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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只要您还要玲珑玲珑的一切就都是您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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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刚好,暖而不烫,而且……茶香似乎比平常更浓了点儿?

徐方听见他说家里有人,微微愣了愣,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又被叫住了。

荀七从桌上的纸袋子里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再照这上面写的买几身居家穿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要,一并送过去,回头找我报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浅色系、纯色的,质量要好点。”

徐方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列了一个人的身体数据,身高、体重乃至各部位的维度都有,看得出来是个男性,但明显不是荀七本人。

长官这是……金屋藏了个娇?

他探究地抬眼看了看荀七的神色,被荀七瞪了一眼,于是识趣地什么也没问,领命转身走了——长官没什么架子,平常开开玩笑都无妨,倒更显得亲近,可若是不小心真惹怒了他,那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没什么背景却混到了机要秘书这个位置上,这点眼色徐方还是有的。

……

连着两日早下班,这日就没那么空闲。

自从荀展在颖城遇刺,蒋家被拉下马来,整个江东的政坛就一直没有消停。荀展趁机大刀阔斧地推他的改革方案,而蒋家上下还被以兹事体大、牵连甚广、需要详查为由扣在荀七手里,那几家老油条为了避嫌,暂时没说什么,可时间一久,触及了核心利益,终究不可能容忍荀展就这么放手做下去。

偌大一个涪城,表面上暂时平静,但水面下的暗潮荀七都得替荀展盯紧了。情报千头万绪,要从纷乱的杂音里辨出真正值得上心的东西来,既耗时又耗力,这一忙起来就没了准点,饭也只来得及吃了两口,等荀七疲倦地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

他刷开房门,习惯性地伸手摸上门后的开关,忽然意识到房里亮着灯。

玲珑穿了身新衣服,简简单单的白色短袖,宽松舒适的米色长裤,衣服贴合,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纤细的腰身来。他在门廊上跪坐着斜靠在墙面上,微睁着眼,眉目间有几分迷茫,显得睡眼惺忪的,似乎刚被惊醒。看清是荀七,他微微一怔,快速敛了神色姿态优雅地爬行几步,埋头亲了亲荀七的鞋尖,“主人回来啦。”

他一边替荀七换了拖鞋,一边抬起头乖巧笑道:“谢谢主人给奴隶买的衣服。”

荀七的目光扫过奴隶的衣襟,轻轻弯了弯唇角,伸手拨了拨奴隶软软垂在额前的碎发,手指拂过奴隶的额头,“烧退了?”

玲珑把身子跪得更直了些,额头抬到荀七手底下,“是,烧已经退了,谢谢主人。”

荀七踩上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把包扔在旁边,忽然发现墙角多了个大纸箱子。他一侧头,就看见奴隶在沙发前重新屈膝跪了下来,双手捧了杯水。

荀七没接水,先指了指箱子,“那是什么?”

“下午星月馆送来的一些工具,说您可能用得上。”玲珑的声音依旧淡定,“主人,您要试一试吗?”

一般的包裹是递不到他家里的,不过青城现在另当别论。不仅送货上门,还带着配件,青城的服务可真是……想到包裹递进来十有八九过了安检,荀七觉得有点微妙的不自在,暂时懒得去管箱子里放了什么。

他一转眼,目光扫过茶几上躺着的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忽然想起来,这是星月馆送来的身契。

他对这东西压根没上过心,不过……

玲珑仍规矩地捧着水杯跪在他身前,“主人,您用过晚饭了吗?”

荀七随意点了点头,翘起二郎腿曲指敲了敲文件夹硬质的封面,忽然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没想过撕了这张纸跑出去?”

玲珑稳稳抬着胳膊捧着那杯水,睫毛颤了颤,仰起头笑着回道:“没有,奴隶是主人的。”

标准答案,没什么毛病,但也无趣。

荀七没说什么,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随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觉得有点倦了,神色就冷淡下去。

他刚要起身回房间去,玲珑忽然趋前了半步,双手攀着他,把上半身轻轻靠在了他腿上,“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对奴隶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主人,奴隶早就是该死的人了。”玲珑就着趴在他腿上的姿势,偏过头认真看他,“主人,只要您还要玲珑,玲珑的一切就都是您的。”

倒也是实话。一个罪人之子,官面上要连坐问斩的人,靠着一张卖给豪强的身契勉强保下了一条命……在江东地界上,有没有这张纸,对荀七来说,确实没什么分别。

倒是机灵。

奴隶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腰侧,有一点痒。

荀七轻笑了一声,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左手探进奴隶的衣襟,抚了抚奴隶的后背。

玲珑半坐在他腿上,在他的触碰下轻轻颤了颤,接着把自己往他怀里埋得更紧了些,呼吸稍稍急促起来,声音放轻,带了点缠绵的媚意,“主人……”

指腹下的身躯温热柔软,只是还带着几道略显粗糙的疤痕。

荀七皱了皱眉头。要是真留了疤,可就有点儿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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