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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龙凤呈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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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过书的,都还不如我呢,压根上不了台面。”

这一说钟陌棠算回过味来了,不当真地搡了严佑麟一把:“你多精啊,什么乔公祖,我顶多是那乌须药,给你增光添彩的。”

“咱俩嘛关系,就帮咱一把啊!”严佑麟贴上去,把钟陌棠的肩膀一揽,“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还能亏了你?等这事儿完了我请你好好搓一顿,是燕春楼还是天和玉,尽着你挑。”

钟陌棠无所谓吃请不吃请,倒是挺诧异严佑麟是怎么和段四爷搭上线的。

“我也是没辙了,赌一把。总不能干等着马五祸祸咱吧,有枣没枣的撩一杆子,要真能撞个大运和四爷搭上话,没准连当间儿二房东那道手都能省了,那我还跟马五耗什么劲呐!顶不及就是让人家一句话给撅回来,那咱也不吃亏,本来嘛,天上地下,真走对脸碰见了,人家也不会拿眼皮儿夹咱。”

钟陌棠说:“姓马的绝想不到那位‘段国太’真会赏脸相一相你这个‘严皇叔’。”

“他想不到的多了!”

“赶你命好,今儿三少爷值夜班,我明天上午才去接他,要不还真没工夫跟你这儿耗。”

“你看看!”严佑麟“嘿”地一拍大腿,“我就说,就该着这事儿能成!走,请你吃饭去。”

“事儿没办呢就请客?”

“空着肚子也办不了事儿啊!就是顿便饭,我妈今儿出去喝喜酒了,家里没人做饭,要不咱就家吃去了。”

这话给钟陌棠提了醒,他问严佑麟这事不用严母出面?

“我倒想了,行不通啊。”严佑麟满面无奈,“你知道四爷约的哪儿见?盈翠楼!那地界儿我妈怎么进去啊!”

这钟陌棠没有料到。

严佑麟说,他问过搭线的人,说换个地方行不行,他请四爷吃饭看戏或者喝咖啡,怎么都行,四爷一句话的事。人家回说,四爷的话已然说了,今晚上定好了去听小茉莉唱曲儿,你严佑麟要是不来就算,那就等下回四爷再有空的吧。这谁等得起?保不齐一竿子支到明年去了。严佑麟赶紧应下来,陪着笑脸说,那能有不去的嘛,准定去,劳四爷的驾了,谢谢四爷赏脸。

“唉,人家是日理万机的爷,咱是嘛?咱是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都不见得贼得着屁股的屁民。能奈他何!”

叹着叹着严佑麟自己笑开了,说其实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没进过那种地界,他心里没底,怕露怯。再者,他妈也不放心,总嘀咕他这个岁数顶不住女人,到时候事儿没办成不说,再让哪个小妖精把魂儿勾走了,他们严家几辈子也没出过逛青楼的爷们儿,不能到他这儿小小年纪就开始散德行。

“这你就想起我来了?”钟陌棠无语,“合着我去过?还是你妈觉得我比你能顶得住?”

“你也没见识过?”严佑麟尴尬地摸摸鼻子。

“废话。”钟陌棠心说我就是想看新鲜也不看女的啊,要换个相公堂子,你领我去逛逛我兴许感点兴趣。

“反正你平常总跟在三少爷身边,耳濡目染的,总比我知道这些个爷都爱听嘛。”

“爷都爱听嘛?”

“好比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呗,这都约去窑子了。”

钟陌棠是真服了他的思路,想说谁告诉你少爷都得喜欢风花雪月,又觉得这话也不全错,荣锦尧貌似就喜欢风花雪月,只不过彼风花雪月非此风花雪月罢了。

两人说着话朝外走,严佑麟突然拉住钟陌棠,让他把刚上身的这套行头先换下来,说这从头到脚的一身全是跟人借的,万一待会儿溅上个菜汤子油点子,他不好还回去。

“这个会过啊。”钟陌棠牢骚着又折回去。

严佑麟喊来程欢归置柜台,给窗户门上板子。等一切收拾妥当,三人奔了什锦斋。饭桌上,严佑麟给钟陌棠好好讲了讲段四爷其人。

“当时那搭线的一说盈翠楼,我就愣了一下,心说段四爷前两年中风,瘫在炕上话都说不利索,这怎么还逛起窑子了?后来我妈一提醒,我回过味儿来了,哪是段四爷啊,这是段家四少爷。这爷俩儿在自个儿的辈分里都行四,现今老的不管事儿了,四少爷当家,叫着叫着也就成了四爷了。”

新晋的段四爷大名叫段牧忱,今年二十四,是段老爷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作为独当一面的爷,他绝对要算年轻。他上头有三个姐姐,均已出嫁。不比荣家家庭关系的微妙,段老爷的三女一儿全部出自同一个母亲,段老爷这辈子就没纳过二房,只有发妻一位夫人,夫妇感情极好。段牧忱是个从小没受过半点委屈的公子哥,姐姐们比父母更宠他,他是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玩大的,冷不丁坐上一家之主的位置,说实话完全是无奈之法。

那年,段牧忱还在东洋留学,母亲离世,父亲病倒,一系列的变故催着他不得不肄业回国,撑起这个家。谁能想到,他一个从未走过生意经的文艺脑筋,竟真把这个家当住了。尽管用他父亲勉强挤出来的几个口齿不清的字眼形容,他纯粹是胡搞,瞎折腾,但至少没把家给败了,并且还很显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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