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时间强大到让荒星孕育生命,也能让一颗星球泯灭,它完全足以改变一个人。
阿嘉德变成了更好的爱人。
这只虫子他本来已经生来会爱人了,时间在他身上雕琢的痕迹就显得那么温柔轻巧,只不过为他添上几笔属于席归星名字的烙印。
而这完美的爱人只有一点不好。
他是无数次在床上想要活吞了爱人的性瘾虫子,却没有一次有胆量射进妈妈的子宫。
阿嘉德缠着、肏着,用撒娇的语气、用怕被丢弃的语气,一遍遍地反复问,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希冀或恐惧哪一个答案。
“妈妈,你告诉我。”
“告诉我。”
阿嘉德得到了他的审判。
“会怀孕……”
起初妈妈的声音很弱,他太虚弱了,整个人像是被海里打捞上来一样,他身上的水把床铺弄得湿淋淋乱糟糟的。可阿嘉德一点都不嫌弃妈妈的狼狈不堪,他太爱这样的妈妈了,爱他每一个分泌水液的细孔,最爱妈妈两腿之间夹着他虫茎的那个孔。阿嘉德沉溺于这样的快乐,甘愿在这份头皮发麻的快感里做逃兵,所以他没听见妈妈的审判。直到席归星再一次在性欲中费劲条理地说。
“我给自己检查过……我的子宫有怀孕的几率。”
阿嘉德觉得自己的心脏上引爆了一场足以毁灭星球的核聚爆炸,哪怕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有一次在席归星身体里内射。并不是知道妈妈会怀孕后他才不射的,他问妈妈也不是为了今天射进去,但真正得知结果后,阿嘉德抽了抽鼻子仿佛快哭了。
他已经哭了。眼泪砸在席归星点点猩红吻痕的背上。眼泪是沉的,所以才砸出这些斑驳痕迹。虫子用力地绷着唇,牙关连带腮肉都在颤抖,席归星很后面才听到阿嘉德的呜咽。狰狞的虫茎还牢牢拴在肉穴里,它连同他,本都是完全的施害者,但也可以最无暇无辜。
席归星陷在床里,但从后伸出手,摩挲过胸膛向上,摸到阿嘉德的脸颊摸到他的泪。当妈妈的手陷在他脸上的血肉,阿嘉德慌忙用手背去擦泪,想擦掉那些难堪如泥泞的泪痕,但和妈妈的手抓在了一起。妈妈握住了他,不让他毁灭他的罪证,阿嘉德就惶恐地定在原地,委屈又难过地等着。
席归星还被肏着、被虫茎牢牢堵着,但他就这样翻身,期间发出吟噢好听声音,他自作自受地、让虫子的阴茎在他的屄里狠狠地折磨了一圈,但为了能转过来与虫子面对面。妈妈就这样看清脸上还留着的罪证。他替阿嘉德毁尸灭迹把眼泪抹灭,用最缱绻的方式——一串串的吻。阴茎就在他的阴道里捅得更深,阿嘉德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虫茎把妈妈的肚子撑出明显的印记。阿嘉德不说话了,他也许怔然于妈妈用温柔的爱帮他共同犯罪,也许怔然于他又伤害了妈妈。
“因为我会怀孕,所以阿璨哭了?”
妈妈在做爱时候温柔像从他两腿之间流出来,简直要把虫子溺毙。阿嘉德摇头,沉默了一会,又再摇头。他竟然语拙了,变成了不知该说什么的笨虫子,可阿嘉德自己也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理情感。他的吻是一种弥补,也是求饶。
“不是的。”虫子这句话说得很坚定,但神情难掩迷茫,“……我其实也不知道。”
他对人类的感情迷惘,但又先尝,有多无知,有多英勇。他一遍遍地自我剖析,一遍遍地笨拙讲述,他要讲清楚,阿嘉德认为这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我不想它们——那些别的虫子,从妈妈你的子宫里爬出来。哪怕我是送它们进去的雄虫。”阿嘉德想了想,脸色沉闷,“我不要!”
属于这只虫子他占有母体巢穴的时间是那样得少,少得让人怜悯,就愿意迁就他喊人类“妈妈”,哪怕所有人都知为假。
“但是,”阿嘉德握在席归星腰上的手握紧,“我又想让妈妈这真正属于我。不是生虫子……是我退出这里后,还有我的东西占在这里。”阿嘉德指尖停在妈妈被他肏出形状的小腹上,他摸得无比投入,不经意泄露真心:“要是能一直插着妈妈、在一起就好了。”
隔着一层皮肉,阿嘉德抚摸的是他们交合的最淫荡之处,心理上的快慰比真正的摁压更让灵魂颤抖。
倘若真有灵魂,那他们苟合就犯诸天神佛大忌讳,是罪无可恕,要被判酷刑,那就一起下地狱,性器被阉割或缝合都无所谓,他们说不定还会感谢,让虫子的阴茎与妈妈的阴道永远长在一起是正合我意。倘若失血过多,那也死生都真正一起。
虫子的荆棘脊骨弯折到不可思议程度,他从这最淫荡的罪证吻起,一路吻上,乳尖锁骨喉结,都像吃蜜一样细细含吮,席归星便被阿嘉德吻得融化,四肢都柔软伸张,任虫子予取予求。
熔岩一般的吻终点在唇,炙热来自于阿嘉德自己早已烫化的真心。原来他是这样的坏,因为自己先向爱情献祭心脏,也要拉高山白雪里的玫瑰下来融化。
席归星也真这样说他了:“阿璨,你真贪心。”
阿嘉德笑。妈妈爱他,就一定包容他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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