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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宝贝儿这可是你自找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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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他本能觉得可疑。

管事也已经反应过来,神色一变,眉头紧紧锁起来,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左手边房门打开,一个穿着星月馆调教师制服的男人走出来,看见荀七明显有些惊讶,疑问的目光随后落在管事脸上,无声问他:上头不是说今夜闭馆,这又是哪位?

管事向着荀七解释道:“新来的奴隶,还没调教好,这位是他的调教师。今夜闭馆,不知道您会来这里,奴隶没规矩,冲撞了您,见笑了。”

荀七眯了眯眼睛,略点了下头,算是与调教师打了个招呼,接着往前迈了两步,打算直接离开这里。管事的解释听上去一切正常,既然如此,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他暂时懒得深究。

那奴隶的目光执着地落在荀七身上,眼见他要走,眼里蓦地堕下一串泪珠来,隐隐带着哭腔道:“救我……求你别走,救救我。”

调教师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快步走到奴隶身前,就要关上门,荀七却忽然去而复返。

奴隶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他就那么望着荀七,像要把他望进灵魂里去。

有点儿意思……

荀七俯下身子,捏起奴隶的下颌,端详片刻,伸手揩掉他脸上的泪水,忽然笑了:“宝贝儿,你哭起来真好看。”说完这句话,他站直了身子,一边温柔地抚摸了几下奴隶的头发,一边居高临下道:“不过求人不如求己,要是自己也靠不住,那就看天命吧,祝你好运。”

说完,他放开手转身就走,竟是毫不留恋。

奴隶眼睛里凝起来的光颤了颤,忽然崩溃般地哭了起来,调教师眼疾手快,于是奴隶哽咽的声音就断在了门后。那调教师也算倒霉,愁眉紧锁地看着哭成一团的奴隶叹了口气。被荀七横插了这么一手,他这两日的心血怕是白费了,还得重头收拾。

荀七一边走,一边微微皱了皱眉毛。他觉得自己在最后的时候,好像隐约听见了一声“七先生”?

这个插曲他没太放在心上。

荀茂事件的收尾工作让他整整忙了三天。那个奴隶的背景他交代手下大致查过,结论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这个人他也没有任何印象,于是他判断这应该纯粹是个意外。既然没有阴谋的影子,他就没再费心思。不过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奴隶而已,他想要的话,多少都有,有什么值得上心呢?

不过这次,竟然这么巧又是他?

荀七眯了眯眼睛,他不太相信巧合。尽管他知道,有时候造化就是这样神奇,可他依然会下意识寻找人为操纵的痕迹——多疑是他这行基本的职业素养。

“玲珑,还认得我吗?”奴隶闻言抬起了眼睛,目光温驯地落在荀七脸上。下一个瞬间,荀七觉得他在这个奴隶一贯恭谨的神色中窥见了一丝裂缝,像是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带出了些极生动鲜活的涟漪,却只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他怀疑是个错觉。

玲珑的视线很快重新垂落回去,回话的声音依旧柔顺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记得,奴隶以前见过先生。”他顿了顿,语调不变,近乎事不关己似的云淡风轻:“奴隶曾经冲撞过先生。先生,您要惩罚奴隶吗?”

将近一年的时间,被磨掉了所有棱角,调教成了听话乖顺的合格奴隶吗?

看上去似乎是这样,不过……荀七身量足够高,他的目光越过玲珑的肩头,分明看见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突出的几颗白色指骨轻轻打着颤。

他收回目光,忽然笑了笑。

抽丝剥茧是他的工作,而休假的时候他通常懒得自找麻烦。不过看在这张脸还算讨他喜欢的份上,他有耐心再陪这个奴隶玩一会儿。

“去把手洗干净。”

玲珑似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答了一句:“是,先生。”接着立刻重新俯下身子,准备爬到洗手间去,就听见荀七继续吩咐道:“准你站起来,别磨蹭。”

“是,先生。”玲珑很听话,一个指令,一句回答,一个行动。他利落地站起身子快步走向洗手间。尽管身上什么也没穿,他走起路来仍然不显得扭捏,依旧身姿笔挺,步履端庄,举手投足间每个动作都很耐看。

待玲珑走回厅里,就看见荀七头也不抬,正在专心吃菜,手边酒盅里的酒已经被饮尽了。

要他洗手,大概是要他侍膳的意思?玲珑迟疑了一瞬,默默走上前去,动作优雅地端起酒壶替荀七续了杯中酒,然后重新跪下身子将酒盅双手捧到荀七手边。

荀七重新打量了玲珑片刻。这个奴隶的动作神态都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一双手手指纤长,指截分明,稳稳端着浅浅一盅酒,跪下时依旧迅捷流畅,一滴也没洒出来。看起来心思通透,表现得既驯顺又不过分呆板。

荀七不接酒,玲珑也没有任何慌乱,就在他脚边稳稳地保持着高举双臂的姿势,低垂着眼睫,像是什么都没想。

荀七又吃了几口菜,才慢悠悠从玲珑手里接过酒杯,呷了口酒液,问道:“会唱曲儿么?”

玲珑放下胳膊,重新把手背回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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