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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偷梁换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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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他的病情,同时也是为了监督他练功修行,皇甫轲每隔十天半个月便会来到山脚下,在这间简陋的草屋里陪伴谢问三五日。除了治病以外,两人每天所做的事无非就是修行练功,喂鸡种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谢问却十分享受这样的惬意生活。

谢问笑道:“我从小到大每天都是骑着战马在战场上厮杀。我本以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为我就是为了征战而生的。可是来到这里之后我才知道了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师尊呢,难道你就没遇到过什么让你很开心的事?”

皇甫轲平静地道:“我们修道之人,追求的是心如止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谢问撇撇嘴道:“那多没意思啊。开怀的时候纵情大笑,悲伤的时候放声大哭,这样的人生才够快意。”

皇甫轲没有说话,一双如墨的眸子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思绪。

至于谢问如何得知皇甫轲不爱笑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后话了。

在皇甫轲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谢问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发了好一阵子呆。

“你发什么呆?连脑子也冻僵了么?”

“没,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

“嗯,想起了那年我和师尊住在南华山山脚,每天粗茶淡饭,琴箫和鸣的日子。”

阿朔嘴里嚼着烤鱼,口齿不清地插嘴道:“什么是琴箫和鸣啊,大哥哥?”

“别听他胡说八道。”皇甫轲瞥了谢问一眼,冷冷道,“琴箫和鸣不是这么用的。”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谢问凑过去把胳膊搭在阿朔肩上,“只不过当时你大哥哥我弹的是琵琶,师尊吹的是笛子。正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看即便是那伯牙子期,也不及我与师尊之间心有灵犀……”

他话还没说完,皇甫轲就抓起一只烤鱼塞进他口中,谢问顿时被堵得满脸通红,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阿朔不依不饶地追问:“伯牙子期又是谁啊?”

谢问一口咬下肥美香嫩的鱼肉,一边咀嚼一边道:“伯牙是一个弹琴弹得很好的人……”接着开始给阿朔讲述起伯牙子期相遇相知的故事。

“大哥哥弹琵琶也像伯牙那般好么?”

谢问笑道:“伯牙弹的不是琵琶,是琴。不过若论弹琵琶的技术,大哥哥可不输给任何人,我不但会反弹琵琶,还能一边骑马一边弹。”

阿朔听得心驰神往,拽着谢问的衣袖道:“阿朔也要听大哥哥弹琵琶。”

谢问一愣,忽然笑出声来,刮了刮阿朔的鼻子道:“你这小傻瓜恐怕连五音都还认不全吧?对你弹琴不就是对牛弹琴么。”

阿朔理直气壮地嚷嚷道:“阿朔才不是牛,阿朔就是阿朔。”

“好好好,阿朔不是牛。”谢问笑道,“等到了南华山,大哥哥就弹琵琶给你听。”

阿朔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南华山啊?”

谢问掰指头算了算:“按咱们这个走法,大概还得两三日吧?”

“那么久啊?”阿朔鼓着腮帮子道,“大哥哥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飞过去呢?”

没想到阿朔还惦记着这茬,谢问笑道:“大哥哥飞不了这么远。”

阿朔又望向一旁的皇甫轲:“那大哥哥的师尊能飞得了这么远么?”

一直作壁上观的皇甫轲没想到阿朔会突然把话题抛向自己,愣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谢问连忙替他打圆场道:“就算师尊能飞也带不了咱们这么多人啊。”说着抬头对皇甫轲使了个眼色,皇甫轲这才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对阿朔道:“两三日一转眼就过去了,你再忍耐几日,很快便能听到你谢哥哥弹琵琶了。”

听到连皇甫轲都这么说,阿朔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现实。

众人昼行夜宿,到了汴州,再北渡黄河,第二日便到了濮阳,这里已经是南华山地界,出了濮阳城之后再一路向西,就到了南华山脚下。此时天色已晚,于是众人便在南华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中借宿一宿,准备明天一早上山。

刚进客栈时,客栈里空无一人,唤了几声店小二才匆匆忙忙迎出来,招呼众人落座。谢问等人在初冬的寒风中奔波了一日早已人困马乏,谢问点了一桌好菜,再让店小二燃起暖洋洋的围炉,饭菜上来之后,五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起来。客栈中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别人。吃到一半,外面又进来一人,那人腰间悬着一柄剑,身穿墨染白衣,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的容貌。那人落座后只要了一壶温酒,几碟小菜,就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起来。

起初谢问也没有留意,吃到一半忽见皇甫轲神色有异,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邻桌,谢问有些好奇,顺着皇甫轲的视线望去,只见他们背后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虽然压低了帽檐,但是一双凌厉的眼神一直打量着这边。

难道是朝廷的刺客?谢问心里纳闷着,他回过头来,与皇甫轲交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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