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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权阉的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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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裕被披着大氅捧着手炉身边跟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从粉粹宫接出来的时候还乱糟着头发只穿着白色的寝衣啃着干巴巴的馒头,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小脸还有些脏兮兮的,饿得皮包骨头。

门被打开了,门外一群平日里吃饱喝足温香软玉的人看着十一皇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都愣住了。包括领头的长得阴柔高大眸色阴鸷的男人,啃着馒头的冯裕被一吓,被噎住了咳嗽不止,小脸咳得红扑扑的。

风褚州皱了皱眉,见身边的奴才竟然没个有颜色的人出去帮忙,再怎么落魄这也是皇子。即使他看不上,却不代表旁的人也能这般没规矩。风褚州脸色本就有种惨烈的白,如今更是冷漠了,就好像外边皑皑的白雪,冷而白。他挪步过去伸手抚上了小皇子的背,就被冰冷和咯手的触感给顿住了手,随即他拍了拍小皇子的背,倒了一盏茶喂到了捶着胸口的小皇子嘴边。冯裕泪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才觉得好了些,只是一口冰凉的茶下肚整个人都冷得发颤。风褚州这时也发现了手中的茶——是冷的,被那一眼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婆娑的一眼看得心中莫名触动了一下的风褚州冷了脸色,眼前的十一皇子虽然说是小皇子,但其实已经不小了。虽然比不上宫里哪些年纪大的,却也算个少年了。在一群皇子里处于一个尴尬的年纪,大不够大到参政建府的年纪。小,却又不像底下那些个还小得没自主意识的年纪。

更尴尬的是,这位十一皇子,是宫里唯一没了母妃的皇子,出生卑微,生母生前配的粉粹宫简直和冷宫一样。大半的宫女太监都跑了,只剩下以前照顾生母的两个贴身太监和宫女还在这宫里。

风褚州扫了一眼四下沾满灰尘的布置和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碳灰,他一进来便觉得这里冰寒至极,粉粹宫本就挨着湿冷的地方,既没有碳火,也没有热食,这位名义上的天家子弟饿得皮包骨头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

风褚州同情心凉薄,见惯了各种凄惨的事情。心中也顶多嘲讽一句天家无情皇帝昏庸罢了。不过他也没资格去做什么好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手握大权把老皇帝哄得给他封了个九千岁的人。

风褚州凉薄的把在小皇子身上冻僵的手收了回来,这时候一旁像痴傻了一般的一群人像突然活了过来,鱼贯而入,哎哟着关心的关心解衣服递上来送手炉的。把没见过几个生人的小皇子弄得惶恐不安脸色苍白。

这时候听到动静照顾小皇子的一对宫女太监也急急忙忙的衣衫还有些凌乱的跑了上来。风褚州由人伺候着擦干净凳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惊慌不安不经意和他眼神对愣了愣像他投来求救眼神的人,风褚州不知怎么的冷着脸竟然说了一句:“吵什么?还不快带十一皇子去温泉沐浴更衣?安静些。”

一群人瞬间像被扼住喉咙般安静无声,小皇子明显松了口气,向风褚州看过去的眼神亮晶晶的。直到被簇拥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舍的回过头又看了神情冷漠凉薄看过来的风褚州几眼,像是怕他跑了。风褚州脑中莫名得出这么个结论,他嗤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手炉看向了地上跪着不住求饶的两个人。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刚刚摸到的冰凉咯手的触感,他漫不经心的撩了撩浓密的睫毛,没有几分血色的薄唇吐露出两个无情的字来:“杖毙。”然后在哭叫声中漫步离开。

走过梅园前看到开得正好的如同烈火般的红梅,风褚州难得有了点兴致去捉住一只梅枝嗅了嗅,那只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带着一股子病气的苍白,几乎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竟然一时不知道是那手白些还是那红梅上的白雪更白些。

此时有人来报,恭敬的说起安排十一皇子寝居的事情,风褚州面无表情的将冻僵的手收回袖子,才给了地上机会把头都嗑到雪地上的人一眼道:“安排个向阳干燥的地方吧。”然后缓步离开了梅园。

风褚州很随意的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十一皇子,安排给冯裕的,是两个很老实的太监宫女,不管风褚州说这句话出于什么意思,他们都听了进去。更何况,十一皇子真的很惹人喜欢。

冯裕确实也被照顾得很好,苍白的小脸如今已经红润的有了几分肉被裹在毛绒绒的大氅里,手中飞快的拈起一块梅姑姑做的还烫烫的点心塞进口中,被烫得吐舌头也不肯吐出来。旁边的梅姑姑看得又好笑又好气。面容粉嘟嘟的少年看着大雪却突然有了一丝愁容,他回过头对温柔的梅姑姑问道:“梅姑姑,九千岁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冯裕多少次念叨这句话,随后被梅姑姑捂住了嘴,神情有些无奈:“殿下啊,这种话可使不得。”冯裕搓了搓手,有些伤心的问道:“为什么啊。”

风褚州的眼线遍布宫中,自然有人把十一皇子这段时间的言行报了上来。风褚州回想起那双被噎得泪眼婆娑的眸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翻开一篇公文继续看了下去。暗卫无声无息的下去了,这宫里有几个单纯的人呢?是真是假谁又知道?

风褚州一直没有去看过念叨他的冯裕,第二次见面还是在梅园。冯裕拿着梅姑姑给的吃食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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