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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对峙(剧情章/言语侮辱/掐痕/资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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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痛得五官都错了位,“你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养了一只死去小妖的怨魂,”她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只瓶子,那团黑气就被强行塞了进去,还在疯狂地撞打着瓶身,“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她是妖族!

李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头去找那四周的摇钟,却发现进门时还好好的钟芯,早就碎成了一地的渣子。

余晚似乎是被她这一系列的行为惊住了,还保持着抗拒男人的动作没回过神,白皙的脖颈上被掐住的地方已然浮起了红,衣领凌乱地半开着。

她没心思先去管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人,蹲在男人面前,握紧他冰冷的手,有些愧疚地对上那双睁大的眸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宝贝?”

那冤魂被李全用自己的灵魂养着,只等到他全然卸下防备时才露出点马脚,先前匆忙还未来得及告诉男人,方才她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还要强行稳住身形以免被看出什么端倪。

此刻对上那眸里零碎的水光和还没散去的失措,女孩才卸下一身伪装,红了眼眶。

她拉好男人的衣领,心口绞痛,余晚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她,似乎还没有从茫然里走出来,白辞想再说些什么,木门被轻轻推了开。

探进头来的是容繁和竹远,女人对着门内堪称“惨案”的现场有些惊恐,试探地问她:“……是不是太不方便。”

女孩叹口气,直起身来示意他们进来,取了药水就把那张假面摘了。

她这番动作全然没有避开地上的人,李全和寄居在自己灵魂里的妖魂共享着记忆,一下认出了她的身份,又想及她方才对着男人的一阵柔声细语,面上一阵错愕。

竹远阖上门,嘴角抽搐地对着被她直接震坏的钟,方才他们客房里的摇钟也碎了一地,把正搬了张凳子在下边想要凑近研究的阿萝吓了一跳。

“别看了,”她道,“把这个处理了。”

容繁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落在她怀里的琉璃瓶,那小妖的冤魂被妖王压得瑟瑟发抖,房间里的空气压抑得紧,哪怕是她也生了一背的冷汗。

……地上这人够她泄愤多少次。

竹远皱着眉看向她,女孩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双桃花眼也沉了下来,哪怕是张我见犹怜的绝丽面容,也能叫人退却三舍。

“不能杀他。”他叹了口气,还是顶着冷压道。

单是一个被炼制的冤魂就够麻烦的了,女孩有自己的打算和恩怨,他们也不会加以干涉,地上结的是真正的白霜,除却余晚旁边的一小块地都没有避免,他抖了抖鞋靴,随着早就逃之夭夭的容繁出了门。

女孩抬手,凌空出现的几条冰链把人束在墙根旁,灵魂被强行撕扯的疼痛还余留在身体里,本想以头掼地压下疼痛的人怒目圆瞪,扭动着想要挣开那道锁链。

白辞绑了人就不再搭理,大有让他自己疼死的意思,她收了妖力,有些踌躇地走回男人身旁。

余晚咬着唇,抬眼看她,女孩背着手,哪里有半点方才的威风,她小心翼翼的挪过来,小声地问:“宝贝在生我的气吗。”

见他不回答,又大着胆子向他走了两步,弯腰埋在他颈侧,嗅着他颈间熟悉的气息,一句句的说着“对不起”。

他嘴唇翁动,李全被女孩绑在不远处,大抵是不想听到这人说话的缘故,女孩把他哑穴点了,便只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那对他来说曾经是鬼魅一般的人,却没有再能威胁伤害他的能力,只能屈辱的被锁在地上,忍受着面目扭曲的痛苦。

他闭了眼,女孩像一团小火炉一般砸在他怀里,也把他沾染上融融暖意。

要他如何能责怪她分毫。

男人回抱住她,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微微僵直了,便生了几分委屈似的,低声道:“疼。”

脖颈上的指痕已然成了青紫色,却没有那么难耐,他被用药后身体太过于敏感,事后被掐弄的青红痕迹都能留下许久,因而那淤痕也只是看着吓人,并不算得上多疼。

我是有这个资格……和她这般的吧。

白辞果真慌忙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一番,就风一样的刮出门,去找阿萝取药膏。

方才……他在对我撒娇?

她走到一半才醒悟过来,楞楞地撞开了一旁的房门,心口小鹿乱撞,带着本应冰冷的脸庞也升起了两片红晕。

余晚对上李全的目光。

他轻轻叹了口气,撑起身子走回了床沿边,那人激动地挣扎起来,身后的链子被挣得哗哗作响,地上的人似乎是想和他说些什么,他却没有要回头瞧上一眼的意思。

他惯是把苦痛揉碎了吞进肚子里的,纵使再是屈辱难堪也不愿表露,此刻却生出几分藏不住的欢喜,女孩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他微微别过头,把温柔的视线投向门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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