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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了浣衣房中。
他在文府做事多年,早摸清了府中下人各自活动的轨迹。因怕自己的秘密败露,他常挑人少的时间段来,把那些个布条洗涤干净。
此时逼近傍晚,浣衣房中并无什么人影,茹宁蹲在地上,很快便手脚麻利地将换下的衣物清洗了干净。
李燕戟与文佩疏下完棋后,暮色四合,已然到了晚膳的时间。
受文父的挽留,李燕戟也没急于告辞,而是留在文府一道吃过晚饭,才驾着车马离去。
茹宁做完一天的事项,便开始着手准备文佩疏晚间的沐浴。等一切准备妥置后,他才绕过屏风,叫文佩疏前去沐浴。
文佩疏闻言,将手中的文册轻轻放置在一旁,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放水的下人此时都已经出去了,茹宁掩上门窗,回头看去,就见文佩疏已经开始脱身上的里衣。
他的肤色雪白,散落的乌发氤氲在水雾间,整个人映在茹宁眼底,恍若海底摄魂的鲛人。
他咽了口唾沫,待文佩疏迈入浴桶,才走到他的背后,从一旁的铜盘中拿起布巾。
他的手刚放上文佩疏的肩颈,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腕间。
文佩疏温和的声音在前边响起:“阿宁今天也累坏了,不若一道进来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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