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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就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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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回来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何焕正在办公室里批学生的作业。

旁边座位的女老师是新来的,在他们班教英语。才二十一岁,喜欢在辫子上扎蓝色丝带,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清秀可爱。

隔壁班的男老师结结巴巴的红着脸说能不能请她一起去看电影,整个办公室都在鼓掌起哄。

女老师脸红得像成熟的番茄。

他也在旁边微笑着。

男老师对这次的追求很认真,还专门请办公室的每个老师吃糖,何焕不好意思拒绝,也拿了几颗。

糖是奶味儿的,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奶糖在嘴里化开,藕断丝连的粘在他的牙齿上,甜得齁。

就在那一刻,也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什么,他下意识的抬头望窗外看,就看见玻璃窗外,一个穿着军绿色长风衣的高瘦的男人呆呆的站着。

他们两个的眼神刚好隔着玻璃窗交汇,男人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踏空了还是没站稳,有些滑稽的从台阶上栽下去。

那一刻,何焕什么都没想,推开椅子,大步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或许也不是什么都没想,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装了些什么——里面太满,太复杂,积攒了太多的情绪。

那些情绪混在一起,让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

何焕去看季北,寸头,又比以前黑了许多,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细微的痕迹,不同于衰老,而是一种削减了棱角的成熟。

——如果忽略现在他慌乱狼狈的坐在地上的话。

“哥,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直到何焕笑着冲他说话,季北才回过神,办公室里的人好一些都出来了,围在一圈看着他们。

“何老师,这是你哥哥吗?”或许是头一次见温温柔柔的何老师这么失态,又或许是对面陌生男人的神情太狼狈,有个老师忍不住好奇的问。

何焕只是笑了笑,“是我爱人。”

季北握着何焕的手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刻,他才真正觉得四年五个月零八天,他终于回来了。

……

何焕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季北跟在身后。

何焕以前是不会骑自行车的,后来为学校学生跑路奔走太多,没车不方便,他才花自己的工资买了一辆。

季北走了四年,何焕的新车也变老车,黑漆掉了大半,但他骑顺手了,也懒得换。

“你告诉妈他们你回来了吗?”

再也没什么比见到四年日思夜想的爱人更让人心情激荡的了。

季北压抑住自己贪婪目光,篡紧手指,语气平和道:“我先回的家。”

其实任务一宣布收尾,季北马上就申请了回家,也没有留下接受表彰,只带着一只瘪瘪的行李袋就上了最近的一趟火车。

一下火车,他马上就回家洗了个澡,让季南给他剔发,把自己收拾干净。

最后是见何焕。

但当他站在办公室窗外,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几乎一点都没有变,岁月流逝,却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痕迹,何焕还是那样的年轻,温和而有朝气。

像一朵午夜盛开的在微风里摇曳的水仙花。

让毅然决然的他都突然感到怀疑:他真的回来了吗?亦或是这只是一个梦,像他曾经做过的无数个归而未至的梦那样?

但他真的回来了,两天的火车,他连眼睛都没敢闭。

这个人就在他的身前,一米不到的距离。他闻得到他身上熟悉的暖暖的香气,眼神在他白皙的脖子后检索——那颗小红痣仍在熟悉的位置。

这四年,每夜都像是一场心灵的格斗,他和假想敌的格斗,每个梦里都是两败俱伤,当何焕说:这是我的爱人时,他的心才放下一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何焕开口。

季北愣愣的点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舔舔自己干燥起皮的嘴唇。

其实他想说:我很高兴,我很高兴你还在。

怎么呆呆的……何焕笑了笑,停下来回头看他,“你还要走吗?”

“任务完成了,”季北看着何焕的眼睛,“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再走了。”

何焕浅浅的嗯了一声。

“累吗?”他又问。

“不累,”季北摇摇头,他盯着何焕清秀的侧脸,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我很想你。”

何焕又嗯了一声。

季北盯着他的后脑勺,突然停下了脚步。

何焕转身,就看见季北英俊的脸上患得患失的表情,仿佛一只得不到爱抚的金毛,每个小动作在朝他说:你呢?你想不想我?

他无奈的笑了笑,手指动了动,“季北,我也想你。”

季北又笑了。

何焕咳了咳,“坐一会儿吧。”

他们走到路边的槐树坝子下,槐树下有许多的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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