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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夏有凉风冬有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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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暗向雨中移,丰年可望救生民。

烦暑外,清气回。

萧其琛扶护着叶淮安回含章殿时,正遇上内侍将一些善本、帛画收出来翻晒。叶淮安缓步走过去展开一卷画轴,目腾云光般疑参道:“这不是从前随意画的,竟然还收着。”

记得属车尘初相会遇,夜大雪月下凭肩,此殷殷情致一如川之流、动不可遏。

叶淮安静存地将画轴卷起,重又系络起来,举眼如春水拍堤,左右盼睐顾看了萧其琛一眼,只余憾地晃晃手臂说道:“不过现在就画不成了,但幸好左手也还可以写字。”

萧其琛摆手默示内侍将绢画都抱下去,伸舒开手点了点叶淮安蹙损的眉心,见人下意识闭上眼睛,自己才从那惊惑人心的目光里回神。

内侍默默垂首,把纷冗的书卷抱下去,甫一推门,凉适的风就乘隙侵吹进来。萧其琛骜然不悦地视看时夏阴霪的天气,眼一睩转,就将叶淮安扶拥过来,用懊热的手心煨着他的后腰说道:“又要下雨了,是不是?”

“其琛你要问我的话,我觉得明日会是个大晴天。”叶淮安凝眸浅笑着动了下手臂,舒气抚揉着微隆的小腹,喘过几口气才伸出手戳了戳。

萧其琛不响,将手敷在叶淮安右肩上,当年外伤贯肩,直至经络痹阻、淤血凝聚,虽则养荣气血多年,但右手推动无力,遇寒痛重、至夜尤甚。常时虽能使筷箸,但作画这种行遒运劲之事却再也做不成了。

叶淮安见萧其琛愈沉顿愈有凌压之气,便撑腰起身,走到他侧边将头靠过去,笑微微地偏头问他道:“其琛你总这么担心我,我真怕哪一日藩国再来京陛见贡,让你又喝醉了,再给川儿与和儿弄出个弟弟妹妹。”

“那劳什子葡萄酒……”萧其琛状似醉昏地与叶淮安交换深长而烫热的吻,将善于言辩的人亲得连颤带喘,搂住一番惩办,才续说道,“好不容易养胖一点,又被这小东西搞得吃不下。若我再醉迷了,你就把我关在外头。”

“外面这么冷,你又这么难过,你当时只说我要跑了,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叶淮安的眼睛被润得格外明亮,紧抿的唇线微微张开,顷刻又被火热的唇舌侵入纠缠起来,待到气息屏窒才稍推开些。

“下着雪,你见了我就跑,我当时又醉得不甚清明,自然就想到最怕的……”萧其琛合意地咳笑几声,将叶淮安抱到床边掂了掂,又用手臂合围着测看身量,犹疑地用手抚安着对方前挺的小腹,问道,“这是不是比从前大了点?”

叶淮安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循着萧其琛的手摸了摸,也有些怔懵地说道:“大概是天气回暖,身子有些发胀,近来也总觉里衣穿着发紧,我去换一件……你好好坐着不许跟过来。”

“也让尚衣监制些宽薄的来,”萧其琛横臂舒展着,笑将道,“淮安为何不让我跟着?”

叶淮安脸红耳热地看了萧其琛一眼,伸手捂住自己脖颈间未消的红印,萧其琛看着,只莫可奈何地凑近些说道:“是我的。”叶淮安又酡然地指指自己鼓挺的小腹,凝眉说道:“这个也是你的,所以不许跟过来。”

萧其琛笑不可抑地看着叶淮安独个抱着绸衣往内室走,想是畏羞怕身上的印子也被瞧见,连内侍都不肯教跟着。萧其琛啜了口茶,目循着看叶淮安扶着立柜转过去,正想跟上前守着,却不料见叶淮安双膝一软,毫无征兆地靠扶不住跪倒下去。

“淮安!”萧其琛一回身正见叶淮安蓦地倒下去,喘乏吁气地攥住地上的绸衣,想护着小腹,却撑不起身来。萧其琛快步赶过去,发急地将人拦腰抱起来:“淮淮你怎样?你醒着点——”

萧其琛轻抖着将叶淮安放在内室的榻上,心乱慌悴地看着叶淮安微微点了点头又按着领口慌促地咳喘了几声。

“其琛我没事,只是突然没有力气……”叶淮安晕沉地半阖着眼,只觉手被萧其琛攥得生疼,才慰解一句便听得窗外急雨骤起,扇大的蕉叶兜着风扑拍着,随侍的仆婢除却去请太医的,也慌忙过来关窗。

“……小骗子,小骗子!别睡过去……”萧其琛忿怒地捏着叶淮安的虎口,发狠地摔了一只白瓷盏,又看到叶淮安瓷白质手腕被攥得泛红,心里又是发慌。

惯常看顾叶淮安的宫婢连忙端了泡了枸杞、蔓荆的水来,喂下几口,心气才稍平复。

萧其琛仍不肯撒手,慌迫地盯着叶淮安吞下几口水,才担惊地摸了摸他的面颊。

“下雨了……”叶淮安虚亏地卧陷在床榻里,明眸渐开,咳笑着看向被触怒的萧其琛,轻声求降道,“我说错了,可能……明日还阴着。”

“是不是肩膀早就疼起来了——”萧其琛犹在拗怒之中,却又眼见着叶淮安额发、颈项间都透出汗来,怆慌地用袖口替他揩拭着,一时竟不敢逞怒,只能怨望地看着他。

叶淮安失笑地摇摇头,汗湿的乌发沾湿颈肩,才想开慰几句就觉腰腹相引而痛,内里冲攻不已。叶淮安顿然痛得说不出话,朱唇啜破,素体血虚连挣痛都挣不动,只能陷在床褥间低喘了几声。腹痛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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