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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打在徒儿身痛在师父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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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年关。按照惯例,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南华门都要举行一场所有弟子都必须参与的年度考核,检验大家这一年来的修行成果。在年度考核中,弟子们需要完成几位掌教师尊所给出的题目,最后由掌教师尊根据弟子们的表现来一一打分。除此之外,各班还会派出成绩最为优秀的几名弟子组成小队,与其他班的优秀弟子比武切磋,争夺该年的魁首。皇甫轲与薛以恒门下弟子的实力不相伯仲,在往年的魁首战中,双方一直是各有输赢,平分秋色。但是今年,皇甫轲这一边因为有谢问的加入而实力大增,在魁首战中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薛门弟子。薛以恒见自己的弟子输得如此狼狈,面上很是无光,当场把门人们痛骂一顿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群面红耳赤的弟子杵在原地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边厢薛门弟子垂头丧气,那边厢皇甫门下则是一派欢天喜地的景象,谢问从比武场上走到簇拥着他的人群之中,迎面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站在人群里冲他拼命招手,不是阿朔还能是谁?谢问从欢庆的人群中挤过去,阿朔便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问笑道:“你不在那边呆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次的年度考核阿朔也参加了,由于他出色地完成了掌教师尊交给他的任务,得到了优的评价,再加上他只是一个济济无名的后进弟子,不需要参加魁首战,所以考核结束之后就偷偷溜到了这边。

阿朔兴奋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道:“大哥哥,阿朔都看到了!刚才的比武,大哥哥太厉害了!阿朔想和大家一起,给大哥哥庆祝!”

谢问哈哈大笑,刮他脸道:“你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小叛徒,小心被你师兄们看到了,又要拿这事来欺负你。”

阿朔摇摇头:“阿朔不怕!”

若是以前的阿朔说这话,谢问并不会太放在心上。但今时不同于往日,现在的阿朔知道受人欺凌是怎样一种滋味,所以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分量自然大大不同,谢问很受触动,一时心血来潮地弯下腰去,随手摘下脚边一朵不知名的野花,递给阿朔道:“大哥哥能赢,也有阿朔的一份功劳,喏,这是大哥哥给你的。”

“哗!好漂亮!”

阿朔兴高采烈地从谢问手中地接过那朵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好看吗?”

“好看!这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花!”

谢问笑了:“你以前住着的家里有好大的花园,那里的花更多更好看。”

阿朔一撇嘴道:“不是大哥哥给的花,再好看也不稀罕。”

正说话间,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谢问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几名弟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似乎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瞄了一眼,见当中一人是孟怀瑾,身后是他那两个跟班泰平和吴奇,而与他对峙的是薛以恒门下的几名弟子,为首那人名叫杨超,其他的谢问就不认识了。

谢问对他们吵什么并不关心,正想装作没事人拉阿朔走开,忽然隐约中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停下脚步,侧耳细听起来。只听杨超道:“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有谢问,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孟怀瑾反唇相讥:“这跟谢问在不在有什么关系?输了就是输了,一个败军之将,明明技不如人还为自己找借口!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不但在考核中一败涂地,还被虚谷真人当众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觉得没有面子,所以才反过来迁怒于我们。我告诉你,就算没有谢问,我们要赢你们一样是手到擒来的事!”

“那可不见得吧。”杨超背后的一名弟子插嘴道,“谁不知道那谢问是关系户,掌门人的心头肉?掌教师尊们打分都得向着他。”

谢问本来觉得这对话毫无营养,本想一走了之,但听到这句话时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走上前道:“喂,你们可别乱说话。谁是关系户?”

杨超见谢问来了,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来劲了:“我们可没乱说。你去问问大家,这南华门上下谁不知道掌门人最偏心你?只要有你在,你的分数永远都是最高的。凭什么啊?明明考核出来的结果都一样,成绩却差这么多。说你们之间没有猫腻谁信!?”

孟怀瑾身为皇甫轲的头号迷弟,平生最恨别人说皇甫轲闲话,一听这话彻底炸了:“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猫腻!师尊他高风亮节,光风霁月!根本不屑于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你不要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高风亮节?光风霁月?”杨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道,“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四年前,为了给谢问开小灶,掌门人三天两头往山下跑,你是眼瞎了么还是假装没看见?一个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天煞孤星,却偏偏只对谢问一个人好,你说怪是不怪?依我看啊,掌门人恐怕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冰清玉洁,说不定比鸡鸣狗盗更肮脏龌龊之事他们都干过呢。”

谢问不在乎别人侮辱自己,毕竟他之前对皇甫轲的确有过越界之举,绝不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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