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H国之行（2 / 3）

它的氛围，艺术家在这里能得到极度的尊重，对她而言，这里是最好的安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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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这次是来领奖的。

是有几万亩草场，但被严格监管着的她根本没有撒开脚丫子乱跑一气的机会。

要是萧涵在就好了。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对萧涵产生了这么强的依赖情绪。

衣着上自然是合礼仪的长裙，毕竟是全球直播，平日里再有艺术派头的画家们也都按照世俗标准挑选礼服，收敛了那些不为人所理解的“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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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闪光灯的激动之情还比不上在盘山公路上奔跑时的一半之多，颁奖典礼在程简萱看来是刻板无趣的，或者说，没有萧涵，颁奖典礼变得刻板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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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像一枚种子，总在思念的时候生根发芽，肆虐成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这么一句话，现在想来，还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想回去，快点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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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呢。

对萧涵这个变态产生这种依恋情绪……呵，受虐狂。

程简萱暗骂自己，把头埋进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中，吐了一长串泡泡，随后披上浴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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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触外面世界的时候，她把萧涵奉若神明，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萧涵一个人，只需要有萧涵一个人，跟陌生的、有相同志趣的人打了两天交道，她又觉得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是多么可笑，荒废事业……不对，荒废事业的只有她一个，而且，也不是两个人天天腻在了一起，而是她被她关在了家里而已。

意识到事态的可怕，她托一个比较谈得来的画家为她联系了心理医生，避开袁瑔和张秘书的监视，和心理医生进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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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如他们二人，早在程简萱频繁支开他们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之所以让程简萱小计谋得逞，是因为萧涵来了。

撇开董事会地来了。

?她还是担心出什么幺蛾子，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也工作不好，索性亲自来守着，谁知道刚下飞机就听说程简萱在跟心理医生吃饭，一阵脑仁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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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心理医生管什么用，该受的不也一样得受着，要那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的人能把她的事儿处理好了，她还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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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简萱得到的建议是让萧涵来谈谈。

她没有完全如实相告，但梁医生大致是猜出了她的处境。

被囚禁，被虐待，并对施虐者产生了强烈的、不可逆的依赖情绪。

类似于幼子对母亲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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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患者所言，您并没有对她照成生理上的创伤，但在心理上给她照成了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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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摆出了招牌式笑容，“梁安若，你觉得让她身心健康地去面对一群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好，还是顺其自然地认为自己就该是跪在地上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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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梁安若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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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啊，萧家领回去的那个小姑娘，看这情况，跟他想的又不一样了。

并不是恋人之间的问题那么简单，按萧涵刚开始那几句关于这事的隐晦描述，倒像是跟萧家脱不了干系的，他的职业让他有知道很多秘密的特权，所以心下了然，萧涵和程简萱之间情分肯定有，只是无可奈何更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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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认为她有权利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光凭对你，呃……那些变态情趣的了解，而去自行脑补一些事。”

可能是遇见故人的原因，所以梁安若讲得比较直白，少了心理研究者特有的腔调，让萧涵觉得顺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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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认为？”萧涵食指有规律地扣桌，又问，“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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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也没什么患者隐私的顾忌了，梁安若讲了程简萱的想法，萧涵靠在椅背上几乎笑出声来，“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又补充到：“我的最初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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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依赖上我，离不开我，甚至是眼里心里只有我，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然家宴上那些事情在她眼里就会变得稀松平常了，”萧涵踢了下桌子，“但是现在，如你所见，计划破产，祸是又是堆在我身上了，扛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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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情绪，扛不住就得说嘛，硬扛还是扛不住，也许是知道凭梁安若的造诣，她瞒不了他，所以一开始就是很坦然的，要拖他下水，陪她一起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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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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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义务为你的患者负责，我现在也算你的患者。”萧涵很不客气地打断梁安若的话，虽然没见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