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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夜宴(掌嘴羞辱妻妾同席撩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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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除了夜卿皇,其余人心底都大吃一惊,萧衍对贺兰佑素来亲昵,鲜少有问罪的时候,更何况打翻盘子只是小事。

定王爷也颇不赞同:“你这话说得重了些,他从小抚养你长大,你当知晓他的为人。”

雎星野黑玉般的眸子在贺兰佑和兰亭身上流转片刻,最后夹起一片鹿肉放进口中,作壁上观。

“贺兰叔叔便是以此为借口,恃宠而骄,奴大欺主。”萧衍冷冷道。

定王爷觉得萧衍的火气有些邪门,左不过是个奴才的事,且贺兰佑是南苑的人,定王爷不以为意,提杯饮酒。

贺兰佑万万没想到白日的事还未过去,他心道夜卿皇果然不是池中物,嘴上只能继续认错:“罪仆万万不敢犯上,是罪仆的错,请您重责。”

“掌嘴。”萧衍轻慢的吩咐。

贺兰佑袖中的手指紧攥,他在府中有些资历,还未受过这种羞辱,而小主子,很明显在挑衅他,恶意将他面子里子当众折毁。

他呼吸急促起来,忍了又忍,眼眶都红了,才低低应一声是,跪直了身子,抬手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兰亭额头紧紧贴地,根本不敢看,许多侍婢也垂首挪开目光。

膳厅里传来清脆的耳光声响,一声接着一声,贺兰佑垂眸,机械的抬手抽打两颊,他下手颇重,没打几下脸颊就火辣辣肿起来,他眼眶微微湿润,他想起襁褓中的小主子,雪白如玉的小团子,小主子早年丧母,最是依赖他,小衍有一次兴冲冲的跑来,怀里藏着一块从宫里偷出来的西域甜瓜,他将甜瓜放在贺兰佑手中,彼时,贺兰佑内心极大触动,他对神灵发誓,此生效忠王府,力护萧衍。

到底何时,他们渐行渐远,到如今,小主子竟受人挑拨,开始故意折磨他。

掌掴声逐渐沉闷,贺兰佑不是脆弱之人,王爷和小主子是他心底最柔软的情感,一碰就痛得厉害,在人看不见之处,冰冷的泪珠无声顺着睫毛滑落,迅速消失在衣料里。

萧衍冷淡看着贺兰佑自罚,仿佛真的在处罚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

“够了!”定王爷看不下去,不耐烦道,“别打了,你下去吧。”他又转向萧衍,剑眉微蹙,薄责,“你要教训奴才回南苑教训,好好吃你的饭!”

萧衍不再说什么,贺兰佑告罪一声,艰难挪动步伐,走出了尚云厅。

兰亭颤抖着起身,眼里惊悸不已。

贺兰佑强撑着走到门口,昏昏欲倒,他身形趔趄,脚下突然踩空,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住了他。

“贺兰大人?”定雪一身白衣,扶起贺兰佑,他见贺兰佑神色恍惚,忙遣人抬了小轿过来将贺兰佑送回南苑,同时派人去请府医。

贺兰佑头昏脑热,额头滚烫,他仿佛幻听般,耳边环绕着声响。

【离戈部落被妲灭族,作为离戈男儿,不以死殉族,反而逃到南明做达官显贵的奴隶,贪生怕死的懦夫。】

【你忘了你爹娘是如何死的?你族人的血染红了整条青河。】

【如今,你可以报仇了,把东西交给我,你就可以亲手砍下妲族首领的头颅,血祭你的亲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南明世子永远不会真正信任你,你此生注定找不到归宿,孤独如影随形,将东西交给我吧,然后完成你的宿命。】

魔音灌而,低沉而蛊惑的声音不断充斥脑海耳腔,贺兰佑如困兽一般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住,他倾尽全力痛苦的挣扎,仿佛蛛网里被千丝万缕缠绕的蝴蝶。

一黑影靠近,看不清脸。

就像蜘蛛一步步爬向挣扎的蝴蝶。

贺兰佑陡然大叫一声,在黑夜里醒来。

典雅精致的房间内,烛火摇曳,他的叫声惊醒了外头伺候的婢女,门扉响动,马上有人端了药进来。

贺兰佑伤口发炎,面颊滚烫,冷汗淋漓,心律不齐,惶恐狼狈。

他颤抖着,好久回不过神来。

他听到黑影对他说的话。

【十七年前那晚黑色的药,你还记得吗?】

贺兰佑眸中惊悸难平,面如死灰。

家宴过后,萧衍径直回南苑。

夜卿皇目送萧衍离去,心绪复杂,他慕云阁之行的目的是找回世子,再彻底了断沈从衣。哪只事与愿违,萧衍竟不计前嫌将沈从衣带回,甚至安置在南苑,宠爱更甚于前。

“慕云阁到底是怎样的门派,盛产狐狸精麽?”雎星野缓步而出,夜风凛冽,兰亭忙为他披上墨狐裘袍,一顶华丽软轿停在门前,有人殷勤打了帘子,雎星野走了两步,又回头瞧了夜卿皇,玲珑玉面笑得肆意而意味深长,“明儿我去堇棠院拜访,我可不信,正君花容月貌,一个猫奴哪配像您?”

夜卿皇懒得搭理他的明嘲暗讽,抬靴步行回堇棠院,顺道细思些要事。

沈从衣有前车之鉴,不除掉他,总是个隐患。

山中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京城已是暮春,杨柳抽枝,碧池春水。南苑最东边的剑池内阁,沈从衣躺在一张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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