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再起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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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头一偏,恰好看到面色惨白的她,“巧了,我就知道你也在这里。”
看到项南的那一刻,向北的小腹一下疼了起来。她惨白着脸,从笑脸盈盈的项南身边拉走了齐锐。齐锐看到向北如临大敌的样子,本就不畅快的心情愈发低落。
向北把齐锐领到了卫生间旁,眉头紧蹙。
“他难道是你们招标公司的高管?”
“对……最近新任职的,之前对接的时候,负责人不是他,没想到突然就换了人,换来的这个人还是他……早晨去酒店接人的时候,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脸就僵了。”
向北心疼地揉了揉齐锐,“苦了我们小锐,要对这么一个臭狗逼卖笑。”
“是啊是啊。”齐锐趁机揩油,多在向北手上蹭了几下,又怅惘地感慨:“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还得和他们一行人同桌吃饭,估计一顿不够,还得来顿小烧烤。这整的,哎。”
“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好好招待他们一行人,祈祷咱门顺利拿下这个标。跟啥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向北没提太多关于项南的事,单是嘱咐齐锐平常心对待,让他们顺利拿下标书。心内一直有些忿忿的齐锐被向北哄得眉开眼笑,精神抖擞赴了晚宴。
如果不是因为向北使得齐锐与项南有了冲突,也许齐锐真的很容易在饭桌上被项南骗过,项南太滴水不漏了。
国内顶级大学的本硕博连读已经引得一众人的艳羡,席间谈吐又风趣幽默,讨了姑娘们的欢心又恰到好处安抚了男同志的情绪。齐锐也被他逗得跟着笑了一会儿,心里仍是警觉。
向北并没有和他详细讲过项南与她曾发生过什么,这一南一北的故事似乎被她准备永久封存在记忆深处。齐锐仅仅能感受到向北在与他交往时的迟疑,这些迟疑足以让他确信,让女孩变得敏感不自信自暴自弃的源头,是项南。
齐锐强打精神撑完了一顿,被哄得开心的双方成员主动要求去吃烤串,齐锐自然应允。项南仗着他们先前饭局上营造的美好氛围,上来和他勾肩搭背。齐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稍微佝偻了身体,好让略矮一点的项南够着自己。
项南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勾肩搭背的姿势到了烧烤店,和齐锐坐在一起。不是公事招待的氛围自然要比适才饭桌上更为融洽,齐锐一行人被连番灌酒,酒量奇佳的他也实在耐不住要去厕所解手。
见他起身,项南也跟着起了身。
余光瞄到身后的项南,齐锐心里冷笑,知道这他终于坐不住了。
项南特意站在齐锐身边的小便池前,没等他开口,齐锐就笑着问他,“两顿饭都没抽烟,不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不着急。我的烟瘾其实也没那么大。”
“上次见你是在吸烟室附近,还以为你是个老烟鬼,今天还想着要不要让你拿点当地产的香烟回去抽。”
“这倒是不用,我自己会买。”
两人陷入沉默,齐锐系好裤链前去洗手,项南紧随其后。
“上次见面,彼此闹了些不愉快,是我酒后失态,请你谅解。”
“哟,就今晚这番痛饮,现在也不见得比那会儿清醒啊。”不用在众人面前伪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齐锐终于可以小小地发散自己的不满。
“虽然是闹了一些不愉快,但当时我的提议,你有采纳吗?”
齐锐笑而不语。
“还是说,你和她玩了?”
齐锐依然慢条斯理地洗手,不理会他。
“你也真够贱的,这难道不丢我们男人的脸吗?让区区一个女人骑——”
“识相的话,我劝你最好闭嘴。”
项南听着齐锐强忍怒火的劝告,脸上笑意浓重,又向他流露出最初见面时对他的鄙薄神情。齐锐看他这神色就来气,头脑一热,齐锐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一记铁拳将项南捶进隔间。怒气上头,他甚至懒得和项南多说一句话,连着对项南腹部猛揍几拳。项南胃里一阵翻滚,将吐未吐的边缘,齐锐薅着他的头发,将他一头按进马桶。烧烤店的卫生间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项南喝了快半马桶的水,齐锐松开手后,濒临窒息的项南缓过神,对着马桶一阵呕吐。齐锐看他这幅惨状,才勉强平复心情,“你这种垃圾就应该和呕吐物一起被冲下马桶去。”说完他还觉得不过瘾,又对着项南的屁股给了几脚,才算解了气。把胃中食物吐得干干净净的项南大口呼吸着,狼狈地扯下外套擦着他的头发,他冷冷扫视着齐锐,齐锐冷笑,并不示弱。
“你是不想要你的标书了吗?”
“能够雇佣你这种对女同志出言不逊家伙的公司,我也不屑合作。”
项南哈哈大笑,眼里露出一抹凶光,“我可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齐锐没理他,哼着小曲走出卫生间。
向北以为齐锐招待考察团会花费很长时间。回到家后,她身体的不适也减缓不少。想着齐锐要很晚才能到家,她卧在懒人沙发上,从一旁随手抄了一本《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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