了些,招来几个常侍奉叶淮安的仆从,冷声问道:“太子妃究竟怎么会早产?”
几个仆从伏跪在榻前面面相觑,却道不出所以然,最后只有个大胆的,先言一句:“……太子妃殿下上午去偏厅核对公侯们送来的贺礼,除此之外,并没做其他的事,小的们也不知怎么就……
……不过,太子妃殿下当时看了一个锦盒里的东西,愣了片刻,一会儿就撑不住身子,对我们说他可能见了红,叫我们去找太医来……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
萧其琛掩了怀中叶淮安的耳朵,冲他们摆手叫停,鹰隼般的神色教人胆寒,只说:“那个锦盒呢,拿过来。”
一旁的侍卫徐殷得令,提了个小厮去偏厅拿锦盒,萧其琛等得愈加烦躁。
索性不待多时,锦盒被呈上来,萧其琛见徐殷的神色有些慌乱,心底冷了几分抬手揭开了盒子上的系绳。
盒内绒底上放着一枚沾着血的玉佩,其成色放眼皇宫自然不值一提,在百姓中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更是,叶家的传家之物,自小便被叶淮安的兄长佩戴在身上。
萧其琛看了玉佩眸光大震,他私下派人去江南结果了叶淮安的狠心父兄,也因那二人旧时想要勒索微服的君王君后,又加之听闻叶淮安有孕后又几次上京求荣,丝毫不挂怀从前欺侮叶淮安的劣迹。
萧其琛得了父君的默许结果了两人 ,却一直不敢告知叶淮安,连从前两人几番上京一事也是被他瞒住消息,不叫叶淮安知晓。
只如今,竟然有人不但知道,还敢把这事捅到叶淮安面前。
“这是谁送的。”
萧其琛吐气成冰,跪着的小厮皆匍匐上前,说道:“小的们也不知,正是因为礼单上没有这个,太子妃殿下才会打开查看……”
萧其琛正欲发作,却觉怀中的人徐徐醒来,忙对众人使眼色,徐殷也急忙将小厮们带下去。
叶淮安半阖着眼,正见萧其琛将锦盒藏到身后,一把手握住他的手臂,再想说话却没了气力。
萧其琛见他猛地一动,登时心有余悸地半扶半抱住叶淮安,却也不知从何解释:“淮安,是我瞒着你……”
叶淮安摇着头促喘了几下,面庞仍是苍白如纸,和缓了许久才蓄起力气说道:“我没有要怪你,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去……去取人性命。”叶淮安仰面吁气,萧其琛忙去揉他的心口。
叶淮安惨然一笑,抬起一截手臂去摸萧其琛的侧脸,想要去推平他的眉头,却无力把手臂抬得更高,只得说道:“你是太子,这般命案若被有心之人参你一本,教我怎么放心;为了我,不值得。”
萧其琛正欲高声反驳,却对上叶淮安粼粼的目光,只偏过头吻了吻他的手心,请声道:“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他们从前伤你,我自是容不得他们。”
“如今定是有人蓄意让我瞧见这东西,你要当心,”叶淮安收回手按了按心口,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老师嘱托我看住你,如今你却是为了我……”
萧其琛俯身含住叶淮安的唇珠,知他虚弱而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浅啄:“父后不会怪我,这事,父皇是知晓的。”萧其琛见叶淮安惊异地瞪圆了双眼,笑着解释道:“父后要怪,也只好去怪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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