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秘 09 只有生命存续方能见到未来（2 / 2）

人，他的声带持续被尖刺贯穿，每吐出一个字都会被撕裂一次，一段话后必须休息片刻才能继续。

“但我确实能承受此种频率.......若情况不再恶化的话。”

“你只要服从于我，愿意让我刻下完全的诅咒，我就无须以这些尖刺重伤你了。”桑奇伸手将天使脸颊轻轻扳起，语调似乎变得略带柔软，不过那股阴沉感还是一如既往。

“你也知我性格，我需求不大，如果你想要，我甚至能允许你在地狱据点拥有一处区域自由生活。”

“我乃神之荣光，恶魔，绝不与黑暗同流合污，若非你以无辜者性命作威胁，即便此等亵渎行为我也不愿做。”

天使抬起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恶魔的善意，不过这种对话显然发生过不止一次，桑奇也没有露出多少失望神色，反而露出些许阴沉以外的浅淡笑意。

“但你在口交时也觉得很舒服，不是吗？”

荣光脸色一窒，庄严的神色再次被泛起的绯红破坏，天使无法说出谎言，他迟疑了一阵后，还是不得不吐出实情。

“我确实有快感，但绝大部分是被诅咒影响。”

“那小部分呢？”

“.......躯体的反应。”

“顽固。”恶魔摇摇头，他俯下身，贴近了天使如油画般美丽无暇的脸庞，凝视着荣光的淡金色眼瞳。

“荣光，唤我的名字。”

“.......桑奇。”

“很好。”桑奇唇角微微弯起，将天使脸颊沾到的细软发丝拨到天使耳后，用唇轻柔拭去对方嘴角因为说话而溢出的血丝，再深深亲吻这双带给他无数年欢愉的柔软红唇，以并不具侵略性的舌与对方的软肉交缠，享用天使甜美的津液，良久后才在一道不舍的银丝中分开。

一般来说每次性爱过后，他都会在此处逗留一段时间，与荣光讨论不涉及阵营正邪的问题，荣光虽然困在这里，但还是能给到不少意见，也不会有任何私心。

荣光是桑奇相处得最舒适的存在，任何人类都无法替代，连他的同伴也做不到，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荣光，但至少他希望这个天使能存活下来，能继续陪伴他，无论用什么方式。

他知道，这也是荣光的愿望。

“你明明这么难受，也一直支撑到现在。”亲吻后的恶魔声线似乎也变得更温和一些，轻轻用指腹拭去天使唇边的晶莹。

“就这么想活下去吗？”

“只有生命存续，方能见到未来。”

天使自然地回应，脸又稍稍泛起红，恶魔的指腹不止触碰他的嘴角，还不经意地伸入他的唇间，抚过他高潮过后极其敏感的舌尖，让他不禁微微地喘息了一声。

“那样的话......我已经找到也许能让你坚持更久的方法。”

“共鸣吗？”荣光眉头皱起，吐出恶魔玩弄他的指尖，想起恶魔曾经提到过这点，“但共鸣必须保持近距离才能维持，你难道打算囚禁另一位天使在此？”

“如果我说是呢？”桑奇眯起眼。

“我宁愿死，也不愿我的同伴随我沦陷于此。”

他认真地盯着恶魔，一字一顿地说，恶魔能束缚他的身体和灵魂，但只有自发的永恒死亡，是恶魔无法控制的。

“放心吧，我并不准备那样做.......而具体怎么做，很快你就知道了。”

桑奇直起身，脸上已经是一丝不苟的淡漠表情，挥了挥手，天使看着眼前遮蔽视线的黑暗浓雾逐渐散去，让远处几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在剩余黑雾的笼罩下依然模糊，但其中是两道无比熟悉的、即使隔着浓重黑暗也无法遮掩的光明气息。

是他的同伴，是其他幸存的天使。

——是恩泽和祈愿。

“你们.....为什么......”

混杂着惊讶、喜悦和担忧的心情让荣光张开了唇，但在他吐出完整的话之前，同伴的身影已经被恶魔放开，被黑暗污染的赤裸躯体脚步踉跄地走来，扑向了被恶魔困在原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