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耳光(2 / 2)
的蒋旭,只好被束缚住手臂,往惩戒室去。他的眼神十分傲气地在韩遂身上掠过,又踢了一脚韩遂在地上的腿,说:“实话告诉你,老子操他快操得吐了,但就是这样,也不是你能碰的……”
在教官的又一棍击下,蒋旭才被带走了。韩遂原本受了伤,教官要先带他去医务室,但不料一碰,韩遂就疼得难受。张斐说:
“先别动他吧……我给他固定了伤势,再送过去。”
热闹看完了,人群中那些嬉笑和意淫声也没有了,都散了。张斐觉得自己落了满身霜雪的寒意,又如针扎一般,满耳仍是人群的奚落声。他跪坐下来,手上的动作已经没有知觉,像冻麻了的木棍一般。他一开口,也是脆弱的沙哑之意,先前有过的一点薄弱的甜蜜,也好像风吹走表面的沙子一般,没有了。
“疼吧……我先帮你固定一下。”没说几句话,张斐的声音却哑了。
他仿佛感到韩遂的目光无神地看向天际,又空洞地落在他身上。这一天早该到来的不是么……张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过去有过的一点快意和轻松,都仿佛是窃取来的。他取出绷带和支架,帮助韩遂固定伤势,而韩遂握住了他的手腕,淡淡地说: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斐沉默下来,手臂缓缓收回自己身侧,说:“是。”
“你也听到了——”张斐感觉自己脑袋木木的,声音却像早已背好的台词一样,一句句说出来:
“我就是这样的贱人。被踩在地里,又粘在鞋上的泥巴。”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张斐故作轻松地擦了擦身上的汗,笑了,声音却像没有根基一样虚浮,“一个淫荡又随便的人……谁都可以踩一脚……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那都是真的……”
“我就是个,军妓。”
握在张斐手腕上的手缓缓紧了。
张斐淡淡道:“所以,不必对我太认真,你知道我也不是认真的。我们好聚好散,就当玩一场,都散了吧……对我,不值得。”
张斐不敢去碰韩遂握着他的手,也不敢去看韩遂的眼睛。他感觉他有过的一点飘在天上的幸福,好像也要散去了。他不过重新回到了现实里,回到了应该面对的一切。他其实不应该把韩遂扯进来的,都是他任性罢了。
张斐弯起一条腿,他的腿都快跪麻了。他料想到,韩遂应该不会想再接近他了,甚至也不想被他碰触。他有这种心理准备。张斐说:“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送你去医务室的。我会离开的。”
韩遂却仍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开。
张斐转过身去,韩遂从后面抱住张斐的身体,几点热热的泪水落在他肩上。韩遂说: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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