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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二十成人,曰弱冠,照大景礼俗的习惯,是要由父兄挑选良辰吉日,为其办理并主持加冠仪式的。文佩疏二十岁生辰当日,文府上下起了个大早,全都忙做了一团,正为加冠礼时祭祀用的物品做准备。
文父于京中位高权重,因其文人的出身,本身便对礼制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下人们自前几天便开始忙碌,现今终于整理好了祭祀用品,封箱装入了马车。
文佩疏由浣玉侍候着穿戴完毕,徐步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这日阳光正明媚,春光融融,将整座院子照得怡人。路过茹宁的房前,门依旧是紧闭的,文佩疏不禁停了一步,目光于门扉上旋过一回。
浣玉跟着文佩疏的脚步,见他在那停顿踌躇,不禁低声向文佩疏解释道:“今日阿宁起了早,现已出府采买点食去了。”
采购主要是后厨的职责,根本无需茹宁的帮忙。文佩疏闻言,却也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往府外走去。
家庙不许庶人女子入内,因此浣玉也只送文佩疏到马车旁,便不再一起同去了。
目送着车夫驾马离去,浣玉才松一口气,略微地动了动脖子,旋身往自己的房中走去。她之前是文佩疏的贴身丫鬟,自茹宁替了她的位置后,便很少要起那么大一早来侍奉主子起居了。今日为了冠礼,她更是天没亮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眼下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只想回房中小憩片刻。
想来茹宁过去这两三年也是过得不易,不仅晚间要侍弄少爷床上那些事,第二天起得还要比旁的下人早,倘若没有点感情倾注其中,谁能任劳任怨地忍受这样的日子。
浣玉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
茹宁外出采购,花费也不过几个时辰,回来时天色尚早,府中的下人往来进出,都在为晚上的宴会做着准备。
他帮着搭了几下手,日光照得人脸止不住地发热,没过多久,茹宁便出了一身汗,尤其胸口被布条裹得太过严实,更是沉甸甸地难受。茹宁趁旁人不注意时,偷偷揉刮了几次,仍是胀疼,便寻了个理由,先行回了房中。
他这几日万般躲避文佩疏,胸部得不到疏解,便又回到过去自行挤奶的时日。乳肉先前被抓了那么几下,深色的肌肤上已然烙上了几道红痕,奶头充血似地立在空中,茹宁光是看着,便觉得有些许头疼。
他从一旁拿过一只瓷杯,冰凉的杯口贴着乳晕,另一只手捏住胸肉的两端,稍加用力,便有几滴淡黄色的乳汁从奶头流溢了出来。
他这事做得娴熟,即便乳尖被挤压得胀痛不断,仍微皱着眉毛做完了。罢了,又用一早准备好的湿布擦净。缩在床沿裹布条的当儿,房门却忽地被人敲响了起来。
茹宁动作微滞了一下,却没回答,只加快将白条往自己胸上缠绕的动作。
那人没听见回音,又敲了两下,茹宁朦胧听见了浣玉的声音,仿佛是笃定他在里边了。他匆忙塞好布条,往身上套着里衣,出声应道:“何事?”
浣玉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些:“后厨熬了点绿豆汤,听他们说你回屋了,我给你送些来。”
茹宁松了口气,应声道:“多谢,我现在不方便出来,你放门口便是了。”
“好。”浣玉答了一声,茹宁透过屏风,眼见门口的那道人影矮下了身去,等人走远了,才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去开了门。
绿豆汤出锅后,特地被放在井水里泡了一会儿,早已没了什么热气,吃起来凉津津的,解渴又消热,仿佛还有镇痛的功效。茹宁吃一碗下腹,便觉胸口的肿痛缓解了不少,原先沉闷的心情也略有好转。
等文佩疏参加完冠礼回来时,府中的一切也差不多都准备就绪了。
他贵为丞相独子,近日又与李燕戟等人走得颇为亲近,仕途肉眼可见地一片坦荡,平日自然少不了旁人的巴结讨好。此次文府设宴,贵人的金足玉履,几乎已要将府外大门的那道门槛踏破了,天色尚未暗下,府里会客的外院已聚集了不少锦衣华服的人物。
文佩疏刚下轿没多久,就要随文父一道与诸宾客周旋应酬,几乎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外院的客人一来,便没有旁的杂役仆从抛头露面的机会了,茹宁一早吃过晚饭,便回屋歇息去了。
等晚宴结束,宾客尽散,已是半夜三更。茹宁足履未卸,正坐在桌边打着瞌睡,朦胧听见院子里传来几道人声,不过多时,浣玉便过来敲了门。
他开了门,就见浣玉一人站在屋外,于是低声问道:“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正在屋里休息呢。”浣玉回头望了望,“约摸喝了不少的酒,刚躺下,就叫我来喊你过去伺候……”
茹宁早料到这事,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今日起了那么早,便早些去歇息吧。”
浣玉点了点头,却也不急着走,凝眉看着茹宁,抿了抿嘴唇:“那玉佩……你记着……”
茹宁不自禁地动了下嘴唇:“我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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