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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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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手表,和颈间的玉坠一起拥到自己的胸口。

曲郁生出差的第四天,曲铭澈收到一箱包裹,拆开来,里面都是包装完好的柚子。莲姨说他们兄弟感情真好,做哥哥的那么疼他,这种季节还能找到这种皮薄汁甜的柚子。他们一起剥了一颗,他坐在曲郁生平时伏案的书桌,小口舔着那流汁的果瓤,想到不久前的雪夜,那几乎把他的身心生生撕裂开的炙烫眼神。被刻意忽视多时的乱伦的罪恶顷刻袭来,却令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战栗和渴望。

他记得哥哥很久以前问过他,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弟弟。他不知道曲郁生想要什么答案,也很难用幼年的思维得知哥哥的用意。究竟是嫌恶他的残疾,还是碍于血缘他们无法做到无所顾忌?他只是贪心地需要哥哥的疼爱,就像枯树需要水,饥饿的婴孩需要母乳。

所以他说,因为你是我哥哥呀。

他当时也是发烧了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点滴,小小的手背被针扎得青肿。他乖顺地拒绝了兄长欲陪伴自己的请求,但曲郁生还是过来了,带了他喜欢的嘉士利的夹心饼,一颗颗喂给他。曲铭澈记得那天是六月八号的下午,本是去考试的哥哥犹如会幻影显形的巫师,变魔法一般给予他渴求的疼爱。他的腮帮鼓满草莓饼干的香甜,喊最后那声哥哥的时候,舌头绕不过来,吐的字音很像“多多”。

他的多多抱住他,说我以后一定会治好你。曲铭澈弯起眼,在对方脸上啄了一口。

幼稚的孩子不会想到,去复读一年,如愿成为医学生的哥哥,一走就是七年不回家。他也在这失落的七年,理解了曲郁生那句问话的真正含义。

只不过那时,他已成为被按在钢琴前,一遍遍供人泄欲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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